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毕竟整整一下午,高强度的劳作让我的体力和精力都已逼近极限。每一块肌肉都在酸痛,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饥饿感在身体的抗议下愈发强烈,但此刻的疲惫却让他无暇顾及。
这时,顾凛天一边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一边满脸诚恳地提出建议道:“这样吧!我知晓附近有一家挺不错的餐馆。那家餐馆啊,我去过好几次,味道相当不错,环境也还挺好。咱们可以去那儿用餐,好好放松放松。”
尽管此刻的他满脸尽显疲惫,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然而一想到能够坐下好好歇息,并且解决晚餐的问题,他仍是欣然向往,忍不住兴奋地搓了搓手,嘴角微微上扬。
苏湘婷闻此,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眉眼弯弯,展露出一个莞尔的微笑,眼中掠过一抹赞赏的光芒。这微笑恰似春日里绚烂绽放的花朵,温柔且生动,满是对顾凛天提议的认同与喜悦。她轻盈地点了点头,那动作犹如一道轻柔的风拂过平静的水面,荡起丝丝轻柔的涟漪。她温婉地说道:“行呀!那小家伙你带路哟!”说着,她还轻轻地拍了一下顾凛天的肩膀,声音里尽是期待和轻松愉悦,“可得把路带好喽,要是迷路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在这繁华喧嚣、灯火辉煌的夜幕之下,顾凛天宛如一位经验丰富且胸有成竹的引航者,迈着沉稳而坚定有力的步伐,目光炯炯,凭借着脑海中对这一带熟稔至极的记忆,领着苏湘婷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笃定地穿行。
他一边小心地护着苏湘婷,一边还不时扭头关切地提醒:“苏校医,这边人多,您小心点儿,别挤着了。”
苏湘婷微笑着点了点头,应道:“嗯,有你在,我不担心。”
终于,在经过一番艰难的左躲右闪后,他们来到了那家小餐馆。餐馆的规模不大,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气息。门口那高高悬挂着的红灯笼,宛如黑夜中一颗温暖跳动的心脏,在夜色中散发着柔和且醉人的光芒。
顾凛天和苏湘婷并肩站在餐馆门前,稍稍停顿了片刻。顾凛天抬起右手,轻轻搭在那扇半掩着的陈旧木门上,缓缓推开,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
他们并肩一同踏入了这个弥漫着温馨与诱惑的空间。刹那间,一股浓郁的饭香混合着咖啡的醇厚香气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潮,毫无征兆地扑面而来,瞬间盈满了整个鼻腔,撩拨着他们的味蕾。
餐馆内部的装潢简约却又独具一格。木质的桌椅摆放整齐,桌面被擦拭得一尘不染,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墙壁上挂着几幅素雅的山水画,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艺术气息。天花板上的老式吊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
店内的客人不算稠密,正值晚餐时分,却尚未抵达人流如织的高峰时刻。
顾凛天的目光如鹰隼般迅速而敏锐地环视一圈,他那犀利的眼神在一个角落处骤然定格。那里置有一张四人座的木质长桌,周围郁郁葱葱的绿植仿若忠诚的卫士,将其环绕,精美的屏风则似娇羞的少女,在旁半遮半掩。
他步伐坚定而沉稳,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苏湘婷则顺从地跟随着他的步伐,犹如一朵依附大树的娇花。
顾凛天稳步到达桌前,双手紧提着的购物袋被他倍加小心地放置妥当,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手中捧着的是稀世珍宝。紧接着,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椅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好看。他以一种无比绅士的姿态为苏湘婷缓缓拉出椅子,而后,微微弯腰,那只手顺势做出一个请坐的优雅手势。
苏湘婷则以一种无可挑剔的优雅姿态款款落座,她那如丝的裙摆仿若盛放的娇艳花朵,轻盈地散开。她的目光在顾凛天那俊朗的面庞上稍作停留,眼眸深处倏地闪过一丝赞赏的亮光,那光芒恰似夜空中璀璨闪烁的星辰,明亮而又动人心弦。
顾凛天在她的对面缓缓就坐,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双手轻轻放在桌面上,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
她微微抬眸,视线与他交汇,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对而坐。彼此之间未发一言,却仿佛有千言万语在空气中流转。
唯有窗外逐渐亮起的街灯与店内舒缓悠扬的轻音乐相依相伴。柔和的灯光透过窗户,如轻纱般洒在他们的脸上,勾勒出他们精致的轮廓。他高挺的鼻梁,坚毅的下巴,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立体;她明亮的眼眸,微翘的唇角,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此时,一位身着朴素的中年男子悠悠地从厨房踱步而出。他中等身材,微微发福,身上的衣服虽有些陈旧但干净整洁。一张圆脸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角的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那双眼虽略显浑浊,却时不时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稀疏的头发整齐地梳向一侧,两鬓已染上了白霜。
他那略显沧桑的目光随意地一扫,当瞧见顾凛天面前坐着一位娇俏可人的女孩子时,原本沉稳的脚步陡然加快,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走了过去,脸上瞬间布满了诧异之色。只见他忙不迭地一边用毛巾使劲擦拭着手上还未干的水迹,一边眼睛放光,饶有兴致、眉飞色舞地打趣道:“小顾啊!今天居然是带着女朋友来的,怎么不早跟叔说一声,我也好提前给你们安排个更舒适惬意的好座位呀。”
