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干他
林建军的心情沉重得仿佛被千斤巨石压住,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感在他心头蔓延。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莫名其妙地戴上了一顶绿帽子,而且这顶帽子还是自己亲手给自己戴上的。
这种哑巴吃黄连的苦楚,让他几乎窒息,他必须让李长生付出应有的代价。
夜深人静,林建军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如潮水般汹涌。
终于,在漫长的黑夜中,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一个足以让李长生永远消失的计划逐渐成形。
既然李长生喜欢上山打猎,那么他就让李长生在山上永远地“消失”。
这年头,死在山上的人并不少见,只要处理得当,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林建军心中暗自盘算着,只要自己不碰到那些凶猛的野兽,比如黑瞎子之类的,就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他可以找一个李长生必经之地隐藏起来,然后利用手中的猎枪,一击毙命。
等李长生死后,血腥味自然会引来野兽,到时候连尸体都找不到,当年他就是用这种方法让得罪自己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想到这个完美的计划,林建军的心情终于舒畅了一些。
他转头看向正在桌前吃得津津有味的媳妇,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媳妇吃得那么香,他也忍不住拿起一块鸡肉,轻轻地咬了一口,鸡肉的鲜美瞬间在口腔中爆发开来,他不禁感叹一声:“真香!”
此时,李长生和林小溪正走在前往镇上的路上。
他们刚刚猎到了一张鹿皮,打算拿到镇上的店铺里卖掉。
李长生将鹿皮轻轻地放在柜台上,眼睛好奇地扫视着这家店的全貌。
店铺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动物皮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皮革味。
“老板,请问收不收这个?”李长生指着鹿皮,礼貌地问道。
店老板正忙着手中的活计,听到声音后抬头看向门口的李长生和林小溪。
当他看到李长生身上背着的弓弩时,眼睛猛地一亮,这东西可是稀罕物啊!
“稍等片刻,我这就来。”店老板放下手中的活计,微笑着迎了上来。
他先是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李长生,然后目光落在了林小溪身上。
林小溪那熟悉的相貌瞬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他不由得愣住了。
“你是……林建国家的小姑娘?”店老板试探性地问道。
林小溪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是我,大爷。”
店老板看着林小溪那俏生生的模样,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这么多年过去了,林小溪已经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想当年,林建军和林小溪的父亲还是好兄弟。
没想到一晃多年,林小溪都已经嫁人了。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想不到一晃多年,你这已经嫁人了。林家兄弟在天有灵也能放心了。”店老板感慨地说道。
林小溪闻言,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她想起了逝去的父亲和哥哥,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微笑着对店老板说道:“大伯,这是我表哥,我们一起来卖鹿皮的。”
李长生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不禁对林小溪的身世产生了几分好奇。
不过,他并没有多问,只是微笑着向店老板点了点头。
看到林小溪那粉嫩的脸颊上泛起了两团红晕,宛如初绽的桃花,店老板那双阅尽人间沧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微妙,只是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尚未被捅破,一旦那层纸被轻轻揭开,一切便如水到渠成般自然流畅。
“哎呀,表哥表哥,让我来看看你们这次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店老板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亲昵与好奇。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转过身去,目光落在了那块鹿皮上。
就在那一瞬间,店老板的眼神凝固了。
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吸引,整个人愣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那是一块上等的鹿皮,光泽柔和,质地细腻,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店老板小心翼翼地拿起鹿皮,仔细端详着。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鹿皮的每一寸肌肤,感受着那来自大自然的温润与质感。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店老板喃喃自语道。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
肢解的手法他再熟悉不过,那是林家独有的技艺,每一刀每一划都透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
然而,这块鹿皮除了头部那个恰到好处的扩孔之外,竟然找不到其他任何伤痕。
更为神奇的是,这块鹿皮竟然来自一只典型的成年梅花鹿,而且还是在长白山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经过日月精华的滋养,山川灵气的熏陶,才养成了如此柔顺细腻的鹿茸。
这样的鹿皮,简直就是大自然赐予的瑰宝,是任何工匠都无法复制的奇迹。
“穿上这种鹿皮做的衣服,不仅能自发热维持体温,更重要的是还能改善人的体质。”
店老板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这块鹿皮被精心制作成衣服后,穿在那些豪门望族身上的模样。
那将是一种怎样的尊贵与奢华,又是一种怎样的健康与舒适。
“老弟,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杨昌盛,在这里开了三十年了。”
杨昌盛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豪与谦逊。他微微弓着身子,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敬意。
“我托大,叫你一声老弟,不知老弟想卖多少钱?”
