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虞嘉儿!”我低喝道。
我也很快与伪装女拉开一段距离,没想到虞嘉儿她早已被幻域的人盯上。
可这一切发生的太仓促了,也太迟了,只见一把冰凉的短刀赫然架在我的肩头。
“虞嘉儿?是个好名字,不过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陪我老老实实地走一趟吧,小帅哥。”
眼前这个虞嘉儿也不在伪装自己低沉的嗓音,但她并没有露出最真实的面容。
我看着她那张虞嘉儿的脸,联想到之前自己被克隆的脸,突然间我明白了什么。
“我能问个问题吗?”我开口试问道。
“不可以。”
“就一个都不行?”
“不行。”
“那我怎么称呼你?你这不是在难为我吗?”
“……我叫鬼女,你不要再问了,多问无益。”
鬼女这么一说我也不再多问,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跟她走向实验楼一楼的南侧出口。
学校的ly楼离步行街不远,但整个教学楼显得有些阴暗,仅仅是在一楼,阳光照到的地方很少,实验楼更是如此,能看到阳光的地方不足十分之一。
这样的鬼地方,我根本不想多待,于是加快了离开的步伐,鬼女察觉到我突然加快的节奏,也瞬间加速冲到我的面前。
昏暗的楼道中,鬼女眼神一变,阴狠地瞪了我一眼,顿时感到身边的空气骤降到冰点。
就连我前行的步伐也缓慢了一些。
“别动,有人!”
我顿时一个激灵警惕了起来,可很快也疑惑了起来。
令我疑惑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人的存在?难道是更高的镜力者隐藏在周围?
想到这我头疼了起来,虽然我拥有梦离镜后阶的实力,可更高的镜力者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取我性命的人。
只有诀魄镜镜力,才能决定你是否成为幻域中小有所成的镜力者。
“啪嗒”
随着一声清脆的异响从隔壁的教室传来,我跟鬼女万分紧张,看向那间光线并不好的教室。
那间教室,看起来并不像学生经常出入的地方,就连整齐的书桌已经布满肉眼清晰可见的灰尘,甚至已经几张桌椅,已经有了点点霉斑。
还有从窗外透过的几处光斑。
而声音来源我跟鬼女确认了半天也没找到,甚至让我开始怀疑是不是鬼女成心发出的声音。
我瞟了一眼鬼女,虽然她用着虞嘉儿的好皮囊,可此时的口吻与气质,俨然变成了一个冰冷阴沉的蛇蝎美人。
况且,我对她一无所知,甚至是敌是友我也分辨不清。
怕是她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弄不好我是她的挡箭牌。
就在我分神之际,突然间零散在教室门窗的光斑,让我感到像是几团虚晃的鬼火一般,避之不及。
眼前的景象让我下意识地一直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脚跟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就在我碰到一刹那,我很快感觉到那是一双脚,而脚的主人早已在我身后恭候多时,极快的出手速度让我措手不及,连开启镜力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死死地扣住了我的脖子。
就当我正要开启镜力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人在我后颈处扎了一下,随即一股强烈的困意直袭大脑。
这次我不像上次一样运气好,困意来势很猛,很快我晕厥了过去。
就在昏睡之前,隐约看到一个紫色身影向我靠近。
“居然是她……”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发现黑夜时分,自己也被扔在一个冰冷窒息的仿古作风平房间内。
只是这个房间,没有花草的修饰,没有书画的浸润,却是给我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甚至这种感觉可以逼人自尽。
眼前桌椅的配置也是十分的简易:
一台方桌,两副高脚环椅;方桌上只有一个白碟托底青花环绕的精致茶杯,里面盛满了水。
可我觉得这种景象很是怪异,甚至眼前的这杯水,也像是被下过毒的水。
我忍受着针刺的余痛站了起来,慢慢地挪到环椅的位置。
刚坐下几秒后,一个庄重严肃的女性声音传了过来
“她是鬼,你是人,要么她重生为人,要么你余生为鬼,小伙子,我也不难为你,喝下眼前的这杯水,那是专门给你解乏的天音水,这是我们家族独有的秘方,喝完后赶紧走吧。”
这话什么意思?要我死还是让我替人受过?她口中所说的“她”是谁?还有这杯水真的是让我解乏的?
我一时难以分辨不清她哪句真话是假话,恍恍惚惚中她的话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我不由自主地伸手端起了眼前的那杯水。
或许,这杯水真的可以让我浑身充满能量。
眼看着茶杯碰到嘴边,只听见一声女孩子的尖叫声传了过来。
“别喝,有毒!”
也就是这么一声尖叫,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不过刚才那个声音听起来,更像是盘龙江那晚遇到的那个紫裙姑娘的声音。
如果真的是她,但又为什么阻止我喝下这杯水?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当我苦思冥想之时,只听到门外“嘡嘡”两声,随即听到金属掉落的声音。
我看向门外竟然有火花闪现,而且,在火花闪烁下,一个紫色身影出现在门口。
果然是那个紫裙姑娘。
然而我并不敢靠近门口,生怕另有暗算。
“那杯水不要碰,那根本不是什么天音水,那是安魂水,专门取人性命的毒方。我只能拖住一时,你赶紧想办法出去,要不然你必死无疑。”
紫裙姑娘急促道,像是怕撞见什么人一样。
“我凭什么听你的话?你让我跑我就跑,万一是你的圈套呢?还有刚才那个女人,跟你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你怎么知道那是下了毒的水?”我发难道。
让我沦落到这么个诡异的地方,肯定与她有关,我正好趁机从她身上打听到一些信息,一是为了确定她是敌是友,二是打听逃走的最好办法。
“你不要逼人太甚,我现在没那么多时间解释太多,你先逃走再说!”
此时紫裙姑娘更加焦急道。
“那我要是不呢?你能把我怎样?”
我似乎有些享受到这种尔虞我诈的乐趣所在一样,反而开始逼着紫裙姑娘向我透露更多信息。
然而这种享受仅仅持续了三秒钟,被一沉默许久的女人怒声打破了我的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