苏湘婷听到林叔的话,先是微微一愣,那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紧接着便掩嘴轻轻一笑。那笑容中不仅透着一丝玩味的狡黠,像是发现了有趣的秘密,还隐隐带着几分期待的羞涩。她微微歪着头,用手轻轻捋了捋耳边的碎发。
闻言,顾凛天着急地冲林叔连连摆手,慌忙说道:“不是,不是,林叔,您误会啦!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就在这时,苏湘婷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星。她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俏皮的弧度,那娇艳的面容更添几分活泼灵动。只见她微微歪着头,像是故意捉弄一般,娇声说道:“是哦!人家如今还并非他的女朋友呢!不过嘛,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说完,还朝顾凛天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俏皮。
那语气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说话间,她那灵动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顾凛天,眼神中满是狡黠,仿若一只调皮的小猫在尽情欣赏着自己猎物此时的尴尬之态。
林叔静静地站在那儿,当听闻苏湘婷的这般言语,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瞬间绽出一个“我懂你”的笑容。随后,林叔缓缓地将身子转向一旁的顾凛天,脸上的神情变得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只见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且别有深意的笑意,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顾凛天,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顾呀!林叔我可是过来人,你可切莫吊着人家姑娘哟!喜欢就大大方方承认,不喜欢也早点说清楚,别耽误了人家姑娘。”
只见林叔微微侧身,看似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投向苏湘婷。他那眯起的眼睛犹如灵动的鹰眼,眼神如轻盈的飞羽,快速地在苏湘婷身上扫过。仅是偷偷瞧了那么一眼,便仿若被烫到一般迅速收回,还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紧接着,他像是怕惊扰了周围的空气一般,极其轻微地微微转头,朝着顾凛天的方向悄无声息地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小伙子,你真厉害,这个女孩子非同一般,你必须得好好把握。”
顾凛天他的手不自觉地摆动起来,像是在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忙不迭地解释:“不是的!林叔,您可千万别被她的话带偏了,我们昨天才刚刚认识而已。”
林叔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怔,瞬间便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那舒展的眉眼仿佛是解开了一道复杂的谜题。然而紧接着,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又噙着一抹戏谑,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厉害呀!昨天才相识,今儿个就令人家对你死心塌地啦。”说着还拍了拍顾凛天的后背,“啧啧”两声。
顾凛天的脸色阴沉至极,仿佛能滴出水来,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死疙瘩,此刻的他简直欲哭无泪。他双手在空中用力地挥舞着,眼睛瞪得溜圆,再次急切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林叔,您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林叔一脸抹浓郁而灿烂的“姨母笑”说道:“我懂我懂,叔可是过来人哟!得含蓄一些。”边说边凑近顾凛天,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他。
顾凛天呆呆地伫立在原地,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混沌的、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四周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迷雾。他不停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哎呀,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怎么解释您都不听。”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实在是解释不清眼前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了。
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混沌的、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四周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迷雾。他眉头紧蹙,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无意识地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驱散这眼前的迷雾,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实在是解释不清眼前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了。
他的心情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力大无穷的大手粗暴地搅成了一团乱麻,乱糟糟的毫无头绪。那些纷乱的思绪就像一群无头苍蝇,在他的脑海中横冲直撞。每一次碰撞都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感到无比的烦躁与无奈。
