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短暂交手的那个女人,是第五香别动队的队长欧阳赐,秘魂镜天阶镜力者。而背后突袭的女人,是第五香别动队的队员傅英,秘魂镜人阶镜力者。
至于我如何上的悬赏榜单,我也瞎说了一通,这两个女人也听的一头雾水。
整个去往医院的路途,十五分钟的车程,竟然花了十分钟就到了医院,然而救护车却直接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这个路途,我们不仅很快医治好了曾伯伯,不过为了万无一失,队长接着转交医院处理的时候,也换了一身便装,在曾伯伯的病房中,我们三人也简单熟悉了一番。
来自军方“第五香”别动队的二人,其军人身份毋庸置疑,可依旧解释不清为什么对我撒谎后,也对曾伯伯下手。
我也没多想直接脱口问了一句,傅英却冷冰冰地甩过来一句,也瞬间让我哑口不言。
“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而一旁的队长欧阳赐倒是爽快道:“确实是军事机密,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们不是害他,而是帮他,不信你往他脖梗摸一摸就知道了。”
可傅英随即瞪了一眼欧阳赐道:“你忘了小玥是怎么死的了吗?!”
欧阳赐的眼神明显地犹豫了几分,可依旧不顾傅英的阻拦继续说道:“我相信你,既然上了幻城悬赏榜单的镜力者,说明你也有些实力。还有,不知能否帮我个小忙?”
傅英也不知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一本正经地盯着我几秒后,严肃地说道:“小子,我已经给你发了军事保密协议,我联系你最好多看几眼。”
“一旦签字后,你也算是军方的合作方了,不签我们也理解,毕竟在幻域中,镜力就是实力,你的镜力确实出众,刚才的短暂交手,看出你实战经验也丰富,不过单凭一人无法成事,有些事是需要团队合作才可以完成的。总之,签不签字,一切看你意愿。”
欧阳赐也在一旁解释道:“她说的太严肃了,她就是喜欢吓唬人。”
傅英也撇了一眼道:“我这是为了他好,你身为队长,能不能别碍事!”
“好好好,你接着说。”
很快,我也摸到了曾伯伯后脑的脖颈处,确实摸到不同寻常的东西,同样我也能猜到了她们二人所执行的任务。
我也忽略地看了军事保密协议,整个“第五香”别动队总共三人,一个队长两个队员,一般都是单独执行任务,而这回的任务有些特殊,需要两人合作,我也大概猜到,她们的任务很有可能是,移除整个华东地区安插在普通居民身上的蛰金芯片。
而对普通人身植入这种芯片,就是幻城量产的克隆人所为,普通人植入芯片后,这种芯片自动适当一种特殊的脉冲,会反向刺激大脑神经中枢,进而抑制某种波动异常的脑电波,从而达到控制某种情绪。
据说,普通人被控制情绪之后,对外界的感知力会一点点降低,一直到麻木不仁,到那时,幻域便成了众多人寻求更大更多刺激的地方,整个世界的人也都会向幻域趋之若鹜地聚拢。
这一切听起来,虽然有些像是天方夜谭,但不是没有可能。
也就是说,幻城开发这种芯片,就是为了控制普通人的情绪,而克隆人以最熟悉的人的身份接近,是为了更好地植入芯片。
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们跟我说完关于蛰金芯片的同时,也取出了曾伯伯后脑处的蛰金芯片,看着拇指盖大的芯片,我心里早已不是滋味。
本以为在幻域中,只有幻城与御罗门在相互抗衡博弈,又从班主任与易梓筱的口中,得知警方的镜力者也在暗中调查,如今军方的人也参与其中。
感觉,幻域的世界一下变得复杂起来,甚至变得混杂到极致。
现实世界与幻域世界,仿佛不再是两个世界,此时此刻交融在一起,让我一时看不清这两个世界最真实的面目。
可欧阳赐与傅英,这两位来自军方的女人,却又让我感到,现实世界似乎更加真实一些,而幻域世界,更像是我们人类执念所化的世界。
“你这个人类,越来越有意思了。”
突然间,土前辈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了起来。
“前辈,您能听到我的心声?”
“你本命属土,而我是重土之源所化,你的所有心念与想法,我都会知道。”
“你宅心仁厚,且本性沉稳,是传承我重土之力的绝佳之选,只不过就在你刚刚的一念间,我也改变了想法。”
“前辈,您但说无妨。”
“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告诉你,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前辈您在开我玩笑吗?这句话本是出自易经中…”
“没开玩笑,没错,是出自易经,你小子,的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土前辈说完这一句后,便不再多言,仿佛它专程是为了告诫我这一句话后,便不再过问我的事情。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这辆救护车竟然开回了小区,而曾伯伯也慢慢醒了过来。
看到曾伯伯醒来,我也很快扶他下了车回到家中,而曾阿姨看到曾伯伯后也急忙走了过来。
“爸,你没事吧?我扶你回去。”
不知是曾阿姨有些怪罪我的意思,还是手忙脚乱的缘故,直接把我扶曾伯伯的手扒了下去,自己一人扶回了家中。
可我心里,还是默默地心寒了一下。
可能,阿姨真的是着急了吧,毕竟我与阿姨住在一个楼道,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交情不至于如此。
“是不是觉得,你这个阿姨已经对你有所怨言了?”
不知何时,我身边站着一个带着墨镜的老头,一边拄着拐杖,一边嘬着嘴里的烟斗,倒是一身深灰色的长裤长袍,让我感到这老头有些怪异。
“您是?”
“老身真元道者,本名卜元颂,你想叫我一声卜老头子也成。”
“卜老爷子,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直说无妨。”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与刚才阿姨的事,您应该没太看清楚吧,而且您…看着有些脸生,我们之前见过?!”
这老人的出现,不知为何,让我有种深不见底的感觉,好似老人历经过深渊劫难一般,举手投足间透漏着不可窥探的气息。
而我刚刚说完那句话,便有了后悔与老头交流的念头。
老人倒是颇为淡然道:“嗯,我是没看清楚,不过我可以感受到,你的心境已经变了。”
“心境?卜大爷,您别拿我打趣了,要不我送送您?”
“不用,我腿脚好的很,不过看你心性至善,我也提醒你一下,这个世界的人,无人可信,也就我这老头子的话,是唯一值得信的。”
老人的话似乎一下戳中了我心底的命门,可我并不想如此承认:“还不至于,我还有家人可以信赖,你这老爷子真逗。”
老人听后,突然停在原地并抬起手,把眼前的墨镜拉到鼻尖处,并淡淡地问道:“你就这么自信?”
“当然,”
“好吧,咱俩打个赌,要是你输了,你跟我走一趟。”
“要是我赢了呢?”
“你若赢了…那你就是救世主。”
“老爷子您真会…”
还没说完,欧阳赐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你一个人嘀咕啥呢?”
“我分明在跟老爷子聊天呢,你看…这怎么可能?”
就在一转身再回身之际,那个老人竟然毫无征兆地凭空不见,我也瞬间懵在原地。
难道……我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