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和田挖玉,整个河床都是我的矿场

第29章 打了一头野猪

  两个人坐在地上歇了歇,缓缓劲,这才爬了起来。刘小成也是头一回来东山口,碰到野猪,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他们走到野猪面前,刘小成用脚踢了踢,“哎呦,这肉还真瓷实嘞!”

  苏阳从兜里掏出一把砍刀,拽住那獠牙,“小成哥,咱们得先把血给放了,你帮我抓一下。”

  照猫画虎,苏阳在脖颈处划上一刀,将猪血给放了出来。

  猪血哗哗直流,溅了一裤腿,刘小成啧啧有些可惜:“要是能灌血肠就好了!”

  放完血,两个人一人抓住两个蹄子,抬到了地板车上。

  意外之财了算是。

  眼下,他们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猪血的血腥味,很快就会吸引其他食肉动物过来,比如野狼和熊瞎子,那玩意比野猪难缠。

  他们将地板车从骡子上解下来,将猪肉驮在骡背上,牵着继续往里走去。

  几百年的老雪杉、松树,遮天蔽日。太阳从头顶的缝隙里挤进来,打在身上影影绰绰。

  “阳子,咱们该回去了吧。”刘小成心里有些发怵。

  “听说冬窝子附近有獭兔,那玩意肉老香了,而且獭兔皮十几块一张,前段时间冬子上山拾柴打了两只。”

  苏阳想往山里走走,尤其是冬窝子,当年村里有人在山上捡到的一块山料,就是在冬窝子附近。

  苏阳自然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山料虽然粗糙,要是能捡到一块,也能发笔小财。

  “要是过年的时候,来点红烧兔肉,再热点小酒,那日子过得多滋儿,咋样成哥?”

  刘小成想了想,点了点头:“冬窝子附近应该有草鹿,碰碰运气整条下三路泡药酒,冬天闲的没事干,在炕头上不补补吃不消。”

  苏阳投来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

  傍晚时分。

  王赖子赶着地板车从西山口出来,天气开始刮起了北风,空气中夹杂着毛毛细雨。

  骡车上有几捆红柳根,细枝末叶的,放灶火里还不够烧一晚上的。别说取暖了,连租骡子的钱都不够。

  路过大明超市门口时,里面有十几人围着打麻将,带“發”翻倍的,王赖子听到摸牌声手就开始痒痒。

  便将骡子拴在电线杆上,走进去准备打两把。

  “赖子,你这脸不是一边肿吗,现在怎么里外不是人了?”

  “去去去。”王赖子屁股坐在凳子上就开始摸牌,“我跟你们说啊,我王赖子报仇不分早晚,就趁现在!”

  大家伙知道他是吹牛皮,问道:“咋啦赖子,你把阳子给揍了?”

  王赖子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比揍一顿还解气,狗日的我诓他们说冬窝子附近有玉石,这家伙立马绷不住了,溜着骡车就奔东山口去了。”

  大家听到东山口的冬窝子,嬉笑的眉眼忽然收住了,东山口的冬窝子,那是寻常人能去的?

  要是都能去,那大家都不用挖玉了,都进山打猎了。一张獭兔皮十五,一张狼皮八十,连吃带卖的,比在戈壁滩上风吹日晒强。

  “哎呦真巧,我今天刚从青堌村吊孝回来,我娘家那边有家老猎户就死在东山口,现在还在家里躺板板,还没埋呢…”

  “赖子,你他妈这是害人啊!”

  王赖子被大家七嘴八舌说的有些发怵,别真出什么人命了,他就想报复一下,没真想要人命。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要吃官司。

  “你们别胡咧咧,那是他们俩非得问,我才随口一说,我可没让他们去啊,这事跟我可没关系哈…”

  王赖子把牌一推:“妈的,不打了。”

  他走出棚子,牵着骡车回到家里,又把骡子送回给陈二,嘴里骂骂咧咧:“你给我牵的什么破骡子,不听使唤,吃的比拉的多!”

  陈二背后啐了一口痰,“啥样的骡子也不够你造的!”

  苏阳和刘小成去了冬窝子的事,一顿饭的功夫就传开了。

  不少人竖起大拇指,敬佩是个狠人。

  “你说这阳子也真是,河床上的石头虽然少点,但起码安全啊,王赖子说的话他居然还信了。”二婶子刚从河床上回来就听说了,端着碗就来到门口交流最新情报。

  “二婶子这话说的没错,就算冬窝子有玉石,怕是有命拿,没命花呦。”

  刘愣子也附和道:

  “要是小成出了事,热巴嫂子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忙照顾,保证冬天送暖,夏天供凉。可阳子的爹娘可就惨咯…”

  话没说完,刘愣子的悍妻刚好出门,听到这句话,一个破鞋底就飞了过来.....

  “狗日的惦记谁呢?不撑劲儿的玩意,还有脸想人家媳妇,给老娘把鞋捡过来!”

  二婶子在一旁嘤嘤发笑,碗里的蛋都快颠出来了。

  苏阳家里,苏老汉正往锅台下添柴烧水,哈孜克从门外跑进来,累的气喘吁吁。

  “老叔,阳子牵着骡车去东山口了,你可知道不?”

  “啥?”苏老汉回头惊了一下,“阳子说去山上拾柴,没说去那地方啊,等他回来看我不揍他?”

  “老叔,你先别揍了,现在得把人找回来!”哈孜克后背挂着柴刀,手里拿着手电筒,这是准备进山了。

  苏老娘立刻跪在菩萨面前上了三根烟,磕了三个头,“菩萨保佑,阳子平平安安的...”苏老娘念叨完,回头道:“他爹,你说咋办啊?”

  “狗日的,这才过几天安生日子又搞幺蛾子,还能咋办,找二冬他爹问问呗,唉....”

  苏老汉拄着拐,健步如飞。

  哈孜克在后面小跑着都跟不上。

  这老头犟起来,跟头牛似的。

  二冬子他爹叫于四海,村里人叫他老于。

  是最早一批的迁移户,早先就当过民兵,枪法准,在这里赶山赶了十几年,现在年纪大了爬不了山路,把手艺传给了二冬子,就再也没进山过。

  刚来到老于家没多久,热巴嫂子也急匆匆赶了过来,一个妇道人家,拿不定主意,急的梨花带雨。

  于四海嘴里吃着饭,一脸胡茬子上下蠕动,倒是不急不慢:

  “要是真去了冬窝子就好了,那起码有个庇护所,狼崽子靠不了身。怕就怕....”

  “怕啥啊,于爷爷?”热巴嫂子急切问道。

  “就怕他俩找不到地方,那地方多少年没人走过了,路早就让草给淹没了。”

  在荒山老林里迷路,等于慢性自杀,如果有吃食还好,就怕夜里被狼崽子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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