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怎么又要穿铠甲?”
芸娘看到阿木把铠甲战刀什么的又拿出来,也不用自己收拾,很是奇怪。
“哦,芸娘,要打仗了!陛下非要去前线,我不放心。对了,我们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你要多费点心了。余儿顽劣,宗爱又对他太过溺爱,在宫里能治得了他的,只有你了。他要犯了错,你就使劲打,别打坏了就行。”
阿木一边整理,一边交代芸娘。也只是象征性地说几句,拓拔余在自己这里都管不好,自己不在了,就更管不了了。好在尚且年幼,闹不出什么大事。
不一会,阿木已经收拾好了。也不知道是长时间不锻炼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阿木感觉这铠甲有点重。
到了御马监那里,牵了几匹马。阿木突然觉得,得把张浩带上啊。自己这已经很久没出过门了,没人服侍的话,怕不方便。
出了宫门,先转去东边郊外找到张浩。张浩现在的生活过得那叫一个惬意,又纳了两房小妾,生了两个儿子。听到阿木又要出门打仗,也不用阿木提,他自己就主动说要随阿木一起去。
阿木想到,自己已经长时间没有见过魏老爹了,张浩整理东西的时候,顺便过去看看。自己置办的那个院子,长时间不回来,也不修整,竟然有点破了。里边的奴仆什么的根本不认识自己,说什么也不让进去。
来到魏虎的院子,阿木看到院子里有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在读书,按年龄来看应当是魏悦。
在奴仆的引导下,阿木见到了魏老爹。魏老爹知道阿木现在是皇妃,得跪下见礼。阿木赶紧扶起来,又跟魏老爹聊了些家常,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准备走了。
“阿木?”
出门的时候,差点和魏虎撞上。
“你这是?”
魏虎已经很长时间不管事了,看到阿木这个样子,很吃惊。以阿木的身份,哪里还需要亲自披挂上阵?
阿木说道“魏虎啊,这些日子怎么样?”
魏虎一直住在公主府,拓拔焘大宴群臣的时候,也会通知他带着小武威公主前来,阿木和他倒是也经常能见到。
“我就这样了。倒是你,怎么又穿上披挂了?”
阿木解释道“刘宋进攻河南,陛下御驾亲征,我不放心,要一起前去。过来让张浩跟着我去!”
魏虎一听又要打仗,也想跟着去。阿木看他这意思,好像还没死心?但没有明说。阿木想了想,自己在军中也是和拓拔焘在一起,应该不会怀疑,也就同意了。
三人收拾停当,来到了南郊大营。大军先头部队已经开拔,拓拔焘的车驾正在中军帐外等候。
拓拔焘看到魏虎的时候,只是多看了几眼,并没有说什么。
“爱妃,你还是脱了披挂,跟朕坐马车吧!”
阿木摇摇头“陛下,我已经很久没骑过马了。还是先骑马吧,等累了再上马车。”
拓跋焘听了,也不坐车了,让士兵赶着马车跟着,自己也找了匹马跟阿木他们一起在队伍的中部走着。
“爱妃,此战你有什么建议吗?”
行军嘛,一直赶路很无聊,拓跋焘问阿木有什么办法。
阿木笑道“陛下,现在也不用什么办法,只要解了滑台之围,刘宋军队在河南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这些年,我们又列装了三万玄甲军。等解了滑台之围,把这三万玄甲军分散在各个部队,剩下的,就是一路向前了。现在也不是雨季,长江以北将再无可以抵挡我军的地方。”
拓跋焘并没有阿木的信心,听阿木说的太轻松,还以为是阿木让安慰自己的话,并没有当真。
五天后,到达滑台。拓跋焘看到刘宋大军枪明甲亮,还是有点担心,这明显是有备而来。
王玄谟大军在北魏大军到来前,就退回到水寨里防守。拓跋焘让大军攻打了几次,都没什么效果。
“爱妃,你不是说刘宋不是我们的对手吗?可现在还没做什么呢,伤亡就过万了!现在,你有什么办法?”
拓跋焘已经多年没有打仗了,那种年轻时的锐气已经没有了。听阿木的建议,让三十岁以上的士兵回家后,军队中的老兵,尤其是经过大仗的老兵已经不多了。这些新招募的士兵,对于这种程度的伤亡,都是第一次见到。攻打刘宋水寨的时候,明显都有点害怕。
阿木忽略了这种经验上的差距,现在看到这种情况,想了想,也只好兵行险招了“陛下,正面打的话,这些新兵没有什么作战经验,看来是不行。我建议,把大军分为五路,沿通往长江的五条道路一路向南。王玄谟三十万大军的粮草全靠水路是不够的,我们把他的陆路掐死,没有粮食,他也只能退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