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很好很开心!
表姐还在接着笑,显然没把这个好脾气的舅舅当回事:
“我又想起来,还是以前周超然读小学的事情,你们肯定都不知道...鹅鹅鹅...”
周超然真怕她一个喘不上气,嗝屁在自己家。
“他们,他们学校开始选小队长,那天还专门用啫喱水抹头发,结果压根没他什么事,就偷偷买了块牌子画上一道杠”
其余听的人也跟着来了兴致,接着追问道“还有呢还有呢,这个数你门清”
“后来,后来到了五年级,选班干部,班主任总算是给了他个清洁委员当,然后他就开始每天早上提前跑到学校搞卫生,放学最后一个走。”
“后来老师说,这家伙喜欢迟到早退,才故意给他个清洁委员的活,没想到效果还挺好”
“哈哈哈哈......”
看到几张笑的合不拢嘴的一群男女老少,周超然只觉得还真是应了那句话。
‘恨你的人,会记住你的所有缺点,丑事,然后不放过每一次机会,恨不得公告天下,让你身败名裂。’
段飞一边捂着笑到肚子疼,一边手指着周建国,“老舅,你就抽吧,这是你家,怕啥咧”
周超然接了句:“抽是抽,但我爸从不在家抽,你没看烟灰缸都是一次性水杯啊。”
接着又加了句“我妈也只管我爸不在家抽就行,不然的话只怕是要骂人的咧。”
正端着菜往客厅走的刘美兰,本来就不爽的道:“少放你娘的屁,现在几时还骂了”
周超然听到这话,浮现出一抹坏笑,“是是是,现在没骂过了”
又看了看大姑爷,小姑爷,看了看大表哥和段飞。问道:
“你们想知道是怎么骂的不,我学给你们听听?”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感觉能让这个未来的大学生自己讲家里面的丑事也很兴奋,随即便异口同声:
“别卖关子了,来来来,快说给姑爷/表哥/表弟听听。”
周超然嘿嘿一笑,看向几人,猛地把脸一沉,扯着嗓子,开口骂道:
“抽抽抽,抽你妈的个煞笔玩意?”
“烟灰缸就搁在你个狗日的眼皮子底下,瞎啊,眼珠子不要了挖下来喂狗克,还有,连抖个破烟灰都都抖不进去。”
“还有你,坐没个坐像,屁眼子底下长痔疮了是吧,啊!老子刚刚才搞好的毯子,被你一屁股坐成咸菜了....个狗彪子养的!”
大姑妈姑爷,小姑妈姑爷,表哥表姐,段飞:......他这话怎么好像在指着我鼻子骂人?好像还是我们让他骂的?
周建国:呵呵,这感觉,对味了,确实还是我儿子,没错!
刘美兰:不是,骂的很好,我听的也很爽,但这话我没说过吧?
周超然:嗯,舒服了。
随即,看着几脸呆滞的亲戚,拿起桌上的枇杷,慢条斯理的剥开皮。
嗯,骂人也是个体力活啊,吃个枇杷润润喉,外一还有下半场呢?
贱货这么多,很难不保证啊!
周建国是最了解自己儿子的,周超然这小子从小就不肯吃亏,但同时又很讲道理。
如果一件事,是他的不对,那么随便骂他都行,他认罚。
但如果是别人污蔑或者挑衅在先,那不管怎么来,他从来不会服软。
只是老周自己没想到,周超然的回应会是这种方式呈现。
他看了看其余几人,上一刻还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好戏,结果到现在都是迷迷糊糊的,纯属是把脸凑上去,给周超然打。
刘美兰刚摆好碗筷,就听到自己儿子把老公家的奇葩亲戚好一顿骂,差点就没憋住笑出声。
结果周超然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装作天真的朝自己来了句:“老妈怎么样,你看我学的是不是有模有样”
“呸!老娘真是信了你的邪”刘美兰看着儿子扔过来的黑锅,轻啐了口,接着就开始招呼着上桌吃饭了。
大姑爷陈卫红终于舍得挪动屁股了,微微起身把皱巴巴的毯子用手掸平整一些,接下来抽烟时,手也不抖了。
段飞这小子趁人不注意时,还悄悄把茶几上的烟灰拿手给抹进一次性水杯中,这个尖嘴猴腮的小矮子就是个看上去鬼精的草包,每次逢年过节不知道被周超然整过多少回,不长记性。
大表姐撇了撇嘴,像只被掐着脖子的大公鸡,最后只能是翻了翻白眼,也是个懂得见风使舵的八婆。
至于大表哥,干脆又拿过一个纸杯,接在烟头下方,时不时还用烟轻敲两下,免得烟灰撒到外面。
周超然将众人的小表情都尽收眼底,接着还朝大表姐调笑道:“大表姐,你看看清洁委员是不是这么搞的。”
Shut Down——结束比赛。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全是菜逼,又菜又爱哔哔。
懒得再多看他们一眼,周超然直接走上桌等着老妈开饭。
接下来饭桌上的两家人才消停了一点,伴随着哄孩子吃饭的声音,周超然一连吃了两大碗。
等到吃完饭,两家人匆匆告别后,周超然关上门看向老爸老妈,才问出口:“他们来干嘛的咧?”
刘美兰指了指周建国:“问你爸,我都懒得说出口。”
看这架势,有故事啊,原本还以为只是来登门显摆一番的,“老爸,讲讲”
脸上表情有些古怪的周建国砸吧了下嘴,才看向儿子说到:“还不是你大伯的事...”
周超然懂了,前世周建军是只找自己家薅了一大笔,接着就爆雷了。
结果自己重生回来的一顿骚操作下来,借不到钱的大伯就把主意打到其他俩家身上了。
“嚯,等于说是来探口风的咯,那你俩是咋说的”周超然看了看来来回回的老妈。
“没钱,没借”刘美兰接过话茬,“净是些破事,周建国你还在这坐个屁啊,自己打扫卫生去啊”
“还得是老妈”周超然笑嘻嘻的跑上前,跟着一起收拾起碗筷。
不过被赶了出来。
“你快搞学习去吧,保持现在的成绩,考个好大学,让老娘涨涨脸。”
周超然笑了笑,溜达进房内,开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敲印钞机。
等到星期一开学时,教室中依旧空着三个座位。
班主任何景行还在讲台上说到,打算用班费买点水果前去医院看看住院的同学。
但这事要耽误半天时间,所以干脆老何就点了周超然和余小胖的名,再加上两个女同学。
等到一行四人坐着公交车,走进带着刺鼻消毒水味的病房门口时,里面正好躺着三位男同学。
其中傅宇靖床边正有个女人在一边抹泪一边作势要打人。
这应该就是傅宇靖他妈,女人身型微胖,带着九头鸟地域气息的泼辣气质,手腕上套了个粗大的玉环,一张大盘子脸上镶嵌着两颗黄豆大小的眼睛。
该说不说,这娘俩还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