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我没钱了，今天的酒你会帮我免掉吧！”

　　由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轻声细语，如同一根羽毛，飘啊飘的飘进了圣因院的耳朵里，挠了挠圣因院的耳朵。

　　圣因院的嘴上依旧挂着职业的微笑。

　　嘴角45度，要露出结巴的牙齿，眼睛要睁大才精神。

　　“嗯？”，圣因院抓了抓耳朵，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没钱了？谁没钱了？

　　“小圣，你怎么了？你会答应我的吧。”

　　由美半裸身子，双手缠住圣因院的脖子，眼神不断输送秋波，卖弄着自己的姿色。

　　“答应你？答应什么？”

　　“今天的酒费呀，你既然爱我，帮我付一次嘛。”，由美娇滴滴地说。

　　圣因院觉得脑子好像短路了，嘴里的话如同机器人说出来的一样。

　　“酒费？”

　　由美点点头。

　　“我付？”

　　由美点点头。

　　“你是牛郎？”

　　由美摇摇头，

　　“小圣你才是牛郎啊。”

　　圣因院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觉得人类的智能应该还没有退化。

　　“不是，你是说，你来牛郎店喝酒，让身为牛郎的我，替你付酒钱？”

　　“嗯！”由美点点头，笑得理所当然。

　　“你知道牛郎店靠什么盈利吗？”，圣因院再也绷不住了，脸上的职业微笑早已换成惊得圆圆的嘴。

　　“当然知道！卖酒！”，由美说。

　　“那你让我付？”

　　“你不是喜欢我吗？”

　　圣因院的脑子终于回过味来了。

　　脑中如同闪电劈过天灵盖，如同苍天大树倒塌的轰然，如同巨浪吞噬了船舶。

　　没钱还敢找牛郎？WCNMLG的。

　　“你个蠢货！开什么玩笑！”，圣因院的咆哮响彻包厢，吓得由美一激灵。

　　圣因院按了按头疼不已的脑袋。

　　弱智女他不是没见过，但大都在低级女人里，而不会出现在这种大金主里。

　　像他其他的大金主客户，哪个不清楚他们之间只是交易，花钱买服务而已。

　　这女的到底什么情况？来牛郎店找真爱？这是人呐？

　　但仅仅十秒，圣因院便平静了下来，因为这种情况他碰到过，只是在大金主里第一次碰到，有些惊讶。

　　“抱歉啊，由美，这笔钱我付不出来。”

　　“怎么会呢！你不是这里的头牌吗！每月营销额能上亿？”

　　“由美，不行的，我大部分薪水都会被店里抽走，我挣的不过零头。”

　　圣因院坐上沙发，声泪聚下。

　　“我有一个好赌的爸爸，有一个生病的妈妈，有一个上学的弟弟，破碎的家庭。如果不是真为了钱，啊，不，真为了家庭，谁愿意来干这个工作呢。虽然外面都觉得我们很光鲜，但其中苦楚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小圣——，原来你这么善良。”，由美捂住嘴，眼泪止不住的流。

　　“而且那个店长，已经克扣了我半年的薪水了，父亲的赌债，母亲的医疗费，弟弟的学费都得我付，我其实也想帮你的，但我现在根本没钱替你付啊！是我太没用了！”

　　圣因院一拳垂在沙发上，“不甘”地怒吼着，由美则抱住了圣因院，心中不断的共情，嘴里不断喊着加油小圣。

　　当然，以上说法都是编的。

　　圣因院咳嗽了两声。

　　“总之，在明天之前凑不出今天的酒费，我就会被人沉到东京湾去！”

　　“但是，我真的没钱啊。”，由美急了。

　　“有车子或者不动产什么的吗？”，圣因院说。

　　“都不是我的！”

　　“是吗。”圣因院长叹一口气，“那么由美，我只能靠你了，你为了我，什么都会做的吧。”

　　由美疯狂点头。

　　圣因院从怀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了由美。

　　“这个是我认识的朋友，专门帮助你这种没钱付酒费的人。”

　　由美接过名片。

　　“长岛中介所，长岛乔（社长）电话：XXXXXXXX”

　　“我的朋友很友善的，帮助别人的时候可以无担保哦。”

　　“只要为了小圣，我什么都愿意做！”

　　没等由美说话，圣因院拨通了电话。

　　“长岛吗？嗯，嗯，老样子。”

　　不过两三分钟，圣因院就挂了电话，对着由美露出和善笑容。

　　“由美，事情解决了，你的酒钱他们会替你垫付，你在这里等一下就好，他们会让人来接你的。”

　　由美一听，放下了心来。

　　她两眼放春，欣赏着圣因院玩手机的身姿。

　　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如此简单就搞定了酒费。

　　不一会，有几名混混模样的男人在圣因院的带领下来到店里。

　　接着在圣因院的吩咐下，男人们取出了一堆文书摆到由美的身前。

　　由美拿起看了看，好像是借款的协议，但利率那一块都是些专业名词，她基本看不懂，但数字她看得懂啊。

　　15.21%，18.18%，22.11%……，都不高。

　　不过字有点多，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由美在心中问道。

　　圣因院好像发现了由美的担忧，走到她的跟前，亲吻了一下由美的额头。

　　“只要把这些签了就可以了，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我不会害你的这句话和亲吻像强心剂一般打在由美的心上。

　　由美握住笔，男人指哪她就签哪。

　　“啊，对了，等下还要去小房间里一下，需要你配合，你先在这里等一会，由美。”

　　“好的！小圣！”

　　……

　　简单来说，圣因院和长岛属于合作关系，

　　圣因院专门介绍由美这种付不起酒费的人给长岛贷款，长岛就返一笔合作费给圣因院。

　　自然，有担保的，也有无担保的，而且无担保的方式还多种多样。

　　包房外，长岛皱着眉头，对着身边正抽着烟的圣因院说：

　　“啊——，给你的合作费得降，这种欧巴不加钱兄弟们不会上的。”

　　圣因院啧了啧嘴，但他也认同长岛的话。

　　“我知道了，两千，行了吧。”

　　“两千？这么小气，这点钱连瓶啤酒都买不起，你请女人的时候明明一点不含糊。”

　　“那是为了让她们付更多的钱，而且请她们又不是我付钱。”

　　“所以呢，这次要她借多少。”，长岛吗。

　　“能借多少借多少。”圣因院扔掉烟头，踩在地上碾碎，“妈的，还敢赊老子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