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假借丧事,堵住拓跋晃,没成想,由于拓跋焘的介入,最后决定,为驸马举行四十九日的道场超度。并且,由于是拓跋焘在操办,各大王公贵胄也都闻风而来。
冬日里的京城可是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本来是个烟花柳巷之地,每天来的宾客却不是朝中大员,就是富商巨贾。门外光是马车都快停不下了,偏有那看热闹的百姓,每天都来瞧热闹。本来很宽敞的大道,竟然拥挤得不行。
阿木和始平公主一合计,也只能假戏真做了。要不,刚把拓跋晃堵住,拓跋焘这边又要起疑心了。
一连三日,来的人终于不多了。几人也都歇息一下,每天光是应付宾客,就够大家累的了。
“皇妹,黄心姑娘去了哪里?”
拓跋焘人闲心不闲,喝茶的功夫,看到阿木不在,就问始平公主。
“皇兄,她这几日累了。我让她多歇息歇息!”
其实哪里是累了?阿木是有意躲着拓跋焘。二人太熟了,穿着丧服又不适合涂脂抹粉,阿木怕拓跋焘看出来。偏偏拓跋焘就算是吃饭,也要看到阿木,搞得始平公主好不郁闷。
“哦?要不,朕让御医过来给她开点安神的药?”
拓跋焘明显的关心过度,始平公主无奈地看着拓跋焘。
拓跋焘看始平公主不回话,正要打问,门口司仪高声喊到“有客到!”
拓跋焘转头看去,原来是武威公主和右昭仪沮渠氏。不过,二人穿着太过艳丽,引得拓跋焘心里不快。
“见过陛下!”
“见过皇兄!”
拓跋焘示意二人不必多礼“你二人来此,这是……”
武威公主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阿木。沮渠氏开口道“陛下,臣妾前几日跟陛下提到,河西王失踪一事。陛下可还记得?”
拓跋焘奈着性子“记得。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沮渠氏道“臣妾审问了当日跟随河西王的奴仆,只说那日河西王在城中散步,后来出了西门就不知去向了。臣妾怀疑,河西王遭歹人所害。请陛下下令严查!”
说完,拉了拉武威公主的袖子。武威公主也赶紧附和“是啊皇兄,一定要严办!”
武威公主嘴上说严办,可脸上的神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拓跋焘明显已经和武威公主交流过了,知道武威公主只是装个样子“严办?怎么严办?还是先派人把事情查清楚再说吧!”
沮渠氏不依“陛下!河西王驸马定是遭歹人所害,还请陛下下令,京城周围严密搜捕强人!”
拓跋焘不耐烦了“京城周围驻有大军,什么强人这么不长眼,敢在京城作案?要朕说,河西王是心有不甘,逃去高昌了吧?”
沮渠氏拉着拓跋焘的袖子撒娇“陛下,河西王跟臣妾说过,他已经没有割据的野心了。臣妾担保,河西王不会逃走的。”
拓跋焘把袖子拉回来“你担保?你还以为是他的王妹呢?你说啥就是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怎么会跟你一条心呢?此事,我会让永昌王去查的,爱妃就不要操心了。并且,这里正在给花木兰驸马办法事,你二人穿成这样进来,有失体统。赶紧速速离去!”
沮渠氏哭闹起来“陛下,前几日您还……这才过了几天,您怎么就不爱臣妾了呢?”
沮渠氏要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拓跋焘就来气,指着武威公主“那晚的事,我不都跟爱妃说清楚了吗?是武威公主胡闹,在朕的酒水里加了那什么……”
武威公主捂着嘴笑道“阴阳极乐丹!”
拓跋焘一拍桌子“朕也不知道那晚是怎么回事,所以爱妃,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好?”
沮渠氏还要撒娇“陛下!”
拓跋焘不耐烦了,正要生气,却发现黄心姑娘下来了,把沮渠氏撇在一边,过去扶住阿木“美人,慢点!”
阿木都无奈了,自己都不能下楼了!本来是想去上个茅房的,却被拓跋焘扶着坐了下来。每次见拓跋焘,阿木怕拓跋焘认出来,都尽量不让拓跋焘看正面。但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更撩人,拓跋焘能每天来这里,一大半倒是为了看黄心姑娘。
阿木头转过的这边,刚好武威公主能看见,给了阿木一个眼神,那意思‘怎么样?还是得做我的皇嫂吧?’
阿木没好气,臭了她一下。回过头来,正好和沮渠氏对脸。阿木本能的感觉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