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邵一佛不好再拦,调整情绪,专注小白咨询问题。
“到底是谁在造谣生事,举报我们‘非法集会’‘校园私斗’,还理直气壮告到纠察队。纠察队也没怀疑,竟派了专人前来问责?”小白疑虑重重,不敢小觑。
“这个……当然怀疑了,知道是严重违纪,才赶紧过来核实。举报之人,目前我不好透漏姓名,怕说出来影响团队和谐。”邵一佛听闻小白旧事重提,还欲追根到底,神色一征,不敢相告。
“这两个罪名都不小!严重影响武友俱乐部声誉,我们完全可以诉诸军事法庭,告他诽谤。你是要包庇他吗?”小白反问,不满情绪正找不到地方宣泄,若邵一佛态度不合心意,正好拿他开刀。
“当然不是。小白师兄理解一下!作为纠察人员,我们有责任尽量减少校内因人员矛盾而升级的诸如‘约架私斗’、‘蓄意伤害’等纪律问题,也是对举报之人的人身安全做周全考虑!”邵一佛以工作专业性,诠释所作所为,不容辩驳。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总得给个交代吧?别忘了,这厮也忽悠了纠察队,让你白跑腿儿,浪费公共资源,甚至差点让武友俱乐部与纠察队产生矛盾,这可是严重的惹事生非!”小白转变思路,另寻突破。
牵扯到纠察队被耍,邵一佛气不打一处来,一时无言以对,左右思量,回答待定。
“熟人?而且在学校有一定地位和影响力?所以不方便透露,怕得罪对方?”小白旁敲侧击,继续探询。
邵一佛点点头,又摇摇头,没吭声,尽显难言之隐。
“此人这么复杂?那就更得说了,你是我兄弟,是我好友,是武友俱乐部四师兄,也不希望我们身边藏着小人,时刻处于危险当中吧?”小白动之以情,循序善诱。
“当然不会,这人应该不会对你造成伤害,我也是怕日后你们相处,都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对方,产生矛盾,也不希望你卷入到他与宇未天的矛盾当中。到时有了冲突,违反校规校纪,我们纠察队也不好收尾。”邵一佛意气澎湃,几欲将举报之人姓名脱口而出,却又似忌惮什么,紧急克制情绪,把关怀重心指向洛小白。
“听着像我身边之人,那没办法了!我也不想卷入进来,可是宇未天已是我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以后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也是武友俱乐部大师兄,包括你也是俱乐部核心成员。目前此人行径已经在影响我们的发展前途!你应该告诉我们,咱们结合宇师傅一起开个例会,做好提前提防。”洛小白好奇满满,晓之以理。
“我怕你忍不住生事。”邵一佛撩拨试探,口气渐松。
“什么?我是那种没度量之人吗?”小白火往上撞,大有被侮辱之感。
“有没有度量,我不好说,但是仅拿你英雄救美汤泼颓玉成这一件事,就能看出你对看不惯的人或事,绝不放任。”邵一佛肯定小白所为,没在度量上做深入纠缠,大概对他冲动行径,无法做反面定位。
“那是迫在眉睫,正当防卫,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不阻止那崽子就要借酒行凶,迫害到良家妇女了。你是纠察人员,若当时在场,怕也得出手相助,当然不一定有我那么直接。”小白嘿嘿一笑,自我辩解,还把纠察队拉了进来,进行了道德绑架。
邵一佛不好反驳,只得以:“事儿该做,只是你的方式太狠,太冲动,容易拉仇恨,引发更大冲突。你完全可以把女生到身后,挡住颓玉成,或者直接拖住颓玉成,让女生先走。再做解决。”
“一碗汤的事儿,又没伤到谁,哪有那么复杂,再者就按你的方式做了,谁敢保他会不会发酒疯见人就打。我也是想把他泼醒,让他尽可能自主清醒,对所作所为负责。”小白执拗讲理,不甘下风。
“这一碗汤泼过去,看似事小,但大庭广众之下,成了油头落汤鸡,侮辱性极强。颓玉成一个富家二公子,有权有势,盛气凌人,可从来未受过这等待遇,酒醒三分,气生七分,更是会冲昏头脑,把你铭记于心。日后难免找你麻烦。”邵一佛分析在理,变相提醒小白,适可为止,分寸处事,不该问的也不要再多问更不要多管。
“别废话,颓玉成之事已在月阅队长组织下和解了事。现在是举报之事,我想知道是谁在搞鬼,你不用旁敲侧击提醒我到此为止。是兄弟吗,想不想现在就为武友俱乐部尽一份力,也是为了你自己,为了将来武友俱乐部兄弟姐妹不被破坏。快说!”小白不管邵一佛跑题分析用心良苦,只是继续强硬,求个结果。
邵一佛犹豫蹙眉,坚定之色,明显松动。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一佛学长只管放心,我定会顾全大局,绝不给你,给俱乐部,甚至学校添乱,更不会自找麻烦,只求结合大家提前做好防范,避免日后俱乐部发展过程中,他冷不防再搞出个‘飞机’来,我们不好招架。当然说得难听点,我会结合宇师傅,直接把此人拉入黑名单,小心应对。”小白言辞情绪缓和下来,袒露出叫人佩服的大局观。
“你们教导员——董士旅!”邵一佛终于脱口而出。
“什么?怎么会是他?”小白神色愕然,难以置信,也有点胆战心惊,就刚才对其恶劣行径分析下去,已然给他判成了武友俱乐部、四十二队头号公敌。这要真公布出去。到时候武友俱乐部兄弟姐妹多多性情义气之人。将来不论谁给武友俱乐部发展穿个小鞋,都少不了董士旅一杯羹。真要冲突起来,还不得把他打个鼻青脸肿。这一个是现任队领导,一个兄弟队武友俱乐部新任师傅,还有俱乐部兄弟姐妹,哪个都得顾些情面,这不好办啊。却又不免疑虑:
“董士旅为什么要搞这些没屁股的损人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