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健听阿木口气严厉,倒是一愣。平常阿木都是避免直接冲突,能让则让。拓跋健仗着自己是皇上亲兄弟,虽然疑惑,但还是怕自己面子有失,听阿木要自己拿,就派手下过去取。阿木等那人到了近前,伸手来拿弩的时候,直接砸下马去“滚!”那人被阿木砸下马,一时半会起不来。拓跋健怒道“花木兰!你敢打本王下属?”阿木决定今天让他知道厉害“此弩乃太子殿下所赠,狗如何能拿?想要,得凭本事来拿!否则本将万万不能给人!”
其他人眼看这边发生了争执,都停手在边上观瞧。拓跋健气急败坏道“你敢藐视本王?你这个奴才好大的胆子!”说完,拿马鞭过来就抽阿木。阿木任马鞭打在身上,穿了皮甲,鞭子如何能有伤害?反手抓住鞭子,轻轻一拉,拓跋健支撑不住,被拉下马来。阿木嘲笑道“永昌王!这点本事可拿不走这金翅弩!”拓跋健起身,都快疯了,回身从一兵士手中夺过一把骑枪,直奔阿木刺来。拓跋焘急道“阿健住手!”拓跋晃也急道“皇叔莫要伤人!”但拓跋健此时如何能听进去别人劝,一心只想把阿木一枪刺死。
阿木看枪刺来,冷笑一声,并不躲闪,穿了金丝甲,定不会受伤,今天诚心要在众人面前立威,也顾不上许多了。拓跋健一枪刺中阿木,却是在瞬间就冷静了下来,毕竟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此时后悔已然不及,这要真把花木兰刺死了,不知该如何收场。只见阿木却无事人一般,左手抓住骑枪,轻轻一抖,拓跋健就脱手了。阿木右手慢慢把自己的刀拔了出来,一刀一刀,把骑枪一截一截得削完。边削还边自言自语道“这样的兵器也能杀人?”阿木这一举动可把包括拓跋焘在内的人都震住了。枪身是硬木做的,砍断并不稀奇,但枪头却是精钢所打,也一并被砍为寸断,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拓跋健更是被震在当地,忘了是自己要杀花木兰的。
阿木看效果还行,就还刀入鞘“永昌王,还有其他事么?”拓跋健这才回过神来,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阿木接着道“这样可拿不走这金翅弩!”拓跋健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此时回过神来,长身一辑道“玉面阎罗的名号,本王今日才算领教了。盛名之下无虚士,果然名不虚传!本王今日言行无状,特给花将军赔个不是,还望花将军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这下阿木倒是不太好再说什么了,赶紧下马一辑道“在下鲁莽,做事欠妥。还请王爷海涵!”拓跋焘哈哈大笑道“阿健,你平日里,总是看不起汉人,今日也算是吃了个教训。须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拓跋健跪拜道“臣弟受教了!”拓跋焘对阿木道“爱卿,可曾伤着?”阿木拍了拍身上“臣并无大碍,多谢陛下挂怀!”拓跋焘道“还好无恙,可把朕吓得不轻。爱卿今日露了这一手,可是把在场的人都震住了。见过能躲刀枪的,但像爱卿这样刀枪不入的,朕还是第一次见到。”阿木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金丝甲“陛下,此事另有隐情,回头再行详禀。”拓跋焘道“好!继续围猎!”众人虽然还在射猎,却都显得心不在焉的样子。明显还没从被阿木震惊中回过神来。
拓跋晃当时插不上嘴,此时才问阿木道“花将军没事吧?”阿木道“太子殿下放心,臣一点事也没有。”拓跋晃道“只是一个玩物而已,如何会惹得皇叔来争?要不是将军神勇,岂不是要有生命危险?”阿木叹了口气“太子殿下,这普天之下,越是稀有之物,越是会得到众人的追捧。古有和氏璧,今有这金翅弩,世人无不为得之而后快。太子殿下生于帝王之家,见惯了这些稀奇宝物,却不知有太多的人会因此而起贪念,太子殿下还请小心在意。”拓跋晃似懂非懂“那只白色的鹿,也会有很多人争夺喽?”阿木道“没错。这些东西,当有能者而居之。太子殿下拥有它,争夺之人自然也就得收敛一下。但倘若他日有人能胜过太子殿下,自然会来争夺。不知太子殿下可曾想好如何保住这宝物?”拓跋晃点头道“多谢花将军指教!”阿木也不便说得太明白,希望拓跋晃能明白吧!这什么猎物都好据为己有,唯独这鹿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