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总忍不住问道：“你跟慧慧处得很好吧？虚拟菜园的版号都舍得给她。”

　　游思成随口答道：“没处。都还没实际见过呢，只是视频聊天，等她放假回家了，应该就见着了。”

　　游思成其实是有点犯糊涂了，“处得很好”未必指处对象，田总问的可能就是一般的相处，但游思成在坐公交车来的路上有想过自己跟慧慧的关系，还想到诚叔的那些可以视为默许的做法，一听到处得很好就理解成处对象了。

　　那条件反射上，这种不能随便定性的特殊关系当然要立即澄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所以游思成就立即回答了。

　　回答完了就觉得不妥当，因为照这么回答的话，田总可能会问既然不是特殊的关系为什么会舍得让慧慧持有版号，难道在游思成的眼里虚拟菜园也是可以随便送的？

　　不等田总真的问出口游思成就先抢答了：“当时我申请过地主斗的版号，然后不是被马总威胁撤销了吗，游版网规定每人每周只能提审一次，我虽然撤销申请了，但时间不会重新计算，还是得等一周才能申请新版号。

　　就不想等，也需要尽快确认虚拟菜园能不能做，所以就让慧慧提审了，虚拟菜园对她而言也挺重要的，她希望通过参与虚拟菜园完成实习呢，然后想跟我长期干下去，信得过。”

　　这事儿好像以前跟田总说过，记不清了，无所谓，再说一遍也无妨。

　　田总还真想问既然不是特殊关系为什么舍得让慧慧持有版号，那游思成已经说明了，就明白了，但就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田总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信得过是信得过，我对慧慧的感觉也是信得过的，跟信任你一样，但商业上的事情还是得有协议，现在的协议是丘丘跟你的工作室合作，你帮丘丘做虚拟菜园，将来一定要在丘丘这里上线运营。

　　但版号不在你手上的话，你怎么保证虚拟菜园做出来了一定会在丘丘上线运营？主观上我们都相信慧慧，但客观上没有协议就不能保证，你答应了会把虚拟菜园给丘丘，但你实际上并不掌握虚拟菜园的运营决定权，那你怎么保证一定能履行协议？”

　　游思成愣住了。

　　还真没想过！

　　也是因为现世界的版号制度跟原世界的相差太大，原有从业经验不能对应到现世界，导致游思成的脑子里没绷紧这根弦，甚至都没有对应的警惕性，真是疏忽了。

　　田总也是初涉游戏行业，不够熟悉，当初听游思成说拿到版号了，就放心了，今天重视起版号归属了才注意到游思成说的拿到了不是自己拿到了，是让慧慧拿到了，这就是大问题了。

　　立即想到的解决方案有两条，田总直接说出来了：“要么让慧慧也跟丘丘签协议，保证虚拟菜园做出来了一定在丘丘上线运营；要么你跟她签协议，保证你自己有虚拟菜园的运营决定权，否则你没法百分百履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