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本来就很郁闷,看到阿木把奴仆都喝退,还说阿木想给自己道歉。自己要的是道歉吗?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有怪过你吗?
阿木没法理解拓跋焘的心情,长出了一口气,给拓跋焘倒了一杯茶“陛下,我要说的事情,以前就跟您说过。现在,我想把事情原原本本跟您说清楚。我现在说的话,我发誓,绝对没有半点假话!”
拓跋焘看到阿木语气很沉重,也收起了自己的不愉快,爱一个人,虽然会恼,但绝不会恨。拓跋焘实在没办法去怪阿木。
“我的真名,就是叫阿木……”
整整一个上午,阿木把自己的身世,怎么来到这边的,来到这边后的事情等等一切,阿木都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告诉了拓跋焘。
拓跋焘原先听阿木说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相信。阿木刚开始跟他说的时候,他本来也不相信。但阿木这次说得很仔细,这么细致地讲解,不由得拓跋焘不信。虽然难以理解,但这么复杂的故事,没有一点磕绊,滔滔不绝讲了一上午。拓跋焘信了,故事虽然离奇,但能这样讲一上午的,那都是看着书背了多少遍才能讲得出来的。除非阿木处心积虑地编这么一个故事来骗自己!但阿木没有理由编这么一个故事来骗自己,所以拓跋焘选择相信阿木说的。
“这么说,你是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才到了这具身体里?”
阿木点点头,至少拓跋焘已经开始试着去理解了,自己一上午没有白费,先喝口茶。
“真是匪夷所思!”拓跋焘虽然选择相信,但以他所接触到的知识,理解起来还是很费力的。
“也就是说,只要你死了,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拓跋焘忽然对阿木所说的事情很感兴趣。这个年代的人,为了所谓的长生不老,不惜相信那些道士僧人之言,去服食一些丹药。拓跋焘也不例外,作为最高统治者,荣华富贵已经到了顶峰,所追求的只剩下千秋万载了。
对于拓跋焘的这个问题,阿木自己也不确定。回想起上次回去,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死,只不过是昏过去了。可要说昏过去就能回去,自己难产的时候,昏过去可不是一回,可自己再也没有回去过。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上次我回去的时候,就是我们两个人掉下悬崖那次。可那次从我身上的伤痕来看,根本不可能死。或许,我回去的那些经历,只不过是我的一场大梦罢了!”阿木还是老老实实说道。
“你说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是真的吗?人真的能上天?吃的东西都能直接做出来?天上还有跟我们一样的人?”这些事情,对于拓跋焘来说,实在是不能够理解。
阿木又点点头“没错。陛下,您都没发现吧?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说话可不是现在这样。我说的话,应该和幽州那边差不多。这么多年,我也说不好这边的话。”
这些事情,拓跋焘哪还记得?况且这个年代,各种地方的人都有,说话说不明白就连带着打手势,大家都习惯了。
吃过午饭后,拓跋焘也不问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你跟朕说这些事情,有什么用意吗?”
阿木长出了一口气,总算问到正题上了“陛下,我跟您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您明白。我是后世过来的人,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我在书里基本上都看过。当然了,都是比较大的事情,才会记在书上。就像崔司徒的国史一样!我之所以会反对立余儿为太子,是因为我知道,余儿将来虽然可以做帝王,但是命很短,做为他的亲人我不愿意让他那么早死!”阿木还是没办法说出母亲这个词,太别扭了!
拓跋焘点点头,又问道“可是你还说过,你曾经试着去改变一些事情,可到头来,一切都是徒劳,虽然过程会变,结果却不会变,对吧?”
阿木点点头,就是深知这一点,阿木才这么担心。但那都是别人,也许自己根本就没有上心,这次是自己的孩子,说什么也要试试。
“那你为何还要去改变呢?既然无法改变,就让它按部就班地发生不好吗?”拓跋焘倒是能看得开。
阿木摇摇头“可我就是说服不了我自己。陛下,你要怎样都好,这件事情就听我的,好不好?”
拓跋焘这次却不坚持了“好!只要爱妃你能陪在朕的身边,朕就心满意足了。你说怎样就怎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