听到杨昌盛的话,李长生心中不禁有些郁闷。
买东西砍价他倒是颇有经验,但卖东西嘛,他还真是个门外汉。
更何况,这块鹿皮的价值显然不菲。
但到底值多少,他心里也没个底。万一说漏了嘴,那岂不是要惹人笑话?
李长生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道:“杨老板,我这么说吧,来你这里,纯粹是小溪带的路。你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说个价,如果价钱合适,咱们就交易。毕竟长白山上有很多这种动物,以后你要是愿意,可以每隔几天去我那里收。”
杨昌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深知这块鹿皮的价值,也明白李长生话中的含义。
听到这话,杨昌盛的眉头微微一皱。
随即迅速舒展开来,他瞬间捕捉到了李长生话中的深意。
这块鹿皮,仿佛一块试金石,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双方用智慧与诚意去衡量它的价值。
若价格合适,双方都能从中受益,这长久的合作关系便能稳固建立。
反之,若价格谈不拢,这场潜在的商业合作恐怕就要化为泡影了。
杨昌盛沉思片刻,目光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既然老弟你这么坦诚,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就给你这个数,只要你能保证皮毛的质量和数量,我杨昌福一定按时上门收购,绝不食言!”
说着,他伸出两根手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期待。
李长生闻言,轻轻转头看向身旁的林小溪。
林小溪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信任与鼓励的光芒。
李长生心中顿时有了底气,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杨老板,咱们现在的大米价格如何?有没有什么地方的米价相对便宜一些?”
“大米?”杨昌福闻言一愣,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深知,近年来由于连年灾害,粮食产量锐减,国内粮食供应严重依赖进口。
大米作为主食之一,其价格更是水涨船高,令人咋舌。
不过,他隐约能理解李长生为何会提及此事,或许这与他们即将进行的交易有关。
“好点的大米,现在得将近三块一斤了。”
杨昌福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老弟啊,你算这个没用的。实话告诉你吧,城里那些有固定工作的人,每个月的收入平均下来也就百十块钱。你给出的那个数,足够他们挣半辈子的了。”
听到这里,李长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感慨。
他望着杨昌福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同情与疑惑。
他忍不住问道:“那他们平时都吃些什么呢?”
“吃糙米啊。”杨昌福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
糙米,这种从南边国家进口的粮食,成了国内老百姓唯一的口粮。
那些国家气候适宜,一年能种三季甚至四季,粮食产量极高。
只要撒上种子,就能收获满满的粮食。
若不是有了糙米,国内的老百姓恐怕早就饿得皮包骨头了。
“糙米虽然不值钱,但好歹能填饱肚子。”
杨昌福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不过啊,这糙米的口感可就差远了。吃起来又糙又硬,还没什么营养。可没办法啊,总比饿着强。”
李长生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他望着窗外繁华的街道,脑海中却浮现出那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百姓身影。
他不禁感叹:“这世道,真是让人无奈啊。”
“谁说不是呢?”杨昌福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共鸣。
“可咱们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尽力而为,多赚点钱,让家里人过得好一点。”
李长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深知,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无奈。
他能做的,就是尽力去改变现状,为身边的人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
“好,那就依你所说。”李长生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
李长生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并未在杨昌福能赚取多少利益上停留太久。
他深知,山中猎物繁多,种类繁多,只要杨昌福能够按时上门收购皮毛,便可免去他来回奔波之苦,节省下宝贵的时间。
毕竟,在这偏远之地,时间就如同那珍贵的皮毛一样,不容轻易浪费。
“好好好,老弟,你放心,我每隔半月就去你那里一趟,如何?”
杨昌福满脸堆笑,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他深知李长生是个难得的大客户,必须牢牢把握住。
“每隔五天吧,半月我怕东西太多,你拿不走。”李长生淡淡地回应道。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深知自己的皮毛数量可观,每隔五天便会有新的收获,因此希望杨昌福能更频繁地上门收购。
杨昌福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答应:“行,就每隔五天,我准时上门。”
就在这时,李长生突然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让杨昌福有些意外的要求:“杨老板,我想买一把枪,制式枪支,半自动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买到?”
