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隐藏在岁月里的爱恋与婚约
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些许慌乱,只是,他那倔强的性子让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在柳如雪面前表现出丝毫的软弱。
凌星辰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只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他的脸上挂着一抹苦笑,无奈地说道:“毕竟谁能想到是这么一个事啊!可是我家的户口本……
话尚未说完,只见柳如雪的手迅速探入包中,干脆利落地抽出了两本户口本。“啪!”清脆的声响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两本户口本稳稳地落在了桌上。
柳如雪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紧接着,她轻柔却坚定地将其中一本户口本推向了凌星辰。脸上绽放着如花般的微笑,声音温柔地说道:“星辰你看,我一个,你一个。”
凌星辰的视线瞬间就被那静静躺在桌上的两本户口本牢牢吸引。他的眼神里先是充满了讶异,紧接着难以置信的神情在眸底蔓延开来。
他就这样呆呆地望着桌上的户口本,身体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在原地,许久许久都没有一丝动弹。在这一瞬,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停止了流动,凝固住了。整个世界仿佛都缩小了,只剩下他和面前这两本意义非凡的户口本。
凌星辰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呆立在原地,许久之后,终于,他猛地回过神来。再次苦笑着,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无奈,声音中也带着几分哀怨:“老妈啊!你直接是将自己的儿子给卖了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那目光里,有对母亲自作主张的埋怨,那埋怨如阴霾,沉甸甸地压在眼底。同时,也有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状况的不知所措,这种不知所措像一团乱麻,让他的眼神显得迷茫而又无助。
就在这时,柳如雪听到了凌星辰的这番话。她先是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似乎没想到凌星辰会有如此反应。但紧接着,她便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清脆而又温柔,仿佛一串银铃在微风中轻响,一下子驱散了方才的些许沉重气氛。
随即,柳如雪宛如一朵娇弱的梨花,双手轻轻托着下巴。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犹如繁星坠落其中,用一种楚楚可怜的表情望向凌星辰。那眼神仿若深邃的幽潭,似有千言万语欲诉还休,又似带着无尽的委屈与哀怨。
她朱唇轻启,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泣如诉:“怎么了,星辰哥哥,难道你不喜欢人家了吗?”
凌星辰在对上她那惹人怜爱的目光的瞬间,只觉脑海中一阵轰鸣,整个人瞬间被这表情和语气弄得有些心神不宁。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每一次的呼吸都显得沉重而紊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难以挣脱。
与此同时,他体内更是莫名地窜起一股无名火,那火焰熊熊燃烧,迅速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烧得他浑身燥热难耐。他的脸庞开始泛红,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努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迷人的轮廓。
他的眼神开始不受控制地在柳如雪身上游走,心中也暗自思忖起来。别看柳如雪已经三十六岁了,可那肌肤白皙细致,恰似羊脂玉般温润光滑,没有一丝岁月留下的痕迹。再瞧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该凸的地方饱满丰盈,该翘的地方挺翘迷人,如此完美的比例,简直无可挑剔。
而最令人心醉的,是她身上散发着的那种独特气质。那是一种优雅与成熟交织的韵味,犹如一杯珍藏多年的美酒,越品越醇。这种气质为她增添了无尽的魅力,让她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着实迷人得紧。
他就这样痴痴地望着,心中的波澜久久无法平息。
凌星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犹如一条汹涌澎湃的长河,迅猛地灌进他的胸腔,妄图将他那如乱麻般纠结缠绕的情绪给强行平复下去。他心里跟明镜似的,非常清楚柳如雪不过是随心随性地开个玩笑罢了。然而,即便如此,他也绝无法违心地去否定,她那惊世骇俗的美貌和超尘拔俗的气质,恰似一把锋利无比的箭,直直地、精准无误地射中了他的心窝,使他的内心瞬间怦然心动。
尤其是在这一刻,她那俏皮可爱的模样,一颦一笑都仿佛是璀璨星辰中最为耀眼夺目的光芒,持续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闪烁跳跃,让他根本难以将自己的心思从她的身上挪移分毫。凌星辰紧紧咬着牙关,双眉紧蹙成了两道深深的沟壑,一次又一次地在心底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被她那摄人心魄的魅力所左右。可那情感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房,让他的理智在这强烈的情感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和无力。
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而紊乱,内心如同汹涌的波涛,久久无法平息。然而,他明白此刻不能任由情绪主宰自己,必须尽快恢复冷静。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如此反复几次,试图将心中的焦躁和不安一点点压下去。他紧紧地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在与内心的风暴进行着殊死搏斗。
终于,经过漫长而艰难的努力,他感到那狂乱的心境恢复了些许平静。但这平静是如此脆弱,仿佛稍一触碰就会再次破碎。
他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脸庞,强迫自己挤出一副镇定的神情。那表情显得有些僵硬,嘴角的弧度看起来很不自然,但他仍在努力维持着。
他清了清嗓子,竭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使其听起来平稳无波:“阿姨,那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尽管他的声音已经尽量平稳,可仔细听来,仍能察觉到其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急切。
柳如雪听到这话,微微地一笑,那笑容恰似春日里绽放的第一朵桃花,娇艳而动人。她的唇轻启,语气平和得如同山间流淌的涓涓细流,开始讲述起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我的爷爷和你的姥爷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定下了一个婚约。”柳如雪的目光有些闪躲,似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凌星辰接下来的反应。
凌星辰先是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婚约?什么婚约?”
