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被埋的到底是不是弗兰克的儿子？shit，我已经搞不明白了！”

　　杰顿感叹道。

　　他这个二级警探在劫案谋杀司也待了有10多年时间了。

　　一般的谋杀案调查起来线索都是互相对应的，但弗兰克这个案件很奇怪。

　　你越调查，这起案件的问题就越多。

　　就像现在这样，猜测弗兰克杀了自己的儿子后埋在地里，结果反手又发现他的儿子好像没死。

　　这是在搞什么东西？

　　“我觉得我们专案组只有4个人的话可能不够”

　　孔德突然说道，换而言之的却是莫瑞恩的白眼：“是5个人，而且，除了我们5个人外，鉴证科和巡逻部的同事都有在支援我们，我们看上去只有5个人，其实得到了很多的支持”

　　“问题是，在思考问题的只有4个人”

　　莱恩说道，莫瑞恩立马反驳：“我们现在缺的是线索，不是人手，我们连下一步该怎么做都不知道，再多的人有什么用？而且，迪克，我听巡逻部的马库斯警司说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抢劫犯坚称你要迫害他，这是什么情况？”

　　“come on！上尉，他是一个抢劫犯，是坏人，坏人说的话是不可信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吗？”

　　莱恩表现出无辜的样子：“我的意思是，上尉，你宁愿听信一名抢劫犯的说的话，也不相信我什么都没做？”

　　“如果是劫案谋杀司里的其他人，我会选择相信，但昨天在现场的是你！迪克，你知道你在分局的名声有多烂吗？”

　　“我……”

　　莱恩还想为自己说几句，不过莫瑞恩的话还没说完：“马库斯要求我们对你进行一次心理诊断，再过半个小时之后去12楼，医生会在那里等着你”

　　“我昨天已经做过心理咨询了！”

　　“他们要最新的资料！”

　　“fuck，随便了！”

　　拷贝了一份弗兰克和他妻子（假设）的银行流水，莱恩从专案组办公室走出来。

　　今天下午他们要登门拜访弗兰克的妻子，不过在此之前，莱恩有一个任务要做，那就是准备半个小时之后的心理诊断。

　　啪！

　　打开药物盒的盖子，再给自己泡上一杯浓缩咖啡。

　　“hey，迪克，你早上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奥蒙德提醒道，莱恩仔细思考了一下，最后回答道：“我知道，但我今天只吃了12粒，一般遇到心理咨询我需要再吃12粒”

　　“ok，随你了”

　　看着莱恩大口吞咽手里的药丸，奥蒙德心里痒痒的，拿了一边奥施康定出来，用钢笔笔帽把桌子上的药丸碾碎，然后用鼻子把粉末吸了进去。

　　奥施康定真的是万能的止痛药，见效也快，吃完之后没多久，奥蒙德就感觉不到自己左臂移动时那种隐隐约约的疼痛了，甚至就连膝盖上的陈年老伤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知道吗，发明奥施康定的人真的是个天才，呼……”

　　奥蒙德自顾自地说着，莱恩喝完药，发现铝箔板里的药物少了很多，于是开始思考起来。

　　昨天吃了2次，24粒，今天也是2次，24粒。

　　这两天都是双倍剂量，所以药突然少了很多并不是什么离奇的事件。

　　转头看向奥蒙德：“索尔，你有没有偷吃过我的药？”

　　“你在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吃的你东西”

　　“ok，那就没问题了”

　　莱恩把自己的药全都塞进抽屉里关好，随后推了进去。

　　……

　　下午，结束午休的莱恩和奥蒙德两人在分局门口会合，因为奥蒙德左手有枪伤，所以今天依旧是莱恩负责开车。

　　“shit！”

　　驾驶位上，莱恩猛甩自己的脑袋，看了一眼现在38英里的时速，奥蒙德有些慌：“迪克，你还好吗？”

　　“没事”

　　莱恩摇摇头：“就是脑袋有点晕”

　　其实不光是脑袋有点晕，自从午休结束之后，莱恩时不时的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失去重力一样，整个人轻飘飘的。

　　“脑袋有点晕？哈哈，你中午休息的时候是不是去厕所擦巴雷特了？”

