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听拓跋焘已经知道拓跋晃醉酒闹事,也就实话实说“陛下!太子殿下因醉酒与人起了争执,臣已经让太子随从送他回去了!”
拓跋焘点点头“嗯!爱卿做得很好!喝酒!喝酒!”
拓跋焘说的喝酒,自己却并不怎么喝。阿木看他兴致不高,就道“陛下!臣愿为陛下抚琴一曲,不知陛下可有雅兴?”
拓跋焘本来有点心不在焉,听阿木这么说,顿时来了精神“自从朕赐给爱卿焦尾琴,朕一直就在等爱卿为朕抚上一曲。不成想,却一直等到今日,真难啊。好!朕洗耳恭听!”
阿木谦道“陛下说笑了!”
阿木让抚琴的玉儿起身,想了想,这些名曲,拓跋焘必是听惯了的,需要弹个他没听过的,比较好的也就《梁祝》了。阿木学了十多年,这些曲子本都是烂熟于心的,回忆了一下,就开弹。
拓跋焘本来以为阿木弹的又是那些有名的曲子,却不想,刚开了个头,就听出跟平常所听之曲不同,这到嘴边的酒就又放下了。听着听着,就被曲调感染,不由闭目细听。
一曲终了,阿木回到前厅,喝了一杯,问拓跋焘“怎么样?陛下!”
拓跋焘还在回味“这曲子里,先是欢快,进而悲伤,最后归于平静,似乎又包含着琴瑟和鸣之音,朕却是从未听过。爱卿,此曲可有名字?”
阿木回道“此曲名叫《梁祝》,本不是琴曲,所以弹出来似是而非。若用笛子吹奏,则又能将其神韵多演绎几分。”
拓跋焘问道“这梁祝何解?”
阿木解释道“这梁祝,本是两个人的名字,梁就是梁山伯,祝就是祝英台。此曲就是根据二人的传说而成。”
拓跋焘道“能以曲示人,堪比《凤求凰》的卓文君司马相如了!爱卿说来听听!”
阿木缓缓道“这个故事发生在臣的家乡临近的汝南郡……”
魏虎突然插话道“我怎么不知道?”
阿木跟他道“不知道就听着!”接着道“这个祝英台本是祝家庄一个富户家的小姐,自小便有班昭、蔡文姬之志。离祝家庄约十八里,有一红罗山,山上有一书院,红罗山书院,十分有名。这祝家小姐,就女扮男装去书院求学。在山下的曹桥边,就碰上了也是前来求学的马家庄人梁山伯。二人一见如故,以桥为神,搓土为炉,插草为香,学那桃园刘关张,结为兄弟。三年学业完成后,二人下山,梁山伯到祝家做客,方知祝家小姐身份。遂回去后准备到祝家求亲,不料,祝家已将小姐许与县令马家公子马文才为妻。梁山伯知道后,气血攻心,不治而亡,死前吩咐将自己葬在祝家小姐出嫁的路旁。祝家小姐听了消息,在出嫁的当天,下轿泣拜,不料此事感动神灵,梁山伯的墓突然裂开一道大缝,祝家小姐遂纵身一跃,跳了进去。而后,坟墓合而如初。后有人在坟墓上看到,有一双蝴蝶,双宿双栖,形影不离,当是二人所化。”
阿木一口气讲完了,喝了一杯,看到拓跋焘和魏虎都没有反应,说道“完了。这就是刚才这个曲子的由来。”
魏虎还是没有反应,不知道在想什么。拓跋焘问道“这个事情……爱卿,这种离经叛道之事,还是少讲罢!”
阿木差点一口老血没有喷出来,魏虎却没有给面子,直接笑了出来,还笑岔气了,转为咳嗽。
拓跋焘奇道“怎么了?”
阿木想了想,这个年代,讲究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自由恋爱,可不就是离经叛道了?笑道“陛下!这个事情呢,主要就是将世人压在心底里的想法表达出来。陛下,您就没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却偏偏没有办法娶她为妻的遗憾吗?”
拓跋焘摇摇头“朕一生戎马,于这儿女情长上,倒没有那么多的感受,不过朕倒是知道。前些日子,太子身边的一个宫女勾引太子,被朕处死。太子哭的那个伤心啊,朕想,这大概就是爱卿说的这个意思了!”
阿木点点头“正是!这件事情,太子也跟臣说过。”
拓跋焘问道“那爱卿你有吗?喜欢的人!”
阿木摇摇头“现在还没有。陛下,我们不聊这个了吧!过几天就要出征了,不如我再弹一曲《将军令》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