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绿帽奴，搅了老子的清梦！”

　　熊猫头一露脸就破口大骂。

　　“看我不用那个塞住你的嘴，如果我有那话儿的话。”

　　“很不幸，你没有。”汤姆略显惋惜。

　　“好吧，很显然你是对的。”

　　熊猫头的神态黯淡不少，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情绪，继续叫嚣。

　　“没有怎么了？没那东西怎么了，就不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了吗？

　　我知道，你们一个个在心里骂我死太监，骂我是一个连性别都没有的残缺。

　　有本事当我面骂啊，我都敢指着你们鼻子骂，怎么，你们到底是有种还是没种啊，怂得连还嘴的勇气都没有吗？”

　　这熊猫头一席垃圾话像连珠炮一样，不要钱地直往外飙。

　　听他的三句话中，两句不离那话儿，看来它是真在意那东西。

　　人就是这样，对某一事物越贬低，越显得无所谓，就说明越是想要拥有。

　　于是许泽稍微靠近了一点，像个老姨父一样语重心长道：

　　“单子啊，根据我对阿美莉卡的九九性别表多年的研究，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

　　你这种情况，至少有97种性别可供你自由选择。

　　相比于我们这种一出生就性别绑死的人来说，你可以不被别人定义，无疑你是自由的，是幸运的。”

　　熊猫头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忙问出了它最关心的问题：

　　“我真的可以拥有自己的性别吗？我残缺啊。”

　　见熊猫头上钩，许泽立马加紧着忽悠：

　　“没关系呢亲，这边建议亲可以选择流性性别。

　　流性性别就是你的性别可以随时间变化，比如你早上是男性，中午是女性，晚上还可以不男不女。

　　或者随环境变化，比如你身边男人多的时候，你就是男性；你身边女人多的时候，你就是女性；你身边儿童多的时候，你还可以是童恋癖性呢。

　　你看，你是多么不受约束，可以活出最真实的自己，回归最本真的自我呢。”

　　“唔……”熊猫头还真考虑了起来。

　　“有点子道理，你不说，我还一直以为我多半是个男的。

　　听你这么一说，任何性别都不能定义我，任何牢笼都不能困住我，我是自由的！”

　　熊猫头恍然大明白。

　　看，学到精髓了，许泽心里偷笑，但脸上还是一本正经呼喊着：

　　“对！赞美自由！”

　　“赞美自由！”

　　“行了行了，两个弱智。”汤姆看不下去了，打断道。

　　“这位冥煮党议员和这位身份政治受害者，有关于性别认同的议题能不能暂且搁下，你们的任务还要不要做了？”

　　“哎呀。”许泽右拳轻砸左掌。

　　“与单子兄聊得太过投机，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谁是你兄弟。”

　　这熊猫头翻脸比翻书还快，眉头一皱，开始不悦。

　　“我跟你说，私下怎么聊是私下的事。

　　我这人一向公私分明，在工作上，我可不会因为你私下的表现对你有所关照、开方便之门，这些你想都不要想。”

　　许泽立马附和称单子哥说的是。

　　“咳咳，不过呢……”熊猫头的神色有所缓和，眉头也稍微舒展。

　　“鉴于我两还没有开始工作，还属于私下关系。

　　你刚才的性别提议，我觉得很不错，很有建设性和创新性。

　　因此呢，也为了顺利开展工作，我决定，你过来，挠我。”

　　“啊？”熊猫头这一席话跟打哑迷似的，绕得许泽找不着北。

　　“挠你？”

　　“叫你挠你就挠，废什么话？”

　　熊猫头立刻恢复刻薄的嘴脸。

　　“你最好搞快点，本大爷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不要让我觉得你做事有拖延症，不然你可能会丢失我对你来之不易的好感。”

　　“来了来了。”实在聒噪，许泽抓起单子就是一捅挠。

　　“哦嚯嚯……慢点慢点……”

　　熊猫头立马大喘气，张着嘴跟磕嗨了一般。

　　“下去，下去一点，右边，右边一点，对，就是这里，呼……舒服……”

　　许泽顺着熊猫头的指示，手指在它下巴处挠来挠去。

　　指尖传来的触感仍然是纸面，并没有什么立体的感觉。

　　也就是说，这熊猫头是存在于平面上，是一种二维的存在。

　　他现在对熊猫头做的，应该是类似按摩之类的服务，许泽这样安慰自己。

　　也只能是按摩，不然他实在想象不出，自己还能对一张纸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来。

　　随着许泽的挠动。

　　熊猫头先是涨红了脸，整个头颤抖起来，就像一个老便秘正在厕所里发奋图强。

　　“呼……”

　　忽然它一哆嗦，神情舒展开来，就像偷吃了印度街头的糊糊便饭，肠道前所未有的通畅了一般。

　　“出来了。”

　　“什么出来了。”许泽不解。

　　“看背面。”

　　熊猫头打着呵欠，慵懒道，耷拉着眼皮好像它下一秒就会睡着。

　　“我累了，先睡了，没什么事别叫我出来，除非我自己醒。”

　　“你放心，一有事我就会叫你。”

　　“你他*#%^#&……”

　　熊猫头飙着垃圾话，含妈量极高。

　　它也算是安然入睡了，这一纸面也重新干净，就好像它从来都是一张普通的白纸。

　　许泽翻看纸单背面，果然发现原先一无所有的背面，竟然出现了一行行小字。

　　“这应该就是那熊猫头拉……释放出来的东西。”

　　许泽喃喃道，也不管那熊猫头是怎么弄出这些字的，反正终于不再是一张白纸，也算是有了任务提示。

　　只见那小字写着：

　　“任务一：到小吃街的‘三哥炸鱼’店，观看一条鱼的完整炸制过程。

　　任务等级：E

　　任务地点：三哥炸鱼店

　　任务限时：30分钟

　　任务工装：不限

　　任务奖励：属性点20点、钱币120元

　　失败奖励：满清十大酷刑大礼包，包你死得物超所值”

　　系统提示也适时响起：

　　［任务触发！从即刻开始计时，请玩家抓紧时间］

　　许泽松了一口气，至少从字面上看，观看别人炸鱼，似乎算不上什么有难度的任务。

　　而且除了意料之中的金钱奖励，还有意料之外的属性点奖励，他还是颇为满意的。

　　不多停留，既然不限工装，许泽随便翻了一套便服，将身上那染血的衣裤换下。

　　毕竟奈特那条保安裤子，裤裆处全是血迹。

　　还是不要给人一种他一个大男人来亲戚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