　　奥蒙德调侃起来。

　　“fuck you！”

　　莱恩单手握住方向盘，另外一只手给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奥蒙德比了一个中指：“我从来没在谋杀司的厕所擦过巴雷特”

　　“怎么可能，不然那些纸是哪来的？”

　　“办公厅那么多人，你就只怀疑我吗，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疑吗？”

　　听到莱恩怀疑是自己在厕所擦枪擦出来的纸巾，奥蒙德摸了一下鼻子，不再说话了。

　　来到杰顿给的地址，比弗利山庄，这是洛杉矶当地的一个住宅区，沿途莱恩看到了诸如Gucci、Prada、Armani这些奢侈品店铺，符合弗兰克妻子高消费的特点。

　　“资本家住在这种地方，但我们就只能住小小的房子里”

　　奥蒙德吐槽道，莱恩一边找着方向，一边苦笑道：“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我还住在集中公寓呢”

　　“那还不是你经常行政休假，你前几年平均下来的年薪有超过5万刀吗，在那么多假期的情况下”

　　“4万多一点吧”

　　莱恩的基础年薪是7万6千美元，算上一些税和他行政休假期间扣的钱也就剩下4万出头了。

　　“你绝对是整个中央分局年薪最低的员工！”

　　两个人聊着，莱恩找到了弗兰克妻子居住的那个房子。

　　这是一栋北欧风格的小型别墅，自带游泳池，但是整体面积比较少，这个配置在比弗利山庄已经是比较低调的了。

　　“你好，LAPD”

　　莱恩拿出自己的警徽，展示在安保面前，安保确认了一下莱恩手里的东西，随后表示他会把消息通知给女主人。

　　本以为他们的拜访会被拒绝，结果弗兰克妻子直接邀请两人进到别墅里面去。

　　来到二楼，莱恩见到了等候着的卡莉达，这是一个5、60岁的老人，年龄和弗兰克相仿。

　　莱恩和奥蒙德对视一眼，最后奥蒙德往前走一步：“LAPD，女士你好，我们需要询问你一些问题，你有权利拒绝我们的询问，但如果你愿意配合工作的话会少很多的麻烦”

　　“两位警官，请坐”

　　卡莉达示意助理给莱恩两人倒上咖啡：“请问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助你们的吗？”

　　“弗兰克·梅森，你和弗兰克·梅森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丈夫，但我们已经有20多年没有见面了，据我所知他已经离开洛杉矶了”

　　“我们查到弗兰克在每年的10月28日会向你的银行账户一次性转账500万美元，可以告诉我们这笔钱的原因吗？”

　　“就是丈夫给妻子赚钱，我觉得这个理由是合适的吧？”

　　卡莉达的脸上有很多皱纹，但她的眼睛闪的发亮，直觉告诉莱恩，这家伙应该是一名知识分子。

　　“可你们是分开居住的，而且就像你说的那样，你们已经20多年没有见面了，为什么他每年坚持给你转账500万美元呢。你知道的，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因为卡尔，这是弗兰克给我和卡尔的钱，当然，主要还是卡尔”

　　“你们想见他吗，我很抱歉，他现在不在家里”

　　卡莉达略带歉意地说道。

　　莱恩和奥蒙德的表情同时僵住。

　　“卡莉达女士，你刚说……你的孩子叫卡尔？我们可以问一下他的全名吗？”

　　“当然，他叫做……”

　　“卡尔·梅森！”

　　！！！

　　What the fuck？

　　莱恩看着奥蒙德的眼睛，奥蒙德同样也在看着莱恩。

　　莱恩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往前靠，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卡莉达：“你生的是双胞胎？为什么两个儿子要取一样的名字？”

　　“双胞胎？”

　　卡莉达愣了一下：“no，我只有一个儿子，我也想要双胞胎，但那个的概率实在太低了！”

　　【微表情分析L2熟练度+1】

　　卡莉达说话的时候莱恩的目光在她身上就没有离开过，通过对卡莉达面部表情的分析可以得出结论。

　　这家伙真的不知道另外一个卡尔梅森的存在！

　　问到这里，莱恩的脑袋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你的儿子，如果我们想要见他的话，可以吗？”

