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大山路，小狗们看他的前几脚就知道怎么走了，这大山路直通小土山，它们早上走过知道怎么去了，现在已经离他有十来米远，不像刚才的四五米距离要等他。

　　方望看看路边有什么好东西，远一点的地方就看看花，金银花还是比较明显的，如果有能看得见。

　　来到小土山的山泉口，小年小月纷纷跑到小山溪舔了一些水喝。

　　这时它俩安静下来，只有尾巴轻轻摇着，小月的纯白的尾巴已经染上了黄色，一半黄一半白，还有一些黑色的小落叶粘在上面。

　　小年的尾巴看样子比较干净，细看也不乐观，尾巴朝里的颜色本来是黄色，外面是黑色，现在里里外外都粘在一起，黑中有黄，黄中有黑，都是泥巴和落叶弄的。

　　来到早上烧烤的草坪，小年小月都去火炕那里等着方望。

　　还想烧烤东西啊？没有什么肉可以烤了。

　　“噜噜噜~”

　　方望叫它们回来，找一个庇荫的地方坐下，折点树叶垫在山石上，摘下几片山麻杆树叶过过水，放到山石上垫着。

　　舀饭出来分好，今天两只狗的饭量都考虑进去，没少了谁的。

　　方望拿着草帽扇风，此处阳光只有一些光斑射落，身体很快就凉了下来。

　　只有吃饭的时候小家伙们才会安静下来，今天的菜是南瓜和咸菜，喂什么吃什么，挺好的。

　　饭后，拿着饭盒去小山溪洗好，放到山石上面晒干，方望找一个好地方小眯一会儿，现在有两条狗守着不怕。

　　小月吃完去玩水，现在不直接下河了，因为下去也捞不到，在上面看到它们游来游去的过过瘾也好。

　　二十多分钟后，方望睁眼醒来，小年侧卧在脚边，小月还在附近找东西玩。

　　“走了走了，快些挖掉东西，竹鼠洞那边明日再挖吧，我们再去找找。”

　　一人两狗拿着东西返回早上挖药的地方，找出铁制工具放成一排。

　　方望找到老虎须的小藤条，顺着藤一看是被人砍过的老藤根，不是很大，四年左右，估计有一斤一二两这样。

　　老虎须的藤叶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况且比较嫩，它们闻不出味道也正常。

　　花点时间挖掉附近埋着的石头，老虎须所在的地方在一个小石头堆中，锄头比较难挖，就用钢钎和光杆钢筋慢慢撬开，遇到土层就用小铲子铲出来。

　　方望挺喜欢这种感觉，不是锄头这种花点时间就能见到根须的工具，用小工具慢慢挖开这种感觉最好，揭开的兴奋感最是吸引人，以前他们也是这样挖得，锄头不是每天都拿去，一般拿二齿短锄、一根钢筋和一把刀就去找老虎须。

　　大的难挖的就留着下次背锄头来，小的用钢筋和小刀修的树棍就可以翘出不少，也有一些生在地头上，那种用力撬开，挖好后给别人填回去就好。

　　他还小的时候拿着一角钱的黑色薄片刀具和火柴去找老虎须，和两三个朋友一起去山脚下探宝，难的一起想办法挖出来，简单的谁看到就是谁的，自己挖。

　　这棵老虎须老藤生得比较深，从露出的主藤往下撬开十三四公分方见到藤根部，附近堆了很多半斤重的小石头，这地方锄头不好用。

　　方望戴上手套，石头一块一块翘出来堆到一处，小狗看见有好玩的掉头回来，就在他左右手边看着。

　　“噫，挡住我挖东西啊。”方望抱着左边的小月放到右边，伸食指头点它粉色小鼻子，“在这里不动，你们走来走去，我石头扔到你怎么办？”

　　此后，它们就在原地不动，他左手边的石头堆越来越大，石头越来越小了，快能直接挖了。

　　方望拿着小铲子试着深铲一下，见到石头堆下面的根须都是水平生长的，底部可能有一块足够大的石头挡着，不然不会这样长的。

　　这种情况在山上的草药经常见到，底部有东西就水平生长，浅一点的地方就比较好，省功夫，不用太麻烦。

　　如果是草药比较大棵那种就麻烦一些，本来用锄头锄的地方就深，还要往左右扩大，还怕磕坏锄头。

　　他拿着藤根仔细看看，的确是四年左右的老虎须，根须为棕黑色，还没有全黑变粗，宽度不大不小。

　　有些老虎须根须不大，就喜欢长得特别深，看着吓人，还以为是好东西，费时费力挖出来一看，不过如此。

　　这棵还可以，在山脚下算大的，高一点的山属于还行的水平。

　　方望把石头弄出来后，开始刨土，不直接挖，不知道下面还有没有零碎的小石头，还有底部的遮挡物也是一个麻烦。

　　坑外的狗看过瘾了，方望一挥手后都知道离远一点，现在还在旁边看就有危险了，便跑去远一点的石头堆上看，高一些的视角看得更过瘾，也不会容易伤到它们。

　　数数根须数量，大约在三十五根往上，大多数往四边生长。

　　刨得差不多后，方望拿着光杆钢筋四处捅一捅，把土和小石头都捅松，准备牺牲一下老虎须尾须的长度，往下深挖肯定是不划算的，一斤二两的质量不值得这样做，不如多找一些好挖的、更大的。

　　老虎须大部分都是挖断根须的，有些石头太大、偏难挖或者有其他植物的根须缠绕夹住，遇到只能硬拔或者铲断，完整地挖出来比较少，有一半是完整的长度都算好的。

　　方望根据经验判断，这棵应该有四十公分左右长度，这棵生得地方比较硬，可能会短一点。

　　抱着能取多少取多少的想法，把附近的泥石层都捅松，试着捅一下底部，果真有一块石头挡住了生长，顺手把底部也捅松了。

　　一根一根地试着长度，发现水平生长的部分根须在二十五公分左右就比较硬了，只能硬拔下来，运气好能长一点，运气不好只有那么长。

　　方望拔过不少老虎须，大部分是往里面断的，总体来说是赚的，卡得比较死的地方短了一些。

　　他攥成四五根一起拔，三根长，两根短，这是挖老虎须很常见的成功率。

　　底部生长的先是往下扎，然后绕过石块往四边生长，长度多了十几公分，根数大约有三分之一。

　　方望拿出来一半长一半短的老虎须抖落山泥，最长的有三十七公分，只有七八条，接近三十公分比较多，占半数，而刚好二十五分的也有七八根。

　　掂掂分量，晾干后的重量在九两左右，剩下的用小铲子是难挖出来了，便不再堆时间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