杨昌福闻言一愣,随即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他压低声音说道:“能,不过至少得这个数。”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谨慎,毕竟制式枪支可不是随便能买到的。
然而,当他看到李长生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时,心中不禁暗自窃喜。
“镇上就有,你要的话,我现在给你弄来。”
杨昌福生怕李长生反悔,连忙开口说道。
他深知,只要有钱赚,镇长一定会很乐意将枪卖给他。
更何况,他杨昌福的身份背景可不简单,身后能联系上很多城里的大家族。
这种小事,对于镇长来说,简直是求之不得。
李长生闻言微微一笑,说道:“行,我叫李长生,那就麻烦杨老板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同时也透露出一丝期待。
毕竟,拥有一把制式枪支,对于他来说,无疑会大大增加狩猎的效率。
杨昌福瞅了眼正在门口站岗的男子,那男子见状立即跑了出去。
他深知,只要有钱赚,镇长一定会很乐意配合。
更何况,他杨昌福可是镇上的名人,镇长自然不敢怠慢。
十几分钟后,那名男子背着一把崭新的枪支走了进来。
他满脸汗水,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奔跑而来的。他将枪支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恭敬地喊道:“老板。”
杨昌福眉头一皱,轻声说道:“没关系,直接说就行。我们不挣枪的二道贩子钱。”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悦,显然是不希望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那男子闻言一愣,随即说道:“镇长说,还赠送三个满压弹匣。”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讨好,显然是想借此机会巴结杨昌福。
“好,都给长生老弟。”杨昌福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
他的动作娴熟而优雅,仿佛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然而,在他手中的那些百元大钞上,却印着一名女子的头像,而非指导员。
李长生瞥了一眼那些大钞,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他深知,这里并未接受红色的洗礼,一切都是以金钱和利益为主。然而,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收下了那些大钞和枪支。
“多谢杨老板了。”李长生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
他深知,在这个偏远之地,能够拥有一把制式枪支和足够的弹药,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杨昌福闻言微微一笑,说道:“长生老弟客气了。咱们以后就是合作伙伴了。”
杨昌福站在柜台后,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手中的鹿皮,心中翻涌着层层巨浪。
他低声对身边的伙计吩咐道:“李长生走后,最多五天,你务必去一趟小溪家,看看情况如何。”
伙计点头应允,转身离去。
杨昌福则继续端详着那块鹿皮,心中暗自揣测:能打死这种鹿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他的武器必定精良,个人实力也定是极强。
想到这里,杨昌福眉头紧锁,决定亲自去县城一趟,探寻更多关于李长生的信息。
此时,李长生正接过杨昌福递给他的枪,仔细端详。
这把普通半自动步枪与地球上的56半几乎如出一辙,只是上面标注着“可强化,消耗寿命5年”的字样。
李长生心中暗自庆幸,有了这些基础材料,武器的消耗寿命被大幅度缩短,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他告别杨昌福,走出供销社,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要买买买,为即将到来的生活做好充足的准备。大米、白面、油盐酱醋,这些生活必需品一个都不能少。
衣服、鞋子、雪花膏,这些提升生活品质的小物件也一一被他收入囊中。
供销社主任看着李长生如此大手笔的消费,心中暗自高兴。
他知道,这样的大客户必须好好招待,于是特意为李长生配备了一辆汽车,并亲自送他回家。这样的待遇,让李长生感到十分满意。
林小溪看着李长生如此挥霍,脸上露出了一丝心疼的表情。
她过惯了节俭的日子,看到李长生如此大手大脚,心中难免有些不忍。
她轻声劝道:“长生哥,咱们不用花那么多钱的。”
李长生闻言,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家伙事,说道:“没事,小溪。这才多点钱啊。我以后打猎会更多的,这些钱很快就能赚回来。”
林小溪闻言,心中暗自感动。她知道,李长生是为了让她过上更好的日子才如此努力的。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决定以后更加珍惜李长生的付出。
一个多小时后,李长生坐着大卡车回到了屯子。
他的归来引起了村民们的纷纷议论。
他们好奇地探出身子,看着李长生和林小溪从车上下来,心中暗自揣测着这对年轻男女的关系。
“果然还是那个外乡人啊,小溪真是命好,能捡到那么个好男人。”一个村民羡慕地说道。
“那还不是老村长的意思,要不然这会打猎的男人哪还能轮的到她这么个小姑娘。”另一个村民酸酸地回应道。
“你们没看到吗,林氏今晚吃鸡了哎。”一个眼尖的村民发现了林小溪家厨房里的鸡,兴奋地喊道。
“切,不光是今晚,今天上午她也吃鸡了,都数到了1千多呢。”另一个村民不屑地反驳道。
“这么好?”一个村民惊讶地问道。
“废话,林氏她男人你不是没听说,最多能数到20,现在一下子来个猛地,久旱逢雨,旱地变泥洼,我估摸着她一旦看到他这喷泉就要来水了。”
一个村民用粗俗的话语调侃着林小溪的丈夫和林小溪的关系。
这些议论声传到了林建军的耳朵里,他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
他暗暗发誓,明天一定要弄死李长生。
要是弄不死他,他就去找外面的土匪帮忙。
他就不信了,还治不了这个外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