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拓拔晃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阿木假意拿袖子拭一下泪“太子殿下,要不是您的提醒,我们几个女人家都给忘了。驸马都失踪大半年了,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公主殿下跟大家商量了一下,给驸马遥办一场丧事好了。太子殿下来的正好,一会正好给驸马上一柱香!太子殿下,这边请!”
拓拔晃要疯了!
这早不办晚不办,自己刚说今天要来迎娶黄心姑娘,人家直接办丧事了!虽然她们这明摆着是在堵自己,自己还不能怎么样。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阿木偷眼看着拓跋晃便秘的表情,心里都快乐疯了!小子!再让你以势压人!知道厉害了吧!哈哈!
虽然心里都快笑出花了,阿木的面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这时,始平公主在芸娘的搀扶下,也穿着孝服过来了,冲着拓跋晃就拜了下去!
拓跋晃赶紧抢先给始平公主行礼,毕竟始平公主是他的长辈。始平公主看着拓跋晃的表情,也是想笑得不行,但还得憋住,脸上都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了。
“太子殿下节哀!”始平公主好不容易才能开口说话,腔调都变了。
拓跋晃紧握双拳,咬牙切齿地谢始平公主“姑母节哀!”
始平公主差点没笑出来,喉咙里发出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自己也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咳嗽几声掩饰一下。
正在这时候,门口凤儿姑娘突然大声道“陛下!陛下!此地不吉利,您今个就别来了!”
阿木心里也是一惊,这拓跋焘怎么来了?
拓跋晃和始平公主闻声,赶紧过去见驾“见过父皇!”
“见过皇兄!”
拓跋焘神情一点也不恍惚,低声问始平公主“朕听到回报,说你在这里给驸马遥办一场丧事,就过来看看!”
始平公主回道“皇兄,驸马失踪这么长时间,想必已经不在人世。故而,臣妹想在这里给驸马办一场法事,来祭奠驸马。”
拓跋焘点点头“也好!”转头问拓跋晃“外面的迎亲队是怎么回事?”
拓跋焘直接问的拓跋晃,拓跋晃知道瞒是瞒不过去了“儿臣想要娶一房侧室!”
拓跋焘又点点头“嗯!太子妃马上就要生了!你能忍到现在才想着娶侧室,也属难得。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又来了这里?”
拓跋晃瞬间急得跟什么似的,偷眼给始平公主使眼色。始平公主也知道拓跋晃是想自己替他想办法,可这个小兔崽子昨晚连自己的面子也不给,就不管那么多了。更何况这个机会难得,赶紧跟拓跋焘道“皇兄,我这明月楼最近来了个姑娘,现在是明月楼的头牌。晃儿很是钟意,这不,想娶她回去!”
拓跋晃那个气啊!这还不如不说呢!这下好了,该怎么向父皇解释?
拓跋焘倒也没有生气“哦?就是最近风靡京城的黄心姑娘?”
始平公主还等着拓跋焘骂拓跋晃呢,这方向怎么有点不对啊?
拓跋晃看拓跋焘没有生气,赶紧回道“是,父皇!”
拓跋焘点点头,却并不关注,跟始平公主道“驸马的牌位在哪里?朕去给他上一柱香!”
牌位其实就在大厅里,拓跋焘应该看到了。不过拓跋晃和始平公主一个意思,都不想让拓跋焘进去,二人一左一右挡着拓跋焘,只要二人不动,拓跋焘就别想进去。但拓跋焘都这么说了,始平公主只得让开。
阿木穿着孝袍子,直接走开的话,反而会让拓跋焘起疑,只好跪在牌位前边。看到拓跋焘他们过来了,只好让出位置,小厮拿香给拓跋焘。
“驸马,这么长时间了,朕每天在想你,你知道吗?一切都是朕的错,要不是朕非要……”说到这里,拓跋焘哭了起来。
这么真情流露地哭,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阿木也心有感触,自己要真是个女儿家的话,嫁给他也不枉此生了。
“驸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们五个人,就这么迎面走来,你还吟诵了一首诗,朕现在还记得两句‘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那时的你,一看就没有来过京城,和魏虎他们几个,连朕都不认识,就那么错过了。可你当时就给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到征柔然时,朕听平阳王说你两千破八万,虽然你只是白丁之身,朕还是决定直接给你封侯。之后,爱卿再也没有让朕失望,平河南,打北燕,灭北凉,爱卿为朕立下了一件又一件功劳。朕也承认,爱卿你的功劳让朕害怕,你的军团所向无敌,换作他人,怕是怎么都不敢用你了吧?可朕还是一次次地相信爱卿,每一次都给爱卿加官进爵,财宝无数……”
拓跋焘一边哭一边念叨,说到这里,更是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