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虎没有说话,心里也没有失落感。这么多年了,魏虎从没有跟阿木说喜欢他。也就是今年前些时候,田钰才替他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也就在那个时候,知道了阿木的真正身份。
魏虎是那种爱上一个人,就会一辈子去守护的人。虽然知道阿木是来历不明的人,也有可能是个男人。但他不在乎,他愿意去等,相信,总有一天,阿木可以发现自己的付出,投入自己的怀抱,喜欢上自己。
阿木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但自己一直假装不知道,希望有一天,魏虎累了,也就死心了。
魏虎还是回北凉去了。在这边,除了帮不上阿木的忙,反而会暴露阿木。况且,做到二品封疆大吏,确实会身不由己。长期不在任上,就算拓跋焘顾不上管,朝廷那些御史台的大夫也会检举。现在阿木也罩不住了,除非是不想要这个官职了。
拓跋焘依旧每天来此饮酒,百官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过。每天做完自己的事后,每天也都来此跪着。希望有一天,拓跋焘能振作起来,回去做皇帝该做的事。
阿木每天只是在楼上默默地看着拓跋焘,无聊的时候,就跟小红学一些女人头发怎么梳好看。小红跟着芸娘这么多年,这些事情上,已经很熟练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虽然阿木每天都能看到拓跋焘,拓跋焘却并不知道。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要是每天都这样过,也是不错的,阿木如是想到。
可偏天不遂人愿,这天,已经是快入冬的时候,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来到了明月楼。群臣大多不认识,但这样大的排场,这个妇人所散发出的气场,让百官自动就让开了一条路。
长孙道生和崔浩显然是认识的,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妇人来到长孙道生和崔浩的面前停了下来,二人只好给行礼“参见太后!”
原来,这就是拓跋焘的生母,杜太后!
“道生,崔浩!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二人为何不让本宫知道?是不是看本宫老了,管不了事了?”
杜太后的话音并不高,却自有一股威严。长孙道生和崔浩虽为第一等的重臣,却还是不敢面对杜太后的质问,二人双双跪下。
“太后息怒!陛下只是一时伤心。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崔浩赶紧回道。
杜太后看着拓跋焘喝酒的样子,连自己来了都不知道了,却还知道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连续几个月只知道喝酒,人已经消瘦得不像样子了。作为母亲,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哼!很快就会好起来?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们难道想等陛下病倒才告诉本宫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后,你们的心里还有没有我大魏?”
长孙道生和崔浩也不敢说话了,怕把杜太后气出个好歹来。只好一个劲地磕头请罪。
杜太后看二人也是实在没办法,哼了一声,在始平公主的搀扶下,来到了拓跋焘面前。
拓跋焘这么长时间的喝酒,眼睛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连反应都迟钝了许多,并没有注意到有人站到了自己的面前,依旧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始平公主上前拉住拓跋焘的手“皇兄,别喝了。母后来了!”
拓跋焘虽然因为阿木的失踪,心情失落,但也不至于母亲来了也不顾。想要站起来给杜太后行礼,却又倒在椅子上,今日已经喝了不少了。
杜太后冷冷道“佛狸伐,&$@&……”说了一大堆,阿木只知道是鲜卑语,却听不懂。这么多年了,就算是鲜卑人,跟自己说话也都是用汉语,是以阿木并不用学习鲜卑语。并且这鲜卑语并不好学,鲜卑族只有语言,并没有文字,学起来太费劲,阿木也懒得去学。
拓跋焘也用鲜卑语回话,二人谈论了好久。听语气也知道,是杜太后训斥拓跋焘。快晚上的时候,拓跋焘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跟杜太后一起走了。
阿木就一直在上边看着,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杜太后。没想到,这么大年纪了,办事却仍旧果断。看拓跋焘最后的样子,怕是不会再如此消沉下去了,阿木也放心了。
拓跋焘每天这样,阿木一直忍着不去相见,其实心里也有点着急。本来想着拓跋焘时间长了能放下,没想到,拓跋焘却情深至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