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用石块割了一刻钟,才割断绳子。阿木接住后,刚放下,拓跋焘就急急撩开衣衫小解,威仪也顾不上了。阿木把脸别过一边,拓跋焘方便完了,尴尬也少了许多“也就是爱卿,要是别人,朕还不得摔个半死?”阿木苦笑道“别人也不能让陛下挂到树上啊!陛下,这木鸢以后说什么也不玩了!”拓跋焘也心有余悸“嗯!爱卿一直说危险,朕还不信。这次差点没命,朕也不想再玩第二次了。”阿木道“说到这个,臣还是沾了陛下的光。要不是陛下鸿福齐天,臣这次怕是不能毫发无伤!”拓跋焘道“好了!这里离京师有点远,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二人虽然飞到这里,不认识路。不过看太阳的方向,应该在京师的东南方向。
“陛下,您要不要歇一歇?咱们都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了!”阿木怕拓跋焘一天了什么都没吃,累着。拓跋焘摆摆手,喘着粗气道“不行!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回去!要不晚上还不把咱们冻死?”阿木想了想也是“陛下,那也得歇一歇。这天再冷,咱们穿这么多,一晚上没事。反而,因为太累身体虚脱的话,那可真会冻死了!”拓跋焘其实也走不动了“那就听爱卿的!老实说,朕还真走不动了。”
二人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了歇息一下,拓跋焘问阿木“爱卿,朕说过会赏赐于你,说吧,你想要什么?”阿木也知道拓跋焘这是没话找话“陛下,臣已经是一品大员,家财万贯,良田千顷。实在不知道该要点什么了。”拓跋焘道“朕想旧事重提!等回去后,把武威公主下嫁于你!”拓跋焘看阿木想要说话,制止道“你先听朕说。爱卿你也许又要说门当户对之事。可满朝文武,如爱卿这般年纪,已是第一等的重臣,假以时日,首辅之位,舍爱卿,更有何人?爱卿又没有婚配,朕也没那么大的门户之念。只要能为朝廷效力就好了,门户再高,又怎么高过皇族呢?”阿木于这件事上,有了上次的事情,就经过仔细考虑的,此时立马搬了出来“陛下,臣为人懒散,好逸恶劳,想必您也见识过了。本来臣想,过些年,天下稳定了,臣就辞去官职,在家享受富贵。再找几个平民女子,传宗接代就好了。臣不擅权谋,实在无心这宫廷争斗,尔虞我诈上面。所以,陛下还是另寻他人吧!”拓跋焘道“爱卿,一旦入了这朝堂,你以为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能不做的么?好了,我们还是赶路吧!此事以后再议!”
眼看天就快黑了,却还是看不到京城的影子。阿木跟拓跋焘道“陛下,我们还是找个人家借宿吧!冷虽然不怕,但有很多野兽的。”拓跋焘体力不支,早就想歇息了“好吧!朕主要是怕宫里的人担心。但此时也是无可奈何!爱卿看看去哪里借宿!”其实也没什么好挑的,大户人家怎么会住在荒郊野外呢?阿木前去敲了一户人家的门,出来一个猎户模样的人,阿木抬手“这位兄台,我和那位仁兄二人,赶路不及,找不到驿站投宿。还望兄台行个方便,留我二人住一晚!谢过兄台了!”猎户虽然长得一脸横肉,却很好说话“如此,请进来吧!不过家中贫寒,怕怠慢了二位!”
二人在茅草铺上睡觉的时候,拓跋焘也不无感慨“爱卿,这穷苦人家,连自己都吃不饱,却还肯分些吃食于我们!”阿木道“穷苦人家,纯朴善良,自然不会见死不救!”拓跋焘吩咐道“爱卿,回去后派人给这户人家送一百两银子!”阿木应了。今日先是在天上吊了半天,又赶了几个时辰的路。最主要的是,一天了都没吃什么东西,虽然猎户给了他们一碗粟米粥,但上个厕所就什么都没有了。阿木先把茅草铺整理了一下,对拓跋焘道“陛下,今夜只能在这里将就一下了。”拓跋焘倒是坦然“朕出征柔然之时,在野外露宿都是平常事。无妨!倒是爱卿你,在军营里都需要那么好的被子,怕是难熬啊!呵呵!”阿木听了,笑道“是啊!臣确实觉得难熬得很!不过,这人嘛,没有受不了的罪,却有享不了的福。等困了,自然就能睡了。陛下,时辰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拓跋焘往茅草铺上一躺,就准备睡了“哎,爱卿。你不上来么?”阿木推辞道“臣怎么敢跟陛下同榻呢?陛下不用管我了,我在那边”阿木一指角落里道“凑和一下就好了。”拓跋焘道“你我二人都沦落到这般田地了,就不要讲究这些了。天气寒冷,爱卿你还是过来,我们二人一起也好暖和点!”阿木也实在找不到借口推脱了,只得跟拓跋焘躺在一起。过了一会,也不知道拓跋焘是不是故意的,竟然一翻身搂住了阿木。这真是意外之极,阿木叫了两声,拓跋焘也不应声,阿木也不敢拿开,怕把拓跋焘弄醒。只得这么将就了,好在拓跋焘睡得很熟,应该不会发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