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自导自演
今天早上,苏任启起得很早,没有等上官箐便出去了。等上官箐到衙门的时候也没见到他,热恋中的女人占有欲一般都比较强,不知道对方行踪的时候会有焦虑。来衙门的路上她买了几个包子,预防苏任启还没吃上早餐。于成志那边一会可能与她还有苏任启跟进一些民事案件,因为最近有些案件真是太离奇了。然而苏任启迟迟没有回来,这让上官箐在屋内走来走去。
整个上午已经过了一小半,刺史府内并没有见到苏任启的踪影,上官箐实在忍不住,拿起剑准备到街上找人。脚刚刚踏出门口,便看见走廊过道那里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急忙退回去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苏任启进来。
“你都上哪去了,这么老一上午,我给你买的包子都凉了。”上官箐说道。
上官箐声音有点大,好象在责怪苏任启出去没有告诉她。
“我有点事出去了,老于那边知道的,他没有告诉给你吗?”苏任启说道。
“我就是不知道了,我还以为你去找那个啥了呢。”上官箐说道。
“那个啥?我都不明白你说什么。”苏任启说道。
“就是昨天喝酒时那个女扮男装的那个李恭柱,我看她看你的眼神不太对。”上官箐说道。
“看我的眼神不太对?为什么?这个我跟她不太熟所以没注意,不好意思了箐女侠。”苏任启说道。
“可是她老盯着你,我还以为她对你有什么图谋不轨嘛。”上官箐说道。
“难道箐女侠在她身上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咱们去抓她好惩奸除恶,为老百姓洗冤昭雪。”苏任启笑道。
“你还有心情跟人家开这种玩笑,我都好着急了。”上官箐说道。
上官箐说完,这个倔强的女孩有点想哭了。
苏任启不再逗她,过去拉她的手。
“我是出城去给袁大哥送行了,阿箐想到哪里去了。”苏任启说道。
“啊”上官箐这才想起袁勋昨天说今天回河南府的事情,害得自己瞎担心这么久,还在苏任启面前失了分寸,真出大丑了,脸一下红到脖子。
“被人家牵挂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看来我以后去哪里要先跟阿箐提前说一声才行了。”苏任启说道。
“这个不用了,你提前跟萱姐说就行。”上官箐说道。
苏任启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到自己胸口说:“在这里,你和萱姐同样重要……。”
“哼,哼,你们两个还在拉手算命呢。”不知道何时老于出现在门口说道。
上官箐立刻把手抽回来,低着头不好意思往外看。
“呃,今天天气不错,是吧于大哥。”苏任启道。
“嘿,你们俩那点破事谁不知道,还不好意思呢。”于成志说道。
“先不说这个,外面有个案子死人了,我们要去勘察现场,带上家伙,马上就走。”于成志又说道。
案子发生在吉祥巷那边,离刺史府有二十分钟的路程。那里靠近城南附近,住在那里的都是普通百姓,这里住宅用地显得有点紧张,从整个区域看显得拥挤不堪。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住在吉祥巷的张氏,今天早上发现丈夫李庚已经死,其怀疑是中毒而死,所以跑到治安维稳岗报案。
当苏任启、于成志等人来到吉祥巷的治安维稳岗时,见一中年妇女站在岗旁着急等待。旁边还有些不明真相的无聊群众围观,当中居然有两个是熟人。这两人乃是乔书巧与李恭柱。苏任启心想:这两人常常在一块难道是一伙的不成。
“乔兄、李兄这么巧你们也在呢。”苏任启说道。
“不巧了,我与李兄路过此地,听说这里死了人,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竟是于大人与苏公子过来勘察。”乔书巧说道。
“是的,命案现场在吉祥巷那边,乔公子也是吃公家饭的人,如果有时间不如一起去看看?”苏任启说道。
“也好,今天的事情已经办完,也没什么去处去看看也好。”乔书巧道。
