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常侍听阿木有重要事情,也不敢做决定,只得禀报拓跋焘。拓跋焘只好起来,原本还打算早点休息,明天好有精神呢。“什么重要的事?非得半夜谈?”拓跋焘看阿木进来,直接问道。
阿木先行礼道“陛下,臣今夜睡不着,起来走动。发现天气有异,几日内,恐有大雪。”
拓跋焘一听,也很震惊“爱卿!此事可确定?”
阿木道“不是很确定,但有极大的可能。”
拓跋焘道“那也就是说还有可能不下?”
阿木道“是!不过据臣观察,今年二月初桃花就开了,冬天会来得很早。就算不下雪,也会变得很冷。这个可以确定。”
拓跋焘一拍桌子“那可麻烦了!此次怕是要功亏一篑了!”
阿木道“陛下宜早做定夺,此地下雪和京师不同,整个冬天都不化。如果大雪封路的话,粮草运送将极为困难,就算我们能在辽西安顿下来,也会因为粮草供应不上而出问题。”
拓跋焘沉吟片刻“明天一早,如果天气不变,再做最后一搏。如果变冷,舍弃所有辎重,只带足粮食和水。火速退回到幽州范阳郡,那里有个大粮仓,足够士卒过冬。”
阿木道“是!陛下先带虎贲军撤退。臣所带士卒皆带有裘衣,再等一个月也无妨。总不能留下这许多物资便宜北燕。臣会见机行事,以图拿下和龙城!”
拓跋焘奇怪的看着阿木“这么说,爱卿早就知道会下雪?”
阿木回道“臣只是爱做万全准备,陛下勿疑!”
拓跋焘道“好了!下去吧!明天一早再做定夺!”阿木退了出来。出门的时候,跟姜龙道“谢了,这锭银子回去买酒喝吧!”姜龙谢过。
阿木回到自己的大营,心里默念赶紧下雪吧,要不还要死更多的人。也不知何时才睡着。一早张浩叫起来的时候,阿木还不想起。张浩好说歹说总算把阿木的困意弄没了。起来后才知道,外面阴着,虽然没下雪,但是大早上就刮着风,下雪是肯定的。怪不得自己不想起,天越冷越是赖被窝啊。看来这两年真是过得太舒坦了,都开始睡懒觉了。
阿木刚要穿上狐裘,想到拓跋焘肯定没带着,就穿上了羊皮裘,吩咐张浩把狐裘包起来。叫上魏虎,一起来到拓跋焘的大营。一进去,就看见满营的士兵外面没有几个,都冷得不敢出营房了。阿木和魏虎见到拓跋焘的时候,拓跋焘正披着条毯子在看地图。“陛下,这是臣多带的皮裘。如不嫌弃,就送于陛下了。”阿木把狐裘放到了桌子上。拓跋焘倒是没有那么多讲究,拿起来就穿,也不管什么礼仪了。等穿好后,拓跋焘道“爱卿,此次是朕心急了。我已传令下去,整顿行装,马上返回。你部是一起回去,还是留下来?”
阿木道“那臣一会派人过来接收物资,正好把骑兵和步兵分开来驻防。我部在这里暂时按兵不动,看是否有机会拿下和龙。如果没有,臣也会及时撤回。”
拓跋焘道“那好,朕会让幽州刺史在范阳郡修一座大营,届时,你部先去那里过冬。另冯崇驻防的辽西十郡,你要时刻警惕,毕竟他是冯弘的长子。”阿木领命。出来让随行亲兵回去传信,让田钰带人过来,接收物资。
阿木和魏虎正在和拓跋焘商议一些其他的事宜,突然听到外边一阵喧哗。阿木出来一看,原来是田钰带的人和虎贲军的人打了起来。田钰看到阿木过来了,就说道“将军,这几个虎贲军的千夫长要买我们兄弟身上的皮裘,我们不卖,他们就要强夺。”虎贲军的这几个千夫长一看是阿木过来了,也就不言语了。阿木冷冷的看着,一言不发,直到都看得他们心里发毛,才道“你们就算能抢来皮裘,可你们手下的兄弟呢?他们都没有,你们好意思自己暖和么?再说你们”
阿木回头跟自己的人道“这几年打了不少胜仗,就谁都不放眼里了?你们战功再多,不还是白丁么?虎贲军领士族大夫俸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尊卑了?田钰!这几个打架的,回去每人领二十军棍!扣饷银两个月。”田钰领命。
阿木又道“以后,我部有再敢不敬虎贲军的,直接打二十军棍。此令记入军令当中!”
阿木又对几个虎贲军千夫长道“各位千夫长大人,这些贱民的东西,各位大夫怎么能看得上呢?”各虎贲军都没法说了,就回去了。阿木看两边都没什么事了就道“继续交接物资!另通知苏龙。让骑兵全部到南大营驻防!”田钰于是派人回去。
下午,刚安顿好,天就下起了大雪。不料北燕派使者求见,阿木让他进来。这会来干什么?难道是天天打,今天没去打,有点想了?来人举手一辑道“北燕使臣郭渊,参见大将军!”
阿木道“看座!”
郭渊谢过,但并不坐。接着道“大将军,天气转冷,又下起了大雪。大将军有何打算?”
阿木装作惊奇“打算?这能有什么打算?下雪了不能打,等天暖了咱们再打呗!”
郭渊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大军在野外建的帐篷里怎么能抗住冬天的风雪?况且大将军有足够的粮草么?”
阿木还在装“经你这么一说呀,那我先去建德驻防,那里被屠杀一空,足够驻扎我的大军,等过了冬天再说。粮草么……要不你们先借我点?等天暖了就还。”郭渊涨红个脸,一时气极,差点没心脏病犯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结结巴巴道“大……大将军这……是要长期驻守的意思?”
阿木道“没错,我朝太武皇帝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命我务必攻下和龙城!听懂了吗?”
郭渊道“那就没有什么折中的办法么?望大将军给条活路。”
阿木想了想“不知你主有没有女儿啊?”
郭渊道“有倒是有,不过还未到出阁的年纪,今年只有十二岁。”
阿木点点头“那不急。你回去跟你主冯弘商量一下。第一,就是把女儿嫁于我主。我主如今只有一个皇后,人丁不旺,还是多多开枝散叶才好。第二,我要妙龄女子二百名,不要出身。这个是作为我部退军后,留的物资做置换。两条缺一不可,你主冯弘若能答应,两年后元月,本将军亲自来迎娶。若敢反悔,鸡犬不留!我‘玉面阎罗’的名号听过吧?”
郭渊忙道“听过,听过!将军大名,如雷贯耳!那在下这就回去告知我主,明日便能回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