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父母
“你很好。”襄城县副县长,公差局一把手萧龍看了眼界北然而后缓步离去。
尼玛,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至于吧?对于这位农家子弟,界北然还是颇有了解,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要知道这位可是前途无量啊!整个莲城市四区七县最年轻的公差局一把手,堪称一代传奇。
农家子弟出身,两年读完大学,拿到毕业证后应征入伍,部队内表现优秀申请了研究生学历,立功提干,而后转业回来。
当年二十七岁的萧龍担任襄城县公差局副局长的时候,大家还只是觉得有点前途,谁曾想三十岁担任局长,三十一岁选为副县长?
这简直是开挂般的传奇,重生前界北然一直觉得人与人是不同的,不过对于这位大佬的意见,界北然并不担忧,因为他知道,这位爷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这位爷只要你能帮他办事,很多时候还是…….
也因此这位爷在襄城县蹉跎了五年,三十六岁才调任省厅,三十六岁以后这位爷基本上一年半一提,四十岁出任隔壁谭成市副市长公差局局长;四十三岁担任省厅厅长。
“没事小子,萧局这话是说给我们听的。”陈日海拍拍界北然的肩膀说道,“快回去吧,好好睡一觉,你家那位,可着急的不行。”陈日海说完看了眼大厅的谭露,笑笑转身离去,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
“露姐。”界北然看着在大厅等着的谭露,安慰的说道:“没事了,可惜没有给我个表扬,哈哈哈哈,走回家了。”
说完便主动牵起谭露的小手,两人十指相扣朝着公差局门外走去。
“可吓死了,下次不要那么冲动,有什么事情,刚刚唐姨还打电话来了,问你是不是又去上网了,我都不敢说话…….”
界北然听着谭露的絮叨,心中一片宁静,这种不参杂任何利益的关心,真让人上头,街边莫名传来许嵩的歌声:“当时只道是寻常。”
是啊,当时只道是寻常,多年后回忆起来,才发现那时候的美好!重生真好!
……….
两人在街上就跟情侣一样,逛了一下午,界北然将杀马特头发推掉,推成微分碎盖,买了剃须刀,将嘴边的绒毛刮掉,衣服换成森马的纯色体恤,深色裤子,而不是那些有着各种杀马特造型和颜色的服饰。
不你还别说,只有懒男人,没有丑男人这么一打扮,瞬间颜值提高两个挡,走在街面上都有女生回头率了。
“回家回家。”界北然看着丝毫感觉不到累的谭露,生无可恋的开口道,女人果然都是逛街牛人,有时候不得不佩服王校长。
“明天你就要返校了,要不今晚住街上?明天你直接回学校?”谭露开心的看着界北然问道。
“不行,怎么也得回家一趟,回去吃个中饭,不然老爸老妈等下要骂人,而且也没生活费了啊!”
“哦,也对,生活费我给你啊。”说着谭露从兜里掏出百元大钞,就要给界北然。
“露姐,收起来,买衣服鞋子这些你出钱就算了,我咋还好意思找你拿生活费?这不是挨我爸妈捶么?等下别人真以为我是小白脸了。”
“哪有,给北然花钱开心啊!”谭露还想说些什么,被界北然拉着上了南门口的大巴车。
次日清晨,睡眼朦胧的界北然,骑着谭露的女士摩托车,翻山越岭十多公里,回到了四面环山没有水没有河,只有周杰伦的梯田所在地,我的老家。
正在烧火做饭的老唐开口就是亲切的问候:“你这兔崽子,还知道回来?在外面都要玩疯了吧?”说着便往牛栏走去,界北然知道这是老妈打算捡几个鸡蛋煮着。
“妈,别折腾了,我买了早餐。”说着界北然便从后尾箱里拿出早上买的肉包和油条,“给知道你最爱吃油条了。”
“你这孩子,花这冤枉钱干嘛?家里又不是没有早饭,干嘛…….”唐妈语气是埋冤的,脸上是不开心的,但眼中却是带着笑意的,这个微表情,够小鲜肉学两年半。
说着唐妈动作利索的将东西放到灶台上,“快去喊你爸回来抓鸡。”经常参加变形计的同学都知道,山村的鸡鸭是重要客人来临才会杀的,尤其是下蛋的老母鸡,不过界北然不会阻挡,一只鸡发不了财,但这是父母不善言辞的爱。
“我爸放牛还没回来?”家里的经济收入除开那几亩地,剩下的就是那七头牛了,尤其是那五头母牛,最难的时候就是高中交学费,都只卖掉了公牛,母牛是不能卖的,母牛可以生小牛,只是读大学学费估计老爸老妈在着急了。
“嘿嘿嘿,然妹子,挡一下,快挡一下。”界北然刚出门就看见老爸拦着牛群回来。
“回去,回去。”界北然跳下土坡,拦住去前村头的路,让牛群往家里走去,看着这七头大牛,心中还是有点忐忑,尤其是那头调皮的牛司令,黑不溜秋的,双脚尖锐,随便一顶,全村吃席,这头牛司令是唯一一头有铁鼻环的大公牛。
唯有老界和母牛才能制止它,“哞哞”牛司令仰头叫喊两声(牛司令你居然对我大喊大叫?要不是这次我不需要住院,你早被卖掉了,人家可不会好好养你,八月十五就把你杀了界北然暗想道。)“锤死你,”被老界手头的鞭子和绳子巴控着朝牛棚走去。
“回来了?”父亲总是不善于言辞,间断的对话后,两人陷入沉默,“开饭。”随着老妈最后一个蔬菜上桌,三人开始沉默不语,饭桌上只有咀嚼声和老界老唐两人的对话。
长大后的界北然,同父母之间的言语交流越来越少,尤其是等他成就越来越高以后,父母之间的沟通,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也许这就是大部分农村家庭的现状,随着孩子越来越长大,孩子越来越有出息后,父母和孩子之间,仿佛有条言语的鸿沟,但爱却又不会消失,只是双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用自己认为最好的方式去默默行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