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听拓拔焘这么说,也只好改了话题,谈些诗词歌赋什么。但这些东西,阿木也只是读些现成名家的诗作,并不精通。拓拔焘就更不行了,正尴尬间。忽听得有一童音“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拓拔焘脸现快慰“原来太子在此处。爱卿!走,一起过去!”阿木随着拓拔焘来到一处回廊,见一少年正在背书,另有宫人数名在四周侍候。大家看到拓拔焘来了,跪下行礼。阿木往旁边让了让,避嫌。少年本来正在背书,听到有人来,转头一看是拓拔焘,急忙跑过来“儿臣给父皇请安!”拓拔焘微笑道“晃儿,怎么跑这里来了?”拓拔晃道“儿臣在宫中闷得很,就出来散散心。”拓拔焘叫阿木“爱卿!怎么不过来?”阿木只得过去“参见太子殿下!”拓拔晃道“免礼!”拓拔焘道“爱卿!太子生性温和,颇有文人风骨,倒是和我鲜卑族人不同。爱卿文武双全,可愿指点指点。”阿木道“不敢!”对拓拔晃道“太子殿下,刚才听你所背,乃是《诗经》,不知太子殿下还读过什么书?”拓拔晃道“《论语》也曾读过。”阿木问到“那太子殿下可能背诵?”拓拔晃道“可以。就是其中之意大多不明白。”阿木道“南朝东晋有一位大诗人,人称‘五柳先生’,前几年刚刚过世了。他的自传中,有一句‘好读书,不求甚解’。意思就是喜欢读书,不在一字一句上过分深究其意。有些道理,现在不明白,也许以后就能明白。太子殿下如今的年纪,应当博闻强记,先记下来,以后再去通晓。”拓拔焘奇道“还有这种事?学,如果都不明白其中之意,学来又有何用呢?还有这个陶渊明,朕也有耳闻。才学通达,却不愿为五斗米折腰。那学来有何用?”阿木尴尬道“陛下教训的是。‘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陶渊明这么做。确实浪费了其一身才学。臣这点微末道行,还是不要耽误太子殿下了。还是等高允来了再教吧!”拓拔焘笑道“爱卿怎么还生气了?朕只是提出个问题,并没有教训的意思。”阿木道“陛下,臣并没有生气。实在是臣下不擅长教学。”拓拔焘摆摆手“那算了。爱卿年纪轻轻,又常年在外行军打仗,如何知道这许多事情?难道也是你那个师傅教的?”阿木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听拓拔焘自己说出来了,马上道“正是。陛下!我这位师傅来无影去无踪,知道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拓拔焘问道“那你师傅自己的事情呢?有没有跟你提起过?”阿木道“有!不过我觉得他是在跟我开玩笑,当不得真。”拓拔焘道“哦?说来听听。”阿木于是讲道“他自言乃西方如来佛祖座下十六阿罗汉后又一罗汉,法号降龙。修炼一千四百二十年后,还未成正果。得观世音菩萨指点,还有七世尘缘未了。今世是第一世,下凡渡劫,普度众生。”拓拔焘道“如此要紧之事,爱卿何不早奏?”阿木道“以臣下辩之,太也虚无。恐是他杜撰出来哄我。”拓拔焘急道“以后有缘再见的话,爱卿一定要请他来京师。朕这就让寇天师营建一座静轮天宫,供其修炼。”阿木只得道“陛下勿需如此。我观此人,不知是哪家不如意书生,以讹人为乐。明明一副乞人模样,却又吃肉喝酒,还说自己是出家人。言辞混乱之极。陛下切勿徒耗人力财力!”拓拔焘道“爱卿不好此道,朕也不怨你。你只需照我吩咐去做就是了!”阿木只得道“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