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咬人的狗不露齿
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李浪的身影缓缓消失在95号院的大门后,留下一片震惊与不解的众人。
他的步伐坚定而从容,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风波。
然而,对于易中海而言,这却是他数十年来未曾遭遇过的屈辱与愤怒。
“李浪,我易中海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今天的事情,我绝不会让它就这么轻易地过去……”
易中海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而颤抖,他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李浪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所带来的红肿与疼痛。
他站在那里,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恨不得立刻将李浪碎尸万段。
这么多年来,易中海在95号院里一直是众人敬仰的对象。
自从1953年他当上了大院里的一大爷,他的威望与威信便如日中天,几乎达到了说一不二的地步。
无论大小事务,只要是他开口,几乎无人敢不从。
然而,今天,这一切都被李浪那个年轻人给打破了。
李浪用行动告诉他:
“在这个世界上,绝对的武力才是王道,你的地位与威望,在我面前一文不值。”
正当易中海沉浸在愤怒与不甘中时,傻柱的呼喊声将他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啊!一大爷,我的腿好像断了,疼死我了,您老人家快点找人送我去医院啊……”
傻柱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的右腿扭曲成一个不正常的角度,显然已经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易中海闻声望去,只见傻柱满脸是汗,痛苦不堪。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这股怒火不仅是对李浪的,也是对在场所有人的。
他怒视着周围的人,大声质问道:
“老刘,老阎,还有你们这些人,我们大院的人被人欺负了,你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吗?”
面对易中海的质问,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许多人低下了头,不敢与易中海的目光对视。
他们心中虽然对李浪的行为感到不满,但更多的是对易中海的忌惮与恐惧。
毕竟,在这个大院里,易中海的地位与影响力是无人能及的。
刘海中作为二大爷,率先打破了沉默。
“老易啊,刚才那一下子我确实没反应过来……”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尴尬与无奈。阎埠贵也连忙接口道:
“是啊是啊,李浪那小子出手太快了,我们还没等他靠近呢,他就已经把人给打了。”
易中海闻言,脸色并没有好转多少。他冷哼一声,说道:
“行了行了,别找借口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傻柱送到医院去。
老刘,你去找辆车来;老阎,你留下来帮我处理一下后续的事情。
其他人也都别闲着,该帮忙的帮忙去。”
说完,易中海便大步流星地朝傻柱走去,准备亲自将他送上车。
这时,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也闻声赶来,她们看到傻柱的惨状,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大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好好的怎么就被打成这样了?”
聋老太太则是一边念叨着“阿弥陀佛”一边走到傻柱身边,为他祈福。
在众人的帮助下,傻柱终于被抬上了手推车。
阎解成和刘光天等几个小伙子推着车一路小跑地朝医院赶去。
易中海则紧随其后,他的脸色阴沉如水,心中充满了对李浪的怨恨与杀意。
在四合院那略显斑驳的灰墙下,阳光懒散地洒落,为这古旧的院落增添了几分暖意。
赵家当家的,赵大柱,正坐在自家门前的小板凳上,脸上洋溢着难得一见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满足与惬意。
他抬头望向正在忙碌的妻子,声音中带着几分温和与笑意:
“媳妇,今儿个我这心里头跟吃了蜜似的,甜滋滋的,胃口也跟着好起来了。
你赶紧的,去趟菜市场,瞧瞧有没有新鲜的肉,要是肉不新鲜或者没了,那就挑只精神点的鸡回来,咱们今晚得好好庆祝一番。”
赵大柱的妻子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向丈夫,眼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笑道:
“瞧把你乐的,行,我这就去,保证给你买回来最好的食材,让咱们一家子都吃得开心。”
说完,她便转身进屋,拿起菜篮子,准备出门。
这时,一旁的马大拿,正悠闲地倚在中院的门槛上,手里把玩着一串磨得发亮的核桃,嘴里嘟嘟囔囔:
“嘿,傻柱?四合院战神?那都是过去式了,碰到真章,还不是一招两式就趴下。
今儿个我可是亲眼见着了,易中海那老东西,平时趾高气扬的,结果被李浪那小子当众抽得脸跟馒头似的,那叫一个痛快啊!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马大拿的话音未落,就听见旁边贾张氏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贾张氏探出头来,一脸不悦地盯着马大拿,嘴里嘀咕:
“哟,这不是马大拿嘛,大清早的,你这是在编排谁呢?小心祸从口出!”
马大拿瞥了贾张氏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说谁你心里清楚,别整天盯着别人家的那点事儿,有空还是多管管你家那口子吧。”
说完,便不再理会贾张氏,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核桃,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与此同时,红星轧钢厂医务室内空无一人,今天是休息日,大家都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而易中海,则一脸狼狈地陪着傻柱坐在南锣鼓巷附近医院的一间病房里。
病房内,傻柱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还缠着绷带,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伤。
聋老太太坐在床边,一手抚摸着傻柱的头,一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眼里满是心疼:
“哎哟喂,我的大孙子哟,你这是遭了什么罪啊?
