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防盗
“一吨煤,昨天他还在家,今天就买了一吨煤,他到底做了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给他一个机会也不是不行,不过他必须要先跟我道歉才行,要怎么才能让他跟我道歉呢?”
一时间,柳翠娥心中思绪乱飞。
周围路过的,特意被吸引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看着张家喜气洋洋的搬着煤,每个人的表情都各不相同,但大多以羡慕嫉妒居多。
当然,也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可能是人多的缘故,大概十分钟不到,一吨的煤就被卸了下来,直接将小砖房给堆满了,看的张父和张晓文两父子合不拢嘴。
这时张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十分热情的开口招呼着。
“哎呀,真是辛苦大家了,屋里已经烧好水了,大家进屋洗一洗吧,喝点茶水。”
“哎呦,谢谢嫂子了。”
帮忙的几人也不客气,闻言便有说有笑的进了屋子,只是目光时不时在张晓军身上扫来扫去,明显是有些好奇的样子。
只有拖拉机司机因为是县城的,着急回家,便没有进屋,而是直接启动拖拉机离开了。
“到我家还装啥假,要不是你们来帮忙,这么多煤,我这老腰怕是都要废了,赶紧进屋吧,这一个个满头大汗的,别感冒了。”
张父先是跟拖拉机司机挥了挥手,闻言也是转身招呼起来。
有父母招呼,张晓军倒是没有再关注这一块,而是扫视了一下院子外的人,稍微沉思了一下,径直走进了墙角的旱厕。
眼看着张家煤已经收起来,人也都进屋了,围观的村民没热闹看,便都各自离去了。
柳翠娥三人中,张平依旧不服气的样子,但见前者兴致不高,便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目光忍不住看向了张家的小砖房上。
见张晓军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柳翠娥一时间也没想出怎么让对方主动道歉的方法,明显有些心烦意乱,转身离开。
见状,张平与李菊花也赶忙跟了上去。
很快,张晓军便从旱厕中走了出来,又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周围村民已经三三两两散去,便径直的向着小砖房走去。
此时小砖房已经挂上了锁,小铁门看上去也十分坚固。
张晓军只是简单的拍打了两下便顺着小砖房一侧的缝隙,直接来到了小砖房的后面。
因为是和主屋平行建造的,而且面积不大,因此在小砖房后面,还有一片约莫五六平的空地,此时已经被半米高的积雪覆盖。
张晓军大概观察了一下,露出思索之色,半晌后,他直接打开系统,将刚才加入购物车的加长版钢丝刺绳以及手套买了下来。
一瞬间,一副加厚带着胶皮材质的手套便出现在他的手中,而钢丝刺绳则是落在了面前的雪地上。
看着刺绳上闪烁着寒芒的尖刺,张晓军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喃喃自语一句。
“卧槽,这系统还挺人性化的,幸好没直接落在我手上。”
说着,张晓军戴上手套,将刺绳拉开,一个直径约摸半米的刺绳滚笼便瞬间成型,长度正好与整个空位的长度一致。
张晓军拿着刺绳滚笼先来到了土墙边上,将其压进了雪壳子之中,又用一旁的细雪将其掩盖起来,然后用手将其抹平。
虽然近距离看还有些明显,但对于夜晚来说,这点明显就属于正常范畴了。
见状,张晓军拍了拍手套上的雪,又将另外两个隔开半米距离铺设上去。
不仅如此,张晓军还在系统上买了点特制捕鼠夹,依次排开放在小砖房的后墙侧方。
做完这一切,张晓军又查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疏漏后,这才将手套挂上回收系统,满意的转身离开。
张晓军今天买煤故意高调是有目的的,因此他也必须预防这种高调可能带来的后果。
村很多人的心态其实都是很怪的,他们可能都希望你过得好,但并不希望你过得比他们好太多,因此就会产生一些恶意。
当然,还有一些人,他就是坏,自己没有的,他们第一想法就是偷过来。
张晓军记得就是这两年的事情,隔壁村几户人家都丢了煤,而且那几户人家正是采用了张家这种小砖房保存的方法,结果小偷直接在小砖房后面掏开一个洞,从后面将所有煤一夜之间盗空。
这个时候没有监控,每家每户买了多少煤也没什么依据,因此几个小偷分一分,也没人能知道。
被偷的人家自然是要死要活,甚至真的闹出了人命,以至于消息传遍十里八乡,十分轰动。
即便张晓军这种不爱听八卦的人都记忆犹新。
据说后面小偷是被抓到了,但逝去的人就是逝去了,有些心理阴影也需要一辈子来治愈。
这也就是为什么张晓军要在小砖房后面和侧面做措施的原因。
当然了,以张晓军的财力来说,就算所有煤丢了,他最多也就是肉疼,不至于出现惨剧,但这种事情发生,父母肯定是不好过,这也是张晓军不想看到的。
回到主屋,张晓军便听到屋子里传来热闹的讨论声,不过大多都是夸赞张晓军的。
“老张啊,我就说你那儿子差不了,我打小看他就行,你看现在是不是这样?一吨煤,现在村里有一吨煤的人家都没几个吧,还都是分批次买的,谁家能一口气买一吨。”
“就是啊,这小子确实出息了,还是拖拉机拉回来的,我听说从县城找拖拉机送,那也挺贵的,谁家能用的起。”
“那还用你说,那可是拖拉机,咱们整个大队就一辆,老赵家现在承包下来,听说一个月能赚二三十,那能不贵吗?”
“不过话说回来,老张,咱们都是实在哥们,你跟我们透个底,这些煤是不是你借钱买的?不然晓军就算再厉害,自己赚一吨煤,那也太邪乎了,不会……”
此话一出,原本热闹的氛围也像是按了暂停键,戛然而止。
对方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懂他的意思。
很快,屋里传来张父的声音。
“这有什么透底不透底的,我借没借钱你们还不知道吗?晓军也确实赚了一些钱,我问了,但他说那些玩意我也听不懂,不过听那意思,绝对是好道来的,不然也不可能当着全村的面,把煤拉回来,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