他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那深深的“川”字仿佛是岁月刻下的愁苦印记,怎么也无法抚平。
无奈之下,顾凛天犹如置身于黑暗深渊拼命寻求一丝慰藉般,缓缓抬起那沉重的眼眸。他的目光迟缓而又无力,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拖拽着,一点点地投向墙上那琳琅满目的菜单。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地盯着,仿佛要用那近乎绝望的目光将菜单盯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来。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无奈,有气无力地说道:“来一份清蒸鱼,一份红烧肉,糖醋排骨,还有一份青菜豆腐汤,林叔,就这四道菜,麻烦尽快上。”
话音刚落,整个空间仿佛陷入了一瞬令人窒息的寂静。就在这短暂得仿佛时间都凝固的静默中,林叔那敏锐得如同鹰隼般的目光,如闪电般迅速捕捉到了顾凛天脸上稍纵即逝的尴尬神情。
随即,林叔轻轻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他的右手以极快的速度伸进上衣口袋,动作干净利落得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他掏出一个小本子的同时,左手也迅速从口袋中取出一支笔,林叔手中的笔在本子上迅速游走,那笔尖与纸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仿佛是此刻唯一的声响,将顾凛天点的四道菜一一记下来。
记完之后,他先是将笔帽仔细地盖上,然后轻轻合上笔,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随后,他利落地转过身,衣角在空气中轻轻飘动,仿佛被一阵微风温柔地拂过。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离开,那脚步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湘婷如水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瞧着顾凛天困窘不堪的模样。她那清澈的眼眸无辜地眨了眨,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透着灵动与俏皮。
紧接着,她朱唇轻启,那娇艳欲滴的唇瓣微微开合,声音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般悦耳动听:“我刚刚讲的可都是实话哟!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她微微歪着头,嘴角上扬,带着几分俏皮的玩笑意味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狡黠。
那神态,那语调,宛如一只狡黠的小狐狸,灵动中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她编织的这张充满趣味的网中。
苏湘婷微微歪着头,如瀑的秀发随之轻轻摆动,似摇曳的黑色绸缎。她秀眉轻蹙,稍作思索,那灵动的眼眸中忽地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犹如夜空中乍现的流星。紧接着,她笑盈盈地说道:“那我换一种说法好了!曾经有个姓顾的男子,在将少女的真心肆意玩弄一番之后,便冷酷无情地将其狠心抛弃了。”说罢,还俏皮地眨了眨眼,那长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般扑闪扑闪嘴角的弧度也愈发上扬。
她的话音刚落,顾凛天的神情瞬间变得极为惊恐。他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嘴唇止不住地微微颤抖,面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仿佛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他手忙脚乱地连忙摆动双手,那双手在空气中胡乱挥舞着,双脚也不自觉地来回跺着,嘴里急切地嚷着:“唉唉唉,你可别乱说啊!我都单身二十年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未曾碰过。”
她那原本就灿烂如花的笑容,在听闻对方的话语之后,犹如被春风吹拂的花朵,愈发肆意地绽放开来。她那灵动的双眼,宛如闪烁着狡黠光芒的星星,眨动之间,透着几分古灵精怪的捉弄意味。此刻,她微微仰头,嘴角上扬的弧度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得意,轻启朱唇,慢悠悠地说出那句:“那谁晓得呢!说不定你做过这种事,只是自己不记得罢了。”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暧昧,说完还故意冲顾凛天挑了挑眉,眼神里满是促狭。
镜头随即转向顾凛天,他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那瞪大的眼眸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他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每一条肌肉都紧绷着,仿佛在极力抗拒着苏湘婷的话语。他使劲地摇着头,力度之大,使得头发都随之剧烈地晃动起来,像是狂风中摇摆的枯草。他的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吼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我平日里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怎么会干出这种缺德事儿!”
大约一个小时过去,林叔亲自端着盘子,从厨房缓缓走出。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透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笃定,那身姿就像是经过精准丈量般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