乔书巧、李恭柱随衙门一干人来到吉祥巷张氏家中。于成志心里想:乔书巧身为王府幕僚,对事务也有很强的控制力和判断力,有他在旁只怕会有所帮助。
众人到场后,经察询:死者李庚年龄为四十七岁;其死亡时间已经在四个时辰以上;其口中有呕吐物,面容扭曲,卧在床上,有明显挣扎过的痕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或流血的迹象;其死亡以后,并未被移动过或触摸过的痕迹,经初步判断其为中毒而死。具体情况仍需要进一步勘察和咨询有关人员。这些为衙门仵作的结论。
“张氏,你丈夫是否与人结仇?”于成志问道。
“回大人,我丈夫平日在外,有时夜不归宿,但是否与人结怨,民妇并不知晓。”张氏回答道。
“从床头被枕及地上的物什来看,死者李庚应该是个病人,而且已经有一段时间未出门了,苏公子你怎么看。”乔书巧说道。
“乔大哥观察得很仔细呢。”李恭柱说道。
“不错。”苏任启赞同道,说完也去勘察一番。
“大胆张氏,你为什么将此事隐瞒。”于成志在那边喝斥道。
“大人饶命,民妇不敢说,只因丈夫李庚之前常常打民妇,前几日民妇还被他打,背后现在还淤血,不信民妇脱衣服让你看。”张氏战战兢兢说道。
“混账!让本大人看你脱衣服成何体统,你且说与本案有关的便可。”于成志再喝斥道。
“大人吃饭时间到了,民妇给你做饭去。”张氏说道。
“对!先上酸菜再上扣肉,不对,混账!本大人乃清官,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你要陷本官不义不成?”于成志再喝斥道。
其余衙役忍不住想笑,但在命案现场又不能笑出口。
“我来说几句。”苏任启勘察完了以后说道。接着继续说:
“经我勘察,死者李庚有心脏病,而且心率不齐,这个可以从他耳坠中针可以看得出,在平日其表现为容易动怒,性格很不稳定,虽然这病以后可以致人于死地,但这个暂时还要不了他的命,同时他还有肝部坏死现象,而且已经到了危机时刻,这个可以从他脸部臃肿泛黄其眼睛亦泛黄,其腹部肿胀可以看得出,仵作你去摸他腹部右侧,肋骨下是否有凸出硬块。”
“回苏先生,确实有硬块,先生真乃料事如神。”仵作检查触摸后说道。
“不过从这屋中散发的气味来判断,此病要他的命也要一个月以后。”苏任启说道。
“这也能知道,这么厉害……”其他衙役说道。
“苏公子真乃奇人也,小弟佩服。”乔书巧抱拳道。
“可是,他是中毒而死,这又是怎么回事?”李恭柱说道。
“李兄,你且听苏公子讲完,他那是从病理方面分析,逐渐剖析他到底由于什么原因死亡,是吧苏兄?”乔书巧道。
“乔公子高见,的确如此,从死者七窍并未有流血,而且肤色均匀,可以判断他所中之毒并非来自动物类的,且李庚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出门,那他的生活起居应该由张氏负责,张氏李庚是否每天服药?”苏任启说道。
“大……大人有的。”张氏战战兢兢道。
“带我等前去看看。”于成志说道。
到了厨房那边,的确有个药罐子。苏任启拿起,将其中的药渣倒到桌子上,这些药渣里有:谷精草、水翁、华山矾、人字草等确实是用于肝病方面的药物。明明流出来的水有毒,为什么罐里却没有毒草,为什么呢。
苏任启眼睛在厨房搜索了一番,发现灶里有一对象羊角那羊的东西并未被烧完,便过去拿起来看看。
“大人,此乃民妇烧火时所用薪材。”张氏战战兢兢道。
“张氏你所用柴火从何得来啊?”苏任启问道。
“回大人,乃跟城外附近农户购买得来。”张氏答道。
“大胆张氏,你可知罪?”苏任启道。
“大人,民妇不知所犯何罪。”张氏狡辩道。
“大家且看此物,根据民间百草记载,此物名叫羊角拗,生长在南方,乃岭南一带才有的植物,其因果子象羊角而得名,其与钩吻藤齐名,两者有一个共同的称呼曰断肠草,乃剧毒植物,张氏你却说是附近农户卖给你,试问这中原哪里寻得这植物。”苏任启说道。
“张氏你可知罪?来人拿下。”于成志说道。
张氏听到拿下两字立马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