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由于SL的消费品的匮乏，使得布拉戈维申斯克，也成为一座倒爷们出售天朝商品的集散地。无论是羽绒服、袜子、热水瓶，还是牙膏、香烟、白酒，都是非常受到SL这边的欢迎。

　　当然了，目前大部分天朝倒爷都是小打小闹，一方面是因为，不少下海当倒爷的手里钱不多，都没有什么大资本。

　　另外，就是SL境内的人脉关系，还需要很长时间经营，才能看到成果。

　　不少的天朝倒爷，也就是认识SL边境的普通小JG和基层GY，通过HL，让他们能够睁一眼闭一眼。

　　但是，由于格局太小了，生意肯定很难做大。

　　1988年3月初，刘森受邀请，在JL大学展开演讲。演讲的当天，整个DB各省的许多相关人员，都放下手头的工作，前来听刘总的演讲。

　　毕竟，刘总家族现在被认为，是华人世界当代财神，最会搞经济的商业奇才。听听刘总的话，对于发展经济，总是有点用处的。

　　刘森说道：

　　“各位LD，很高兴能在DB进行一次DY。DB在建G初期，曾经创造过惊人的经济奇迹，这个奇迹，是模仿SL的经济模式，成功的引进了大量技术和工业化管理经验。在此之前，TC其实谈不上什么工业化，但DB却在六十年代工业化成功了，。

　　这就意味着，天朝已经开始进入工业化国家范畴。以工业化程度人眼，现在的DB，算是天朝工业化程度最高的地区，绝大部分人口都是城市人口。

　　内地其他地区的工业化城市，想要达到DB这样水平，至少还要不少时间！”

　　一瞬间，整个现场的这些DB人，都激动的给刘森鼓掌！

　　“我之前去了一趟SL，在共青城转了一圈，理论上，SL应该是DB模式的师傅，技术水平、管理水平超过DB！

　　可是，我却看到共青城已经衰落了，尽管，这个城市拥有制造世界上最先进的战斗力的能力。能造船、能加工原油、钢铁，能造汽车，拥有大量的先进工厂。

　　但是，这些工厂里面，有很多的设备、技术和管理经验，已经落后了，大致上，他们的管理制度、效率和绝大部分的设备，相当于西方60年代的水平。

　　大部分的企业，缺乏订单，严重亏损，工人工资拖欠严重，产品滞销。不生产死路一条，盲目生产也是自杀。

　　我们如果不去分析仔细SL的经济问题并且找出对策，未来恐怕就难以解决DB发展遇到的困境。

　　我不是说JHJJ不行，而是说缺乏竞争的JHJJ可能不行！”

　　喝了口水，刘森继续说道：

　　“比如，SL经济最活跃的时期，是跟欧美竞争制度优越性和生产效率的时候。

　　那时候，SL日新月异，不断的改进生产机制和方式。但是，随着SL军事进入鼎盛时期，外部渐渐安稳，甚至不再关注外界变化之后，内部就缺少了竞争意识，完全靠着计划和生产任务去生产，没有主动改进技术和生产模式的自觉性。也并不觉得消费者是上帝，也就是说某些官僚普遍优越感十足，忘记了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人民需要某类产品，对不起，没有生产指标，所以，我们不生产。某类产品已经严重过剩，人民不需要，对不起，我们有生产任务，必须要生产！

　　这就是SL的体制僵化的现状，完全官僚化，将完成程序和流程当做一切。”

　　“举个栗子，资本主义国家的商人，都知道为了迎合顾客和市场，不断的改进创新产品，电冰箱、汽车等等产品，十年二十年之内都会出现巨大的变化，无论是外观还是内部的技术，都有所改进。

　　但是SL的东西呢，60年代设计出来的产品，到80年代依然还是老一套，因为，工厂觉得没必要改进，反正，他们只生产很少的一部分，可是客户还是要排队订购。但是，这是工厂每年只生产极少数产品的基础上，生产极少数产品，意味着人均生产效率低，GDP增长慢。

　　如果把SL的市场放开，直接跟资本主义国家的产品竞争，那么，60年代水平的产品去跟80年代90年代水平的产品竞争，自然是死路一条。

　　SL很多产品，根本没意识去提高产能，并且根据消费者个性化的消费需求改进，但是，资本家却已经为了金钱，跪在消费者脚底下，将消费者服务的更好了。

　　两个店，一个店是板着脸做生意，仿佛客人欠他钱一样。一个店，则是笑脸做生意，将客户服务的无微不至，你想一下，那个店生意会更好？”

　　停了一下，刘森继续说道：

　　“我是一个大资本家，但我们家族公司内部，也不是按纯粹的市场经济模式运行的，更多的是JHJJ和市场经济的混合经营模式。

　　作为老板，如果觉得某个市场有前景，就会进行投资布局，也就是说老板会不断向集团公司发任务计划。

　　这个布局如果失败，老板很快就吸取教训，那么亏损就是对老板最大的惩罚。

　　我家的经营也很简单，不断的投资，能赚钱的项目就继续让它赚下去，亏本没前途的项目，就立即关闭止损。

　　错了就要亏损，老板就要接受亏损的惩罚，这就是市场经济。

　　JHJJ本质上，是通过不断周密的研究，试图减少亏本的概率。

　　如果，经济体系内，各种计划都没问题，最终的效率可能会很高。

　　但是，总会有没想到的意外发生，而且，犯错的惩罚也不是那么痛，比如，钱不是他自己的，即使亏了没关系，这种情况下，就会严重影响了整体的效率。理论上，经济计划是好的，但是，我们没法追踪每个计划后续进展，产生的一系列的反馈。以及不同计划之间，互相产生的结果。

　　因为，人不是上帝，不是神，不能把一切都了如指掌。也正是因此，才需要，容错率更高的市场经济。市场经济效率很低，但至少不是效率最低的模式，因为，引进了竞争、试错等等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