柳如雪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按照约定,如果双方两代孩子中有一对异性,便应当结为夫妻。只是没想到,你母亲那一辈,前面的几位兄长都意外身亡,且未留下子嗣。于是,这个婚约的责任便落在了你身上。”
凌星辰听完,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呆呆地望着远方,仿佛思绪飘到了遥远的过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愤愤地说道:“这……这也太荒唐了吧!我们可是生活在现代社会,难道还要被这种陈旧的规矩束缚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有对命运不公的愤怒,也有对未知未来的恐惧。
柳如雪轻轻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委屈:“我知道这让你难以接受,我又何尝不是呢?但这是老一辈的约定,我们又能如何?”
凌星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摆脱这个荒唐的婚约!”
柳如雪伸出她那白皙修长的手,宛如春风拂过般轻柔,缓缓地握住了凌星辰的手,深情地说道:“星辰,我明白你的感受。”她的手细腻而温暖,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凌星辰原本躁动的心瞬间安定了几分。
她的声音,如同清晨的微风,带着一丝丝的暖意和柔情,轻轻悠悠地流淌进凌星辰的心田。那声音清脆而动听,每一个字都如同温柔的抚慰,轻轻叩开凌星辰紧闭的心门。
凌星辰缓缓抬头,他的目光与柳如雪的眼神相交。在那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眸中,凌星辰看到了自己略显迷茫的倒影,也看到了柳如雪眼中瞬间闪过的复杂情绪。那情绪包含着关切、忧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眉头微蹙,试图理清自己心中那如乱麻般的纷乱思绪,说道:“阿姨,我虽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但还是有些疑惑。”
凌星辰的声音坚定而认真,他直直地注视着柳如雪,质问道:“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想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为什么偏偏是我?我不信一纸婚约能够限制住你。”
柳如雪闻听此言,莞尔一笑。那笑容恰似初绽的花朵,透着一丝丝娇羞与温柔。她微微垂下头,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眼中悄然闪过一丝深深的柔情。
随后,她缓缓抬起头,与凌星辰的目光交汇,眼中盈满了真诚与坚定,柔声说道:“星辰,的确如此。但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她的声音,宛如最动听的旋律,悠悠地在凌星辰的心间奏响,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就在柳如雪那番直白的话语出口的瞬间,他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愣住了。
他那明亮如星的眼眸中满是惊愕,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呆呆地望着柳如雪,怎么也无法相信,她竟会如此直接地袒露自己的感情。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攥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跳动。每一下都沉重而有力,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一股温热的感觉悄然爬上他的脸颊,那红晕如晚霞般逐渐蔓延开来。
此刻的他,大脑一片空白,思绪混乱如麻。过去的种种回忆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却抓不住任何清晰的头绪。他试图组织语言,想要回应柳如雪那炽热而真挚的情感,可喉咙却像被一团棉花塞住,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柳如雪那深情的目光和她的话语在他的世界里不断回响。
柳如雪却并未停下,她继续说道:“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十四岁,而我二十六岁。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我瞬间就喜欢上你了,你知道什么是一眼万年的感觉吗?”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无尽的眷恋和深情。
当柳如雪的话语如轻柔的春风般拂过他的耳畔,他的心脏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强烈的震撼如汹涌的波涛在他心中翻腾。
他的双眼瞪得极大,难以置信的光芒在其中闪烁。从未有过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炸裂开来——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占据了柳如雪的心。
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试图将内心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好不容易才稍稍平静。随后,他缓缓抬起头,无比认真地凝视着柳如雪,眼神中交织着惊喜、疑惑、感动等复杂的情感。
然而,困惑还是占了上风,他忍不住开口,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但是,我自己十四岁的时候还是个小屁孩呢!”
柳如雪听闻,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是啊!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屁孩。但你不知道,从那时起,你就已经在我心里了。后来,我也遇到了很多人,但都不如你十四岁时的模样。”她的目光如水,深情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的凌星辰。
柳如雪轻启朱唇,继续说道:“星辰,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你还记得那个雨天在一棵老槐树下吗?”她的目光紧紧锁住凌星辰,神情中带着一丝期待。
凌星辰听到柳如雪的话,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脑海中迅速开始回忆。当记忆的片段逐渐拼凑完整,他的嘴巴瞬间张大,眼中先是闪过一抹疑惑,紧接着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原来……那天……那天的那……那个大姐姐是你啊!”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脸上写满了惊讶与意外,仿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凌星辰的心间骤然掀起惊涛骇浪,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奔涌而来。思绪瞬间回到小时候那令人心碎的一幕,父母的缺席让幼小的他在大雨倾盆时孤立无援,无法归家的他只能瑟缩在老槐树下避雨。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拍打,他忍不住嚎啕大哭,满心的委屈和恐惧在那一刻达到顶点。
正当他沉浸在无尽的伤心之中,一位身着长裙、面容温柔的大姐姐宛如天使降临。她嘴角噙着温暖的微笑,将一把伞递到他的手中,轻柔的话语如春风般拂过他的耳畔,给予他慰藉与安抚。那一刻,他小小的心房第一次萌动,只是岁月悠悠,时光的洪流渐渐模糊了那位大姐姐的模样。
而此刻,伴随着柳如雪的娓娓话语,那些沉睡在记忆深处的模糊片段竟开始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起来。像是拼图被一块块归位,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终于无比确定,那个曾在雨中为他驱散阴霾,给予他温暖和关怀的大姐姐,正是眼前的柳如雪。他的眼中盈满了感激的泪光,震惊与欣喜交织,让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