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虞延勋的起身,整个议事厅仿佛静止了一样。
他恐怖的气势,笼罩全场,滂沱的内劲更是在身躯表面汹涌,随时都可能像火山一样爆发。
众人的心情沉重万分,死死盯着议事厅的入口。
李湛呼吸急促不已,他极力想要运转自己的灵力,却发现灵海冥冥之中受到压制,根本动弹不了。
“虞司长,多年不见,你风采依旧啊。”
冷漠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紧接着许渊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那。
他目光冷如寒霜,浑身杀意翻腾,眼角余光时不时扫视着李湛,大有将他千刀万剐的恨意。
虞延勋冷哼一声,抬手隔空一抓。
李湛脸色微微一变。
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便被虞延勋抓到身旁。
看到这一幕,许渊眸子冷意更甚,沙哑道:“你和这野种非亲非故,真要为了他,和我许家撕破脸皮吗?”
非亲非故?
虞延勋都气笑了。
李湛和沈家不清不楚的,沈先生甚至为了他亲自打电话过问,这要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弄死,沈先生怕是要把他弄死。
再者,眼下这件事是保卫司内部的事,他也容不得许渊插手。
“江南安州还不够你们许家折腾吗?跑到我南域这边来,你当老子是病猫么?”
虞延勋寸步不让。
“大宗师三层,说话果然够硬气。”
许渊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李湛怒声道:“我不管今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想过问,我只知道,这狗东西杀了我儿子,我必须将之碎尸万段。”
“你动不了他。”
虞延勋态度依旧强硬。
他话音刚落,许渊的内劲立刻冲击而来。
虞延勋怒火滔天,抬手一掌拍了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余波再起,肆虐八方。
议事厅内,桌椅碎开,承重柱破裂,尘埃漫天。
“许渊,不要以为老子不敢杀你。”
一手荡开尘埃,虞延勋怒吼一声,“监斩队。”
“嗒塔嗒~”
数十个孔武有力的监斩队成员,骤然现身,先是将重火力枪口锁定许渊,紧接着为首三位宗师,立刻引动煞气,形成无形牢笼,将许渊困住。
许渊没想到虞延勋会这么狠,老脸不由抽了抽。
“为了一个乡巴佬,值得吗?”他冷声问道。
“这是我保卫司内部的事,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跑到老子面前耀武扬威。”
虞延勋步步紧逼,冷声开口,“我给你三息,不想死的,立刻给我滚出南域!”
许渊眼神变得凶厉万分。
深吸几口气,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李湛,眸子闪过一抹不甘。
他只是大宗师二层,不可能是虞延勋的对手,而且有监斩队在这里,动起手来,三招之内绝对会命丧黄泉。
抬手将地上的周正一把抓到跟前。
许渊转身要走。
“放肆,你他吗真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啊,敢当着老子的面把罪犯带走。”
这下轮到虞延勋怒发冲冠了。
他一步跨出,挡住许渊去路,目光森然的说道:“别说是你,就是你许家老爷子来了,他也不敢在老子面前这般狂妄,你敢带周正走出这个门,老子当场把你们全杀了。”
恐怖的杀意,让四周温度都下降了些许。
许渊瞳孔收缩,周正更是被吓得肝胆俱裂,急忙往他身后躲。
“虞司长,适可而止。”
许渊说着,下意识瞥了眼李湛,哼道:“你我一个人一个,很公平。”
“周正公报私仇,已触犯了保卫司的律法,必须走上审判台。”虞延勋迈步向前。
许渊只觉得压力巨大,咬着牙关说道:“各退一步,周正我带走,我许家不会找李湛麻烦,此仇一笔勾销。”
说着他顿了顿,森然道:“否则的话,许家便下必杀令,不杀这小畜生,绝不罢休。”
虞延勋一愣,眼神不住的变幻起来。
半晌,他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可以,但周正,必须革除出保卫司。”
眼下庇护住李湛,帮他压下和许家的恩怨,他可以向沈庆邀功。
和沈家的人情相比,一个周正根本算不了什么。
李湛眼睁睁看着周正被许渊带走,拳头不由的紧握。
实力,还是实力啊。
证据确凿又怎么样?实力不如人,依旧摆脱不了被人摆布的结果。
这一刻,他对实力的渴望,达到了顶峰。
“你也别怪我,许家在安州经营多年,人脉遍地,和江南地区总保卫司司长也能说得上话。”
虞延勋轻叹着说道:“周正最多进入牢狱几年,能压下你和许家仇怨,让你有时间成长,已经很划算了。”
说着他迈步离去,头也不回的说道:“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世家大族,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