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老家农村,此时的姥姥正躺在床上痛苦哼哼着。
“你千万不要告诉瑶瑶,不然我不放过你。”姥姥虽然虚弱地躺在床上,但是威风不改。
而一旁的隔壁村老陈头则是连连点头答应,但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没问题,不说,但是你必须去看医生。不然我只能叫瑶瑶回来接你去医院了。”
姥姥有些不情愿地说:“行吧。去找你们村陈医生看一下。”
但是老陈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能找茂盛那个坏球,要去就去区医院,大医院看才行。”
姥姥蹙眉不满:“不去,去区医院这么浪费干嘛,这里拍拍那里拍拍就几百块,还不如留着钱给瑶瑶结婚用。”
老陈头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说,于是图穷匕见:“那行吧,去镇医院,这总行了吧?
你这么老了摔倒,就去陈茂盛那贴点狗皮膏药,这让人多不放心!况且他那人都不知道会不会借机揩你油!绝对不行。去不去镇医院,不去我就叫瑶瑶回来带你去市人医了。”
姥姥只关心到自己认为的重点词语,重重拍了一巴掌老陈头,娇斥道:“你才老,你全家都老。
去,帮我拿瑶瑶给我买的新衣服过来换。”
老陈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说只有男人至死是少年,女人至死也是少女啊。他一边笑,一边扶着姥姥起床准备去镇医院看病。
等到姥姥到了镇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同一片天空下,夜色同时也笼罩在陆瑶的身上。
陆瑶回到家里,看着一片漆黑,心里一慌,连忙把全屋的灯光都打开,此时她才感觉到了一丝安全感。
今天惊出了一身汗,陆瑶准备先洗澡再说,结果就在此时一个电话打断了她的思路。
“喂?陈表叔公?”
电话那头的声音压得很低:“瑶瑶乖,是我,我昨天看你姥姥貌似走路左脚有些不方便的样子,你知道出啥事了吗?”
陆瑶心里一紧,顿时放下了换洗的衣物,紧张地问他:“我不知道,出啥事了吗?”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自己犯蠢了,连忙补救:“我现在去问问人。”
老陈头连忙叫停她:“你别说我说的呀,不然你姥姥肯定骂我,说我通风报信!有空你就回来多看看她吧。”
“好!”
陆瑶急忙挂断电话,拨通了姥姥的号码:“喂,姥姥,你怎么样了?三婆还是六公的孙子说你行动不方便?”
三婆和六公的孙子都跟陆瑶同一个市区,所以姥姥一时间也没有发现异常,只以为村里有人八卦把事告诉了孙子,传到了陆瑶的耳中。
姥姥心中忐忑不安,嘴上却谎话连篇:“没有,我那天起来不小心撞了一下脚,红了一块而已,老人家好得慢一些,现在涂了药油,好了很多了。
对了,上次听别人说,你出事了?你出啥事了?好像还挺出名的?还有啊,你今天的声音貌似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陆瑶被姥姥反咬一口,声音有些颤抖,连忙否定:“没有,没有,没有,就是被夸了,嘿嘿,我工作很顺利,一点事都没有。”
姥姥紧张地回答:“那就好,那就好。”脑中却在寻找着借口准备挂电话。
哪知道陆瑶先发制人,生怕姥姥发现今天发生的事,直接选择终止电话:“那我先洗澡去了,今天下班好晚,好累,学生都很喜欢我,问我问题呢。”
姥姥求之不得:“好,你先去忙呗!”
两人同时挂断了电话,不约而同地把手放在身前上,一模一样地轻轻扫着胸口,庆幸着自己撒谎能力的高超。
陆瑶很快就把家头细务处理完,浑身酸痛地躺在床上,陆瑶摸着灯的开关迟疑了,最终还是没有关灯,就侧着身子以手捂着眼睛昏昏沉沉睡去......
黑漆漆的街道中,不见一丝光明,一个阴森的声音在面前响起。
“我把你脱光光,拍一轮照片?”
“要不,你陪我睡一次?”
一个花衬衫的刀疤男人出现在面前,他的出现如同噩梦中的恶魔,让小陆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恐惧如潮水般涌来,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男人步步紧逼,那狰狞的面容和贪婪的目光让小陆瑶几乎窒息,她惊呼一声:“任新!”,猛地坐起,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简陋的床铺上,浑身被冷汗浸透。
周围是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小陆瑶环顾四周,试图从梦魇中找回现实。这时,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抱着一个婴儿,走到小陆瑶面前,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屑。
指着她的脑袋对一个男人说:“你看她,做个梦都能吓成这样,哪里比得上我的乖宝宝哦。”女子边说边指了指自己怀中的婴儿,言语间满是得意。
男子则是一身廉价的白色汗衫,手中握着一瓶劣质的白酒,满脸通红,醉意熏熏。他瞟了小陆瑶一眼,不屑地吐出一句话:“这样的赔钱货,留着也没用,干脆送人算了。”
“送!”
“送!”
“送!”
“送!”
话音刚落,两人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突然同时转身,恶狠狠地盯着小陆瑶,手指几乎要戳到她的鼻尖上,一字一顿地重复着那个令人心寒的字眼——
“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