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接到情报后,立刻调度帮众,安排应对之策。
他下令,让现在轮值负责内部的稽查大队,立刻抽出骨干,配合李洵的亲卫队,来施行任务。
他同时下达了最严酷的命令,着重注意保密。
尤其是对现在当值的仓务、码头两个稽查大队,严格保密。
能安排去金刀帮的船停靠码头不报备,并将偷出来的物资装船。
仓务、码头,必然都有内鬼。
……
到了案发时的晚上,李洵假装喝个酩酊大醉,并于当天晚上留宿帮中总堂口,点名让马可和菠萝侍寝。
而他一进门,给两个含羞带怯的小姑娘交待任务,不许暴露他的行踪,在其幽怨的目光下,偷偷溜了出来。
……
捉拿内鬼,这种情报确定,又十分露脸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他亲自坐镇指挥调度,来了个瓮中捉鳖,捉了个现形。
巨鲸帮前几天刚刚实行了新的条陈帮规,几乎是紧接着出了这种事。
这是孩视帮主。
李洵“大怒”。
叛帮资敌,杀无赦。
行家法,灭全家。
仅女童得免,贬入帮中浣洗堂,其余人等尽皆处死。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李洵为巩固权力,在这件事情上,决定牵连。
于是他极尽他之所能,在最大程度上进行了牵连,行连座之法。
这些奸贼叛逆,既已被开了挂的李洵圈定了,怎么料理他们,就变成了命题作文。
于是只要认真找,细心找,总会有各种相互勾连的把柄。
李洵搞牵连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竭力将那些“奸”辈清除。
目睹了李洵在这件事情上,所展露出的无比血腥手段,巨鲸帮大众,噤若寒蝉,人人自危。
自此之后,巨鲸帮的帮众们,不再单独纯以狂热的目光看待李洵,分明又多了几分畏惧。
李洵在这件事了结后,本着论功行赏的总原则,进行了大封赏。
因为空出了很多位子,李洵让他认定的人补上。
……
李洵在翻看批阅事后帮里递交的总结报告,突然接收到了系统任务。
“宿主作为巨鲸帮帮主,大权独揽,是巨鲸帮数十年来权力最大的帮主。
故而,是时候展现一下巨鲸帮第一纨绔的风采了!
巨鲸帮虽已大幅收缩势力,仍控制北宁江的德川府部分段。
却有些势力,分明不把宿主的权威当作一回事。
公然每逢巨鲸岛绕走,如躲狗屎。
过巨鲸帮水路却不缴纳行船安稳费。
宿主应大显跋扈飞扬的纨绔风采,至少扣下三个不同势力的船,索要安稳费。
特别提醒,为防止宿主为了应付系统任务而钻漏子,特别规定,此三个势力须跨州府,所辖或所雇员超千人。”
李洵看后,心凉半截。
“这XXXXXX的什么XX任务?这XXX是嫌我活的长吧?我XXXX的。”
李洵快崩溃了。
没办法,为报仇,得忍着。
他想了想,自己接手巨鲸帮还是太短了,很多情况不熟悉。
须找个熟悉点的。
于是,李洵特招来一个“智”型的人才问问。
韩念恩,四十九岁,巨鲸帮第三代。之前任巨鲸帮档案长,被李洵慧眼识珠,火箭提拔为帮主卫队副队长兼任特设咨务长,明确为副堂主级别。
经过一系列的铺垫,李洵话锋一转道:“我想为帮中弟兄再开些生财门路,韩副队长何以教我?”
韩念恩仔细推敲李洵的话,并结合巨鲸帮的“职能”,以及最近李洵的动作,小心试探道:“帮主一心为帮的拳拳之心,令属下分外敬佩。
属下一直视帮主是我巨鲸帮近百年历史上最……”
“得得得得得!别绕了,说重点。”
“咳……不知帮主打算依我帮现有的买卖,进行扩大呢?
还是打算再盘另外一行买卖?”
李洵道:“现如今帮中事务,走向正轨。
帮中兄弟,被我征召八百有余,我传下独门绝技断碑脚、破玉锤,每日勤加训练,累计七个时辰,暴风雨近大有进益,我十分高兴。
我打算另起炉灶,再添盘一行买卖,越早打算越好。”
韩念恩心里暗自试着翻译李洵所说的话——
走向正轨的意思是用不了很多人了,人闲下来了。
勤加训练亲授绝技的意思是,帮主很重视,并且打算干些武力的,生猛的活。
越早越好的意思是,等不及了,现在就干。
韩念恩暗道:“帮主不会是想要打劫吧?
这北宁江的过江龙,一个比一个猛!
咱帮里人虽然多,可是有仓库大米粒多?米再多,在人眼中不也是个饭菜吗?
碰上硬茬子,是真惹不起啊!
不行,得劝劝帮主。”
韩念恩道:“属下不敢打乱帮主的部署。
可是帮主,咱们帮虽然人多,可到底根基浅薄。
您也知道,帮中每年的年利,一多半要上缴打点宁渡县、德川府、临济府……
真不能承受太大的风险。”
李洵见韩念恩这一副说话小心翼翼吞吞吐吐的样子,知道了他隐约猜出来自己要干什么。
妈的,真不愧是自己选中的人。
多余的话不用讲,他就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可是,这活不干不行啊!
“韩队长不要误会,我是想问,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们做个走镖的活?
你看看,那金刀门,铁剑门,甚至丐帮……
那群要饭的鸟蛋闲,也敢来我们这碰瓷儿。
共情之下,我觉得必定有许多的来船行往深受其害,我觉得做个镖行活可行。”
韩念恩听了,总觉得哪里不对。
在那些龙子龙孙,虾头蟹怪不折腾的情况下,咱们不动手,过路的能有什么大危险?
他们又不是没有镖局护着。
韩念恩道:“可这些蚊子肉有甚可吃的?
咱帮里干的是码头和转运的买卖。
口碑坏了,没人在咱们这儿停船,损失太大了。”
李洵道:“谁说给他们护送?是给大的船队护送。
我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
比如那宁渡县方秉坤,若是从德川府进了一堆烧纸,要运去宁渡县坟头上烧,当然会路过咱们这里了。
为了防止被金刀帮打劫,咱主动给他护送压镖。
到时候等他安全了,咱收他一万两银子,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