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道歉
“笑话,我会输给你?!”王凌脸上一副狂妄表情。“你输了,也要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就是懒汉!”
“可以,愿赌服输!”张进望向众人。“请各位乡亲们做个见证!”
张进、王凌两人一人拿着把镰刀,正式开始比试。
规则很简单:比试时间为一个小时,看谁割的麦子多!
一开始,由于张进需要一点时间掌握镰刀使用技巧,王凌这个熟手的进度明显比张进要快!
王凌更加骄狂。“你这人还真是菜还嘴硬!等着跟我道歉吧!”
八极拳因为讲求头、肩、肘、手、尾、胯、膝、足八个部位的应用而命名。
他掌握了镰刀使用技巧后,活用到割麦之中,速度大大提升。
两人之间差距急剧减少。
众人纷纷议论。
“张进割得好快啊!”
“加油,快赶上王凌了!”
王凌窥见,暗暗心惊。“这小崽子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背上思想包袱,速度更加缓慢!
此消彼长,张进终于赶上,他越割越快,将王凌远远抛到身后。
王凌有如斗败了的公鸡,抛下镰刀,一屁股坐在地上。
众人纷纷议论。
“王凌,输了想不认账么?”
“没错,赶紧跟张进道歉!”
王凌红着脸,走到张进面前。“对不起!”
“说什么,大声点!”
“平常说话挺有中气,现在怎么像个大姑娘似?”
张进回应。“声音太小,我没有听到!”
王凌脸红得像熟透了的大虾。“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懒汉!”
“我们都是知青,不该有隔阂,希望以后能团结一致。”
“好的!”
今天注定多事,就在众人以为一场风波即将平息的时候,异变发生。
远处传来胡队长的呼叫声。
“同志们注意,有一头野猪往你们方向冲起来了!”
伴随着群狗的狂啸声,一只黑色野猪往麦田方向冲来。
这头野猪足有二、三百斤重,背上鬃毛又黑又硬,有如披上了层厚厚的铠甲!它尖尖的嘴巴里伸出一对獠牙,在麦田里横冲直撞,毁坏了不少麦穗。
野猪虽然气势很凶,但明眼人看到它已经负伤,一条腿一瘸一拐。
胡队长手拿长矛,带着几名队员赶到。
“这畜生太猖獗了,大半天竟取来捣乱!”
“队长,你怎么受伤了?”
张进面露关切表情。
“没事,刚才不小心摔倒了!”
话音刚落,野猪朝着他的方向追了过来,他知道如果被野猪撞到轻则受伤重则丧命,连忙闪开。
“队长,把长矛给我吧!”
“好的!”
张进接过长矛,单独迎战野猪。
师父传授武艺时,曾经介绍过本门名人李书文,他以刚拳、神枪闻名于世。
枪为百兵之王,八极拳中也有六合枪法!
李书文对大枪运用尤为出神入化,既能用枪挑起八十斤左右的大车轱辘,转动如摇风车;又能用大枪刺苍蝇而墙壁无痕!
张进平常也勤练扎枪之术,虽然还达不到李书文境界,但对付一只野猪不在话下!
野猪朝着张进冲来,张进丝毫不惧,紧握长矛朝着野猪嘴刺去。
长矛从野猪嘴刺进,它挣扎了几下后,便无力躺下。
张进仔细观察了野猪后,把它翻了过来,长矛直接贯穿了它的整个脑袋,确定是死透了。
现场沉寂片刻后,传来阵阵欢呼。
“张进太强了!”
“吓死人了,一枪就把几百斤的野猪捅死!”
“野猪皮厚得像盔甲都被捅了个对穿,这枪力量到底有多大啊?!”
“好小子,真有你的!”胡队长目露赞赏光芒。“一头野猪可以对麦田造成惨重伤害,你杀了它,我要报给公社记你一功!”
“队长,如果报给公社,野猪还能留下么?”
队长和支书对望一眼,明白张进话中有话。
“眼前正值丰收季节,为了鼓励大家上交更多粮食,公社规定凡是队里猎杀的野猪,可以留下自行处置。”
这可是头二、三百斤的野猪,在那个物资短缺的年代,是一笔巨大财富!
大伙都睁大眼睛看张进如何分配!
“队长之前就对野猪造成了杀伤,我才能捡了个便宜,这是大家功劳,我可不敢独吞!”张进笑着回应。“请将野猪肉平均分配给大伙吧!”
众人齐声欢呼。
“谢谢张进!”
“没想到今天还能吃上猪肉,这可都是托了张进的福!”
“是啊,一来就请大伙吃肉,他可真是个大好人!”
从五十年代开始,国家专门成立食品站负责收购猪。
农户养的猪,是无权自行处置的,即使是猪病死了,按政策规定,也要生产队开证明,去公司审批才能吃;除此之外,只有生病需要补充营养,生产队开证明让他按市场去食品站买肉。
张进把野猪肉分给大家,这意味着他已经融入7队这个集体。
“这头大野猪怎么分可是件大事!”
“不如让老陈来杀猪啊,他可是队里公认的杀猪能手!”
老陈先把野猪吊了起来,紧接着从背部开始分成两半;紧接着他小刀剔除猪肋骨,他把片完肋骨的猪肉中间最薄的部分以及猪肋骨包起来。
“五花肉、排骨可以烧着吃,最好的部分给张进,大伙有没有意见?”
“没有!”
“这是张进该得的,谁要是眼红,连自己那份都别要了!”
***
张进没想到中午回宿舍时,发现新老知青为做饭争吵。
原来他离开宿舍后没多久,知青们陆续也起床了!
摆在他们面前的困难很多,最现实的一个问题就是做饭!
生产队员们家里一般都有老人或者小孩,忙完农活回家就能吃饭。
知青的情况不同,他们在城里的时候,一般都是老人做饭;城里人做饭一般用煤炉,就算让他们帮忙,也是帮忙看看煤炉,不要让火烧焦。
农村没有煤炉,也没人帮忙照看;做饭只能用土灶,没有煤球,只能堆草生火。
张进不在,几个女生又不会烧火,只能靠袁学文、贾耕他们做饭。
贾耕说。“我在家里都是吃现成的,没烧过火。”
袁学文回应。“我家用的是电饭锅,没用过土灶。”
两人转头看向李建朋,他摇了摇头。“我也没用过!”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这么多人,难道想不出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