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私下召见能不能不要在朝堂上说?”阿木见了拓拔焘迫不及待地说道。拓拔焘看了看他“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以后这样的非议只会越来越多,爱卿要学着应付。还指望你独挡一面呢!”阿木“……”拓拔焘看阿木表情怪怪的“怎么了?一副便秘的表情。”阿木急道“臣不是说了嘛!我不爱出风头,更不喜欢当什么大官。连当兵入伍都是逼不得已。陛下怎么老想着让臣独挡一面呢?朝中能干的人很多啊!”拓拔焘无奈道“你这都做到二品将军了,说这话是不是晚了点?朝中能人是很多,可他们野心太大,朕又不能不提防。爱卿忠心耿耿,朕自然也不会亏待于你。”阿木暗道“是不亏待,可太好了让人受不了啊!”拓拔焘突然问道“你感觉崔司徒这个人怎么样?”阿木心里嘀咕“怎么这么问?”面上还得赶紧回道“这个……陛下指哪方面?”拓拔焘道“就是让你评价一下他。说说你对他印象怎么样?”阿木道“这个啊。崔司徒神鬼莫测,算无不中,往前怕是只有张良能与之相提并论了。”拓拔焘叹道“就是这样一个能人,却因为受到鲜卑贵族的排挤而几十年一直得不到重用。先帝有重要不决的事都会问他,但迫于压力,也不敢给他高位。要不是朕力排众议,他怕是还只能在太常卿这个位置上待着了!就这样,还是受到了鲜卑贵族的刁难。前些时,朕在东宫时的恩师,宜都王穆寿,还对他言语辱骂。也就看在朕的面子上,才没有动怒。朕也是想提拔一些汉族大臣,好平衡一下。不要总是让崔司徒为难。”阿木暗道“难怪说文人相轻,拓拔焘还没把我提拔起来,崔浩先嫉妒上了。”只得对拓拔焘道“陛下从全局考虑,甚为长远。但是,直接和鲜卑贵族把话说明白,不是更好吗?大家也不用这么为难。”拓拔焘叹道“他们自以先辈劳苦功高,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朕也没有办法,毕竟目前还得倚仗他们。”阿木似懂非懂点点头。拓拔焘道“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走,跟朕再对三局。”阿木道“对弈可以,不过陛下要让臣三个,不,五个子。要不老是输,都玩着没意思了。”拓拔焘哈哈大笑“好!就五个。”
边下边聊“爱卿衣服改得怎么样了?”阿木道“快了,不过陛下得把这棋子赏臣几个。”拓拔焘奇道“你要几个有什么用?”阿木道“改衣服有用。”拓拔焘道“这上好的玛瑙石做的,衣服上怎么用?”阿木道“具体现在也说不好,等做好了拿给陛下看。”拓拔焘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这玛瑙甚是名贵,爱卿得拿点东西来换。”阿木暗道“……这皇上怎么还差这点东西?我给你狐裘也没要东西啊?”拓拔焘看阿木不作声“怎么?很为难吗?”阿木摇摇头“不是,臣在想拿什么换好。”拓拔焘拿下巴一点“呶,把你香囊送于朕,你看如何?”阿木把香囊解下来“这个太轻了,不大合适吧?”拓拔焘道“上次就觉得爱卿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急于下棋,没来及问。朕这宫里不是麝香就是檀香,早就腻了。”阿木道“这个其实是跟北燕使者谈判时送的。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就是一种草。”说着就把香囊递了过去。拓拔焘接过,看着道“爱卿这香囊都做得如此精致。这面绣一‘剑’字,这面绣一‘诗’字。倒也和了爱卿的文武双全。”阿木道“这个是臣的小妾所绣,本来是不能给别人的,既然陛下喜欢,自然可以。”拓拔焘也不在意“如此还是朕夺爱了!”阿木赶紧道“小事。回头再给臣绣一个就是了。对了陛下,臣想讨一个差事。”拓拔焘奇道“哦?这可新鲜了,难得爱卿主动找朕要官了。说来听听。”阿木不好意思道“臣想去做监粮官。”拓拔焘奇道“怎么想做这个?你这大将军不好么?”阿木扭捏道“臣其实是有私心的。臣在家吃饭,小妾说油膏太少,省着点用。臣知道菽豆里有油,有办法能榨出来。并且剩下的渣还能喂牲畜。”拓拔焘大奇“爱卿,此事当真?”阿木点点头。拓拔焘道“那朕就让人去找尚书令独孤方,让他把菽豆全部交于你处置。”阿木赶紧摆摆手“用不了太多。陛下不用这么麻烦。”拓拔焘道“嗳。菽豆你不榨油,也都拿来喂牲畜了。你要不爱做,何不将此法教授于可靠之人?”阿木道“也没什么好保密的,谁学都一样,一看就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