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客气点,不然吃亏的总是你
段长虹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无比吃惊,自己跟白月凝在屋子里一通歇斯底里、不留一丝退路的死死对质,哪知道书架后面竟藏着一个大活人!
白月凝自然不知道赵金秋什么时候来的,同样也是惊呆了双眼,心惊肉跳,美眸持续睁大。
赵金秋哪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先是拽着白月凝抢到段长虹面前,紧接着用力指向段长虹的双眼,白月凝吐气如兰,整齐白牙紧咬住嘴唇,心情极度复杂。
看了看赵金秋,又转头看了看段长虹,小鸟依人一般,玉手轻抓着赵金秋那强壮的手臂,心道:就冲段长虹这架势,他是真想为了我,甘心往鱼死网破的地步去弄!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将他打发的。
突然段长虹冷冷的一笑,双手在半空中用力一荡,淡淡的说道:“月凝,你藏得可真够深的啊。原来你是老少通吃,张青山也好,赵郎中也罢,你是一个都不落下!”
白月凝一时间实在无言以对,用力眨动美眸,秀眉紧蹙着紧张看向赵金秋。
“段场长,刚才的事,我赵金秋权当做没看见,你这么聪明,自然是个明白人,这件事如果传扬了出去,对大家都不好。”赵金秋用自己的身体护着白月凝,对段长虹比划了个“请”的手势。
“我会怕么?啊!”段长虹一声咆哮,握紧了拳头便要朝赵金秋面门招呼上去,骂道:“小兔崽子,你他妈的算是哪根葱啊,赶紧给我滚!”
霎时间白月凝的内心揪成一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段长虹那宛如沙包一般大的拳头直直猛击过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砰”的一声闷响,赵金秋眼睛不眨一下,瞬间抬起右拳接住对方。
对方正值手上各处神经猛然一震之间,赵金秋半边身子迅速向前一挤,从容不迫的使了‘太祖长拳’中的一招‘扭步断肘’,左手出掌极为凌厉,向上干净利落的一撩。
段长虹顿时不由自主的向身后闪退了几步,刚感觉到整条胳膊全都麻了,宛如一泓泉涌,浩瀚波涛正自奔流之时,突然一根铁杵从中间猛插下去,水流停滞,无以为继。
赵金秋整套动作简直是行云流水,一招‘扭步断肘’之后,紧接着又冲段长虹使了一招‘双龙探爪’及‘猛虎伏案’。
这两招都是紧接上式,用起来一气呵成,达到将敌手逼到无路可走的极强、极狠——三连环!
白月凝目不暇接,只是眨了眨眼的功夫,惊奇的看到段长虹已然被赵金秋一路强逼至墙角。
等到段长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彻底退无可退,后背用力挤压在墙面上,双眼直勾勾的向下看去。
只见赵金秋的右脚高悬在他颈前,只需微一用力,他必受重伤!
前后不过就这么十几秒钟的时间,段长虹已如那平原之上绵延万里的熊熊烈火遭遇暴雨浇灭一般,哑然失色,转瞬间方才的气焰彻底荡然无存!
“段场长,以后说话客气些,不然吃亏的总是你自己!”赵金秋猛然抽回右腿,一只手托住身旁白月凝的玉臂,白月凝战战兢兢,心中一片狼藉。
实际上赵金秋没有任何必要真的动段长虹,自己之所以现身,那是为了白月凝不被他强行占据,自己跟段长虹井水不犯河水,压根犯不着跟段长虹结仇。
“有两下子啊,行,咱们走着瞧!”段长虹一把抄起自己的大衣,闷着头急步往外面冲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段长虹出去之后用力将屋门甩了上。
赵金秋转头看向白月凝,见她惊魂未定,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白月凝一晃神之间,看到面容清秀的赵金秋,长吁了一口气,一声呻吟,顿时倒在赵金秋怀中。
此刻,清晨的浓雾还未消散,晨曦普照大地,远望去一派生机勃勃。
赵金秋跟白月凝在炕上对坐,白月凝那可真是既难为情又义愤填膺,说起今天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自己正在柴棚捡柴,突然听到木门外面有个人鬼鬼祟祟的要钻进来。
走近一看,见竟是段长虹,本来一再驱逐,但段长虹却根本不吃这一套,双手扒着栅栏一脚踢碎门闩,用力挤了进来。
自己好说歹说,横竖都不能请走这尊大佛,被逼无奈,只得带着段长虹进屋。
“我还说呢,院门大敞着,你怎么会没在家……”赵金秋摇头苦笑。
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往屋里走的时候,恐怕那时白月凝正在柴棚里跟段长虹紧急谈判。
“唉,事到如今姐也不瞒你,老孙还在世时,我一天到晚的瞧他不顺眼,觉得他没本事,压根不将他放在心上,基本上就是形同虚设吧。”
白月凝满脸伤感地依偎在赵金秋怀里,想起丈夫在世时的一幕幕,不禁有点感伤,想了想说道:“能有今天,责任也并不全在别人身上!”
赵金秋用力搂着她,内心难免有点不是滋味,水性杨花也好,招猫逗狗也罢,反正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过了一会,白月凝缓缓抬起头来,认真道:“咦?对了,你怎么会来我家?”
“聊……聊……”赵金秋差点将赵吉庆的嘱托说出来,话都已经到了嘴边,聊斋的“斋”字硬是憋了回去。
脑海中灵光一闪,微笑道:“聊表心意嘛,白场长,你的老毛病我一直惦记着,我一直没有等到你亲自去我家里找我,就想着主动上门来看看你。”
白月凝嗤的一笑,玉手搭在赵金秋的肩膀上,充满诱惑的说道:“是么?一直惦记着呢呀,那么到底是惦记着我的老毛病,还是惦记着我的身子呀。”
白月凝的身体越靠越近,隔着衣裤,赵金秋意外发现她的身体居然如此炙热,突然想起一个词来:干柴烈火。
白月凝的玉手一路往下蹭,即将蹭到赵金秋的胸前时,兀自停住,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突然俏脸上变幻了一副神情。
看上去既是有点隐隐的担忧,因为什么而忧患起来,又有点事到临头的急切、焦虑,可真是似是而非。
“唉!”
忽然之间,白月凝像是兴致全无,用力扭过头去,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搭在炕沿,红唇缓缓张开,道:“你说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呢?”
赵金秋自然没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认真道:“我想到一个对付段长虹的办法。”
白月凝“哦”了一声,淡淡笑道:“是吗?那你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