　　“这，这个……”

　　听奥蒙德说要见自己的儿子，卡莉达表情有些犹豫：“我知道他在康普顿那边，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了。他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回家一次”

　　仔细算一下，还活着的卡尔梅森现在应该已经12+25=37岁了，这个年纪不住在家里很正常。

　　不过让莱恩有些意外的是，卡尔梅森竟然住在康普顿那种地方。

　　母亲银行卡账户每年都会到账500万美元，家住比弗利山庄，但卡尔梅森很少才回一趟家里。

　　奥蒙德和莱恩发现了同样的问题，一边记录一边问道：“女士，你和你儿子，嗯……卡尔，你和卡尔的关系怎么样？”

　　“挺不错的”

　　【微表情分析L2熟练度+1】

　　毫无疑问，这家伙在说谎。

　　这是从开始调查到现在，莱恩发现卡莉达第一次说假话，这也让莱恩和奥蒙德变得更加谨慎起来，莱恩更是伸手确认了一下自己兜里格洛克的位置。

　　卡莉达说了谎，那就说明她和这个案件多半也是有点关系的。

　　“女士……”

　　“弗兰克，你和弗兰克是为什么分开的？”

　　莱恩打断了奥蒙德。

　　“这件事情有些复杂……”

　　卡莉达没有着急，而是先喝了一口咖啡，慢慢说起她和弗兰克的故事。

　　莱恩这才知道，原来卡莉达和弗兰克是大学同学，他们两个都是佩伯代因大学自然科学学院的硕士生，两年硕士生涯结束之后一起在读了博士。

　　在考上博士的当天，他们两个结婚了，之后虽然闹了矛盾，但并没有分手。

　　这和资料相符合，弗兰克和卡莉达都是已婚状态。

　　至于分开的原因，根据卡莉达的叙述，在卡尔出生之后，他们就经常闹矛盾，最后的结果就是分开。

　　弗兰克留在佩伯代因大学任教，卡莉达则是读了博士之后就毕业了。

　　“弗兰克每年给你500万美元，这是他从哪里赚来的钱？”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卡莉达含糊其辞，莱恩知道她是在说谎，但现在毕竟不是审讯室，莱恩没办法用拳头逼迫她说实话。

　　“嘶……”

　　深吸一口气，奥蒙德把手里记录的东西交给莱恩，让莱恩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随后向卡莉达说道：“可以给我们一个你儿子的电话号码吗？”

　　卡尔梅森是没有身份证的，也就是所谓的黑户，警察最烦的就是这种人，因为在系统里根本查不到任何有关他的信息。

　　“我也没有他的电话”

　　卡莉达的话差点没把在喝咖啡的奥蒙德呛住：“what？女士，你的意思是，你没有你亲生儿子的电话？难道他不是你亲生的吗？”

　　“当然是亲生的，他有手机，但每次都是坐Uber回来，我向他要了电话号码，他也不给我，那我也没有办法”

　　“……行吧，那如果我们要找卡尔问一些问题的话，应该怎么办？”

　　“去康普顿”

　　卡莉达回答道：“我只知道他平常都生活在康普顿，其他都不知道了”

　　奥蒙德和莱恩站起来，问卡莉达要了一张卡尔梅森的照片，准备拍下来保存在手机相册里。

　　LAPD有卡尔的颅面复原图，但12岁和37岁之间差了整整25年。

　　再说了，他们现在也无法保证死掉的12岁卡尔跟活着的37岁卡尔是同一个人啊！

　　卡莉达去三楼拿相片，莱恩的大脑飞快地运转。

　　如果不是双胞胎，那为什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这是克隆吗？

　　那也不对啊！

　　听卡莉达刚才说的，她这个母亲应该完全不知道另外一个卡尔的存在。

　　这件事情已经说不清楚了！

　　“这个是7月份拍的，应该是时间最近的一张了”

　　卡莉达从三楼走下来，递给奥蒙德一个小小的相框，奥蒙德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莱恩则是打开手机相册，准备比较一下他手里的那张颅面复原图，看看这两个名字相同的家伙是不是长的也一样。

　　然而，当莱恩看到相框上的照片之后，他愣住了。

　　“我知道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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