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松手!”
随着易梓筱一声大叫,我也很快意识到,我抓的正是她的腿。
看着她涨红的脸色我连忙松手,并解释自己不是有意的。
“你…算你识相,你的身手看起来比之前强了不少,你不会到梦离镜了吧?”
“嗯,也是刚刚突破,只是还没完全适应变化后的模式,我还要进行一些微调才能发挥真正的镜力。”
“好吧。”
易梓筱她此时也没了之前的强势气息,反而有了大家闺秀的一抹晕红。
不过很快她回复之前大小姐的模样。
今天的易梓筱已经一改平日的警察服,一身清淡干爽的天蓝色运动装,还有一顶不知名的潮牌帽,不过她的背包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却显得有些臃肿。
我正要开口问,她二话不说一把拽着我朝站台跑去,生怕是错过了进站的火车。
“我说你着什么急,还有二十分钟呢。”
“你没看到这么多人在进站台吗?二十分钟够呛能进去,进不去的话有你好看。”
“好好好,听你安排,那就去。”
我也不再多说,我们俩人也马上融入人头攒动的人海中。
就在此时,在车站棚顶上,忽然闪过三道人影,飞速地向某个方位靠近。
已是梦离镜力的我,感知能力经过又一次强化后,我也感到有三个高速移动的飞影掠过棚顶,我抬起头看了看,并无异样。
刚想用眼镜,看到眼前的人群,想到就算看到那三个人影也不敢贸然追过去,我也打消了这种念头。
然而看向易梓筱,她并没有感觉任何异样。
易梓筱也低估了人群的流动性,十五分钟后,我俩已经找到车厢并安心地坐下,看着外面仍在穿梭的人们。
此时的夜幕星河早已将近,透着夜色的玻璃上映出易梓筱那冷峻的眼眸,还有那微微蹙眉的愁容。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也没好意思打扰她的思绪。
火车慢慢提速驶出了昆明站,此时,随着夜色更加浓郁,我的心情也愈发的轻快。
终于有一次真正的云南之旅了!
放好背包后,我再次把幻镜拿出研究了起来,还没启动,便看到易梓筱依旧一脸的愁容坐在对面看着我,感觉她有话想跟我说。
“你说,有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有那么好吗?”易梓筱沉思了好一会开口问道。
这种文艺范十足的问题,我似乎听过一些,但从没细想过,更何况讲述我都没经历过的旅途。
“这,我不知道,现在网上多的是关于旅途的解读,多看几个不就清楚了。”我瞎说道。
“好,那我看看吧。”
说完她的愁容不再,顷刻被满满的喜悦之情替代。
“交差?警察也需要交这么文艺的差吗?”
“额…是的,你要知道,我们警察也是需要文化艺术熏陶的,不然我怎么做这份工作。”易梓筱飘飘然道。
可我总觉得这话是专门应付我的。
我也不再多问,从铺位爬起来靠在玩起了手机,一是活动一下筋骨,二是上铺居然来了一位二百多斤的大胖子,来回的翻身弄得铺位吱呀作响,感觉随时会掉下来会砸到我一样。
此时的时间,十一点整。
我看向窗外飞速划过的风景,山岭起伏,在天的远方,一丝丝的寂冷之意已从山的那边,飘向轻声擦过山峦的列车。
一股冷意袭来,我瞬间感觉自己穿的有些单薄,便从背包中拿出一件卫衣裹在身上。
可就在还没来得及拉上链的时候,透过点点星光闪耀下的列车,我的求生欲,还有我的直觉告诉我,车厢顶上有人。
就在这节车厢上!还不止一人!
我连忙启用眼镜,并拍了拍正在追剧的易梓筱,她并没有在意到我拍她,只是拨开了我的手。
一看她这样我直接冲上去把她手机按住,并指了指上面。
“上面有人?”她刚想发火看到我的神情后也紧张了起来。
我示意她不要说话,随后开启红外线模式一看,也是令我大吃一惊。
我所在的车厢顶上居然布满了人,整齐划一的动作,与列车前进的方向同向排列,而且有三个人,似乎是其他人的领头人,站在队列的最前方。
那三个人让我瞬间联想到今晚上感应到的三道人影,想必是来者不善。
就在此时,中间那个人不知下了什么命令,整个列队竟然有序地向车厢的门口靠近,很快把一侧的车厢的门口硬生生地强力破开,速度很快,不一会就有五人钻了进来。
我看到这一景象连忙进入战备状态,并躺下假装睡去。易梓筱也是,只是她有些不安的看着我,似乎有些被吓到了一样。
我这个时候无法去安慰她,只能默默地看着她。
而且就在此时,打头阵的两人已经离我们铺位越来越近,我也紧张了起来,毕竟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
感觉他们已经距离我的铺位只有半米的时候,我还是安耐不住自己的肾上腺素,猛地起身一个转身发力,向对方的膝关节踢去。
对方虽然感觉到我袭来,但反应速度还是差了一些,直接被我命中,紧接着我又是一拳打在那人的胸口,被击到后退了十多米远。
不过就在近身战的一瞬间,我猛然看到对方的脸,居然长着与我一模一样的脸。
更匪夷所思的是,刚打在他胸口的那一拳,我感觉像是打在金属钢板一样,震得我双手发麻。
易梓筱看到我击退一个,连忙起身把另一个人打翻在地,而且把对方的脑袋活生生地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看到这一幕顿时一身冷汗,这女孩好暴力。
不过我看到被她扭过来的脸,也是跟我相差无几的脸。
就在我愣神之际,刚才被我击退的那个人早已不见,而且,就在头顶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拍手声。
“不错,居然能打退我们白夜军团的人,老大果然没看错人。”
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面带化妆面具、身着藏蓝晚礼服的男人倒挂在车厢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