那李浪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我的心都疼了。”
傻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
“奶奶,我没事,您别担心。就是一时冲动,没忍住。”
聋老太太闻言,转头看向一旁的易中海,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与询问。
易中海见状,轻咳一声,缓缓开口:“老太太,这事儿说来话长。
其实,今天这事儿,主要是傻柱看到贾家受了点委屈,一时气不过,就冲上去理论了。
没想到那李浪也是个练家子,一来二去的,就……”
易中海在说这些话时,故意避开了关键细节,只轻描淡写地描述了傻柱是出于义气才动手的。
他深知,聋老太太疼爱傻柱,若是知道真相,只怕会更加激动。
在那个略显陈旧的四合院里,阳光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为这略显压抑的氛围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易中海,这位平日里在院里颇具威望的一大爷,此刻正眉头紧锁,站在聋老太太那略显拥挤却充满岁月痕迹的小屋前,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愤慨。
“老太太,我这心里头啊,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
您也知道,我这人直性子,有啥说啥,那天实在是气不过,就跟秦淮茹随口嘟囔了几句,哪成想傻柱那小子耳朵长,还给会错了意。
可就算是这样,李浪他也不能动手打人啊,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易中海说着,拳头不自觉地攥紧,眼神中闪烁着怒火。
聋老太太坐在那张老旧的藤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串磨得发亮的佛珠,她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中海啊,咱们这四九城里,讲究的就是一个‘理’字。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这话不假。
但你得明白,理儿是讲给明白人听的,对于那些个心思深沉的,理儿有时候反倒成了他们的盾牌。”
易中海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挠挠头,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老太太,您这话里有话啊,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吧?”
聋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手中的佛珠缓缓转动,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中海啊,你得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事儿的前因后果。
报警?看似是个办法,实则后患无穷。
一来,咱们这边理儿不全,顶天了也就让李浪赔点医药费、误工费,可柱子要是因此丢了工作,你这一大爷的身份也岌岌可危啊。
二来,这事儿一旦闹大,你和柱子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恐怕也经不起查,到头来,倒霉的还是你们自己。”
易中海听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显然没有料到事情会如此棘手。
“这……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聋老太太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睿智与从容。
“中海啊,你得学会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次,咱们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让柱子长长记性,以后做事别再那么冲动。
至于李浪,他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十年兵龄的老兵,身手不凡,心思也深沉。
这次他动手,怕是早有预谋,咱们要是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咱们。”
易中海闻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聋老太太的话在理。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哎,老太太,您说的在理,是我太冲动了。
这次,咱们就暂且忍下这口气,日后找机会再找回场子。”
上午十点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四合院的青石板路上,给这个古老的院落披上了一层温暖而宁静的金纱。
聋老太太,一位头发斑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搀扶着一位面容慈祥、身形略显臃肿的大妈——王翠兰,缓缓地向李浪家的方向走去。
她们的步伐虽慢,但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坚定,似乎预示着即将进行的是一场意义非凡的对话。
“李小子,这会儿不忙吧?
我们娘俩想占用你几分钟宝贵的时间,把早上的那场误会好好说道说道,争取能化干戈为玉帛,让咱们邻里之间的关系更加和睦。”
聋老太太的声音虽略显沙哑,但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和蔼。
李浪闻言,从门槛上站了起来,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他快步迎上前去,将两位长辈迎进了屋内,边倒茶边说:
“您二老能来,我李浪是求之不得呢。有啥话,您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聋老太太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
她放下茶杯,缓缓开口:
“李小子啊,柱子这孩子,从小就皮实,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但他心眼儿不坏,是个实打实的好人。
今儿早上的事吧,说起来也是一场误会。
你一大爷易中海本意是想帮衬着贾家,结果柱子这孩子会错了意,以为你是故意跟贾家过不去,这才一时冲动,跟你起了冲突。”
说到这里,聋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为这场无端的争执感到惋惜。
王翠兰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眼神中满是对柱子的担忧与对李浪的歉意。
李浪听了,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深知华夏语言的魅力在于其丰富的内涵与多变的语境。
同样一句话,不同的人说出来,味道就完全不同。他微微颔首,道:
“照老太太您这么说,我这岂不是成了无辜的受害者,被卷入了一场莫须有的风波中?”
聋老太太闻言,拍了拍李浪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确实是这样,柱子有错,你也有委屈。
但咱们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呢?
所以啊,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看在咱们邻里邻居的情分上,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李浪点了点头,神色平静而坚定:
“老太太,您放心,只要他们以后不来招惹我,我也懒得跟他们计较。
今儿这事儿,就按您说的办,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聋老太太见李浪如此通情达理,心中不禁对他更加看重了几分。
她暗暗点头,心中自语:
“此子遇事不慌,处事果决,将来必成大器。”
离开李浪家后,聋老太太和王翠兰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聋老太太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却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她轻声对王翠兰说:
“今儿这事儿,虽然只是小市民之间的言语冲突,但处理好了,也能让大院里那些暗中观望的人看出些门道来。
易中海嘛,说到底还是雷声大雨点小,而李浪这小子,可不是个善茬儿,以后咱们都得对他多留个心眼儿。”
王翠兰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心中暗自思量:
“这李浪,看似年轻,实则心思深沉,处理事情的手段也颇为老练。
以后跟他打交道,可得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