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前,阿木就感觉所有人好像都很兴奋的样子,连一直不出现的太尉长孙嵩也在侍从的搀扶下来了。阿木就奇怪了,这年不都过完了吗?抓着长孙道生问道“司空大人,我怎么看大家都很高兴的样子?有什么喜事吗?”长孙道生讳莫如深摆摆手“有喜事,大大的喜事。一会就知道,走,上朝的时候到了!”
朝会开始,拓跋焘也是一脸喜气“各位爱卿,想必都得到消息了吧?”阿木暗道“什么事?倒是快说啊!怎么就我什么都不知道。”拓跋焘接着道“朕可是昨天一得着信,一晚上都没睡着啊!”司徒崔浩道“陛下,此事如果属实。确实该好好庆贺一番!”拓跋焘道“各路探子都已回报,况且此事是从来往客商处得知。想必不会错!”长孙道生禀道“陛下,这檀道济擅用计谋。臣担心此事是不是他的什么计策?”拓跋焘沉吟道“实在想不出他放出这个消息,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我们一得着这个消息就全力南征?他布好埋伏等我们去?这说不过去吧?你说呢,南阳公。”
阿木这刚得的爵位,还没有适应,后面有一位将军捅阿木“花将军,陛下问你话呢?”阿木赶紧回道“陛下,臣这几日一直处理府邸的事,并没有去军营,没有得到军报。陛下所言之事,臣并不清楚。”拓跋焘道“昨日,南朝探子回报,除夕夜,檀道济一家十一口,外加薛彤高进之,全部被赐死。爱卿对此事怎么看呢?”阿木恍然,回道“陛下,檀道济虽死,但南朝不乏能征贯战之将领,况且南朝有长江天险,我朝多骑兵,是没办法吞并南朝的。”说得大家都一愣,拓跋焘道“爱卿都想到这一步了?朕只不过是想,檀道济一死,南朝再无可以统兵侵犯我河南之地的人,我河南地界算是稳固了。没想到,爱卿都已经想要吞并南朝了。爱卿想得可比朕长远呐!”
阿木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这都忙糊涂了,怎么在朝堂上说这些?赶紧道“臣年前,总领河南防务,所以考虑过这件事。臣带所部在南朝江北之地走了一圈。那边的气候和北方不同,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多天,但还是有很多士兵染病死了。臣想,如果是在天暖的时候,这个情况还会更严重。所以,陛下,还是要慎重考虑!”拓跋焘道“爱卿,勿急。”笑呵呵道“此事若属实,南边无忧了。爱卿,你说是不是得庆贺一番?”阿木赶紧道“是!是!”独孤方道“陛下,臣有事奏!我朝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实不宜再大肆浪费!”拓跋焘不高兴了“不至于朕连开宴席都不够吧?”独孤方道“陛下,国库里的粮食,已不够支撑到新粮收获。还是得想点办法。”拓跋焘道“你这尚书令怎么当的?快想办法去啊!”独孤方道“只能高价从各富户手里买一些了。但也只能支撑今年,如果今年不能风调雨顺。明年全国就会发生饥荒,此事还需平时就节俭。臣意,一应花销,能免则免。另外,臣觉得,可不可以……”拓跋焘不耐烦道“但说无妨!”独孤方道“六镇附近安置的高车柔然之民,已两年有余。臣意,开始收其赋税。”拓跋焘道“当初,朕答应他们免其五年赋税,此时去收,朕不是言而无信?”独孤方道“今年先收其赋税。如果来年风调雨顺,再免其赋税。陛下以为如何?”拓跋焘道“准!此事先这么办吧!至于收多少,你好好斟酌一下。”独孤方领命。
太尉长孙嵩站起来“陛下,老臣征战无数,平生就输给两个人。一个是刘裕,另一个就是这个檀道济了。如今此人已死,老臣也可以放心了。老臣向陛下请辞一切职务。咳咳!咳咳!”说完,咳嗽了一阵。拓跋焘道“太尉在家安心休养便好。国事无需操劳!中常侍,送太尉回府!”宗爱带了两个小厮搀了长孙嵩准备回去,长孙嵩又开始咳嗽,气色一会不如一会,竟然都快接不上气了。拓跋焘赶紧命人传御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