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册封鞑靼,计划有变
眼看着年关将至,举国上下都在置办年货。
本年度大明朝最新奇、最实用的眼镜,自然大卖特卖,豪绅名流们解决了视力问题的同时,也让朱瞻壑赚的盆满钵满。
朱棣这边虽然只得了一半利润,但胜在基数大,一半利润依旧可观。
再加上之前从朱瞻壑手上巧取豪夺的巨资,这个年突然发现钱多到花不完!
“大臣们都超额赏赐过了,各地藩王也得了双倍的赏赐,民生、军事方面支出也已足额划拨……可还有五十万两黄金!”
“这么多钱,放在国库就是浪费,我应该干点什么,好好利用一下这笔巨资!”
实在花不完的朱棣,在朝会中和大臣们聊了一下自己的苦恼。
“今日召大家来,就只为一件事,大家集思广益,看看这笔巨资还有什么合适的用处!谁有好主意,咱重重有赏!”
话音刚落,朱高煦嘿嘿一笑:“皇上,既然没地方花,不如给我算了。”
朱棣嫌弃的扫了一眼,直接无视了朱高煦。
但说实话,大臣们也一时半会想不出哪里还需要注入巨资。
半晌之后,还是内阁大学士解缙想到了一事。
“皇上,阿鲁台不是拥立了本雅失里为汗?不如咱们派遣使者,带上重金,册封赏赐本雅失里。如果本雅失里接受册封,必能削弱他在北元遗民中的影响,而且以后他要再和咱大明为敌,那咱大明就能师出有名。”
话音刚落,太子朱高炽就笑着附和:“父皇,这事我看行!阿鲁台一向桀骜不驯,如果本雅失里愿意接受册封,还能离间二人!没准这么一来咱大明都不用出手,北元自己就要因为内讧而亡!”
解缙是太子的人,这要被采纳,对太子的威望极有好处,朱高煦见此瞬间急了!
“爹!咱都这么有钱了,还用得着讨好鞑子?不如过了年由我统兵,挥师杀到塞外,一鼓作气把阿鲁台和本雅失里灭了!”
朱棣原本感觉册封本雅失里是条好计,但朱高煦这办法却更合他的胃口,一时竟然有些犹豫。
兵部尚书夏元吉见此,立刻沉声进谏:“陛下,鞑子来去如风,我们若想出塞,粮草需要几十万石,不光需要发动数十万民夫运量,还要沿途修筑囤粮掩体!这劳师动众且不说,如果本雅失里不愿和我们正面打仗,那我们只能无功折返,白白浪费无数钱粮!如今国库虽然充实,也可不能这样浪费啊!”
朝中毕竟太子党多,剩下的大臣,除了几个老将,也没人愿意打仗。
一时间,大部人都在符合夏元吉,朱棣见此只能采用解缙的办法。
“别吵了,那就选派使者,出塞册封本雅失里!为表诚意,给他十万两黄金,把边塞北元遗民也还他一部分,如果他愿意接受册封,从此以后朕治中国,他治草原,互不干涉!”
……
退朝后,朱高煦气呼呼的来了朱瞻壑这里。
“来,坐下陪老子喝两盅!”
朱瞻壑一面叫人上酒,一面坐下询问:“爹,又谁惹你不高兴了?”
朱高煦提起酒壶往嘴里直接倒了半壶后,duang的一下把酒壶就给扔了。
“还能有谁?还不是你大伯身边那几条老狗?老子唾手可得的兵权,就被那几个狗东西给搅黄了!不行,这口气老子咽不下去,回头怎么也得想个办法把他们弄进昭狱!”
朱瞻壑一阵愕然。
“兵权?去哪弄兵权?之前你想添几卫兵马不是被拒绝了吗?”
朱高煦烦躁的摆摆手:“不是说这个……这不是你皇爷爷最近钱多吗?老子想着拿这笔钱直接出兵灭了北元,结果解缙这狗东西体验携重金去册封本雅失里!老子据理力争,奈何朝中都是你大伯的鹰犬,你皇爷爷最终只能采纳解缙之计。”
说着朱高煦叹了口气。
“若老子带兵灭了北元,那军中将士个个听老子的话,举国上下都会称颂老子,没准再回来你爹我就是太子,你小子就是皇太孙!可惜,可惜啊!解缙,夏元吉!这几个狗东西,老子迟早把他们都弄死!”
朱瞻壑心中一阵茫然。
这还没过年,朱棣就要派人册封本雅失里了吗?
这事情,比自己知道的提前了很多。
如果不出意外,朝廷使者会被本雅失里所杀,朱棣随后会用丘福等人领兵十万出塞,然后就是包括丘福在内的五位大将战死、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结果。
原本还怕朱高煦也跟着去,朱瞻壑这才想着安排来年让朱高煦执掌水师出海。
这遣使提前的话,两国开战不是也要提前?
郑和恐怕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回来还要休整、补给,一时半会朱高煦肯定不能出海。
万一这中间朱高煦被调往北方统兵攻打鞑靼,那还得了?
“臭小子,想什么呢?怎么愁眉苦脸的?是觉得老子吃了亏心里憋屈?哈,那大可不用!回头老子就找机会给这几个家伙挖坑,早晚让他们进昭狱,这辈子都休想出来!”
朱高煦肥硕的大手勾了上来,虽然粗鲁,但也温暖。
朱瞻壑不禁一阵苦笑:“爹,你别想着对付他们了,如果册封本雅失里就是解缙、夏元吉他们极力鼓吹的,那都不用您动手,回头皇爷爷自然会收拾他们。”
“啊?这话怎么说的?如果真册封成功了,那帮人还会得到重赏,你皇爷爷怎么会收拾他们?”
朱瞻壑摆摆手:“成功?怎么可能?阿鲁台一直想复兴大元卷土重来,那本雅失里更是元裔,如今二人合并一处,正要大展身手,怎么可能接受册封?接受册封,那就是和大明分疆而治,承认了大明的正统,这不光会削弱本雅失里的影响力,阿鲁台没准都要和他反目!于情于理,本雅失里都不会接受册封的!”
朱高煦听的早已鼓起了双眼,朱瞻壑说的简单明了,他自然也听的明明白白,知道朱瞻壑说的极有道理。
只是……
“果真如你所说,朝堂上那么多人怎么没人说破,没人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