被侍卫拦下的端木梓猛然惊觉,这里是西夏王府,不是镇南王府。西夏王大婚之日,洞房之夜,自己怎么能在人家的院子附近随便溜达呢?可是,不在这溜达,要怎么混进去?
转身往回走的端木梓忽然被一只手拉进了角落里。端木梓用余光就知道是左耳,他那头白发太不适合夜行了。
“我说,到底要多少次,才能让你头发变黑啊?”端木梓小声嘀咕。
“不好看吗?”
“你什么样都好看。”
“我现在把你送进去……”左耳有一瞬间的怅然,但他很快集中念力,口中念了一个决,端木梓一个恍惚,就到了聆尘的洞房之中。
只见拓拔霁儿正趴在桌边呼呼大睡,手中还捏着一只精致的酒盏。聆尘见到端木梓,满眼激动与欣慰。
“事不宜迟,赶紧行动。”芒夏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端木梓抬头,没有看见他的影子,于是道:“你别在这盯着啊!怪难为情的!”
“这么儿童不宜的画面,告辞!”
没了芒夏的动静,端木梓惴惴不安地看着聆尘。她与左耳的第一次虽然也满是害羞之情,但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何况她那时候已经对左耳充满了好感。她对聆尘,有怜惜之情。可是,与左耳之外的男人洞房,不管怎么说,都像在偷情。她实在有点磨不开。
好在聆尘是经过多年训练的,他知道现在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事关重大,他也只好壮着胆子采取主动了。
在聆尘的温柔攻势之下,端木梓逐渐卸下了包袱。
势毕,端木梓还在整理着衣衫,聆尘已然下地跪到了床前,道:“夫人,聆尘已经是夫人的人了,从今往后,只会为您生为您死。”
“聆尘!”端木梓把聆尘搀扶起来,“你要记住,为我好好地活着。”
“是。”聆尘按照芒夏的交代,把拓拔霁儿的外衣脱掉,放到了床上。
端木梓才要再嘱咐几句,惊觉自己又瞬移回了那条巷子的角落里。此时,东方已经泛白,左耳依然站在原处安静等待着她。
“左耳……”
“不用说了。我给了芒夏一道鬼迷心窍符,希望能尽快起效,这样,我们也不必为这种事日日纠缠。”
“鬼迷心窍符……你为什么不给我下一道?”端木梓小声嘀咕。
“我先被你下了咒,已经败了。”左耳大手揽住端木梓,同她一道往回走着。
直到临近傍晚时分,一直都没有听到任何消息的端木梓实在坐不住了,她一定要去聆尘那边问问情况。
“人家新婚燕尔,你过去算怎么回事啊?再坚持两个时辰,等到了晚上不就知道了?”芒夏坐在茶几旁边磕着瓜子。
“你应该吃点核桃补补脑了!这事就非得天黑了才能做吗?万一那个十八岁的姑娘年轻气盛……”
芒夏的瓜子停在了半空,“是啊!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这事。昨天他们是一直折腾到晚上才有时间入洞房,可是今天就不一定了啊!万一……”
端木梓都快哭了,“万一……会有什么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又不会掉块肉,主要看你介意不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