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阳如来到县令所居的万花园。园中的梅花百花齐放,梅花芬芳浓郁,暄香远溢。若去赏梅,尚未近其树,未见其花,便先有浮动的暗香阵阵袭来,为你引路。待徜徉在梅花丛中,则香气盈怀,你若深深地吸上一口气,更是清香满口,沁心入脾,顿觉心旷神怡。梅香还能持久,赏梅归家,那梅香仍沾襟染袖,萦身绕体,数日不绝。
阳如对这儿的梅花有种触景生情的感觉,瞅着飘飘零零的梅花,满园凄凉,他眉宇间染上重深深的寥落,眼里透出重重的哀伤。
继续往前走就快到庭院了,溪水潺潺流经庭院,沉淀为小小一处湖泊。湖水幽碧清澄,玲珑石错落嵌于岸边。间或巧妙种着丛丛水仙。绿茎挺拔,白色的花儿星罗棋布,如佳人临沫而生,盈盈步水踏月而去。空气中隐约浮着层冷香。
临湖建有两层重檐悬山式小楼。挑檐如弯月斜飞,檐下雀替雕花精美,斜撑饰以金粉镂空雕出八仙过海,嫦娥奔月,牛郎织女。
院中小阁小巧玲珑,隐豪奢于无形。虽建于湖边,却铺设了地龙,引来暖气。窗户用细绡糊了,光线温温柔柔的透进来,照出室内精巧的布置。
二楼一溜四扇雕梅兰竹菊木门外是三尺宽的回廊。站在这里,别庄全景一览无余。远山于雪中隐现青黛之色。阳光像层金沙,湖水树木包括小楼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这个时候近身小厮阿做战战兢兢的说道:“王爷,听管家说衙门送来的人全安置在临草别苑里。你要不要先去瞧瞧?”阳如沉思一会说道:“好,这就去!”
此时万花园的湖边已走来一行人,簇拥侍卫,气度不凡。
为首的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松松垮垮地,微卷的黑发极为慵懒地垂下。他伸出一只手,有些烦躁地支撑着半边头颅,头发被抓得微乱,俊美无铸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悦。目光定定的盯着他。护卫落后半步,陪在他身旁,笑容已然僵住。
他远远就看到阳如躺在椅子上。一只脚翘得老高,青绿色的绣鞋一晃一晃的,他气得搓了搓牙,使劲的瞪了阳如一眼。
阿做暗暗咒骂,大声喊道:“此乃楚梦王爷,还不快行礼!”许可不屑一笑的说道:“这里有只狗,我为何要行礼!”阿做大声怒道:“胆敢辱骂王爷,来人将其拿下,听候发落。”阳如做出了住手的手势,笑着对许可说道:“哈哈哈,没事没事,年小口无遮拦嘛,我不会怪你的,你还有什么骂我的话都说出来吧!”
谁知道这个许可竟然不吭声了,闷声了许久,才吞吞吐吐的说道:“你能不能放了我爹,再说了我爹可是堂堂的县令,凭什么就由你随便赶走?”阳如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放你爹县令不是不可以,首先将这万花园曾经一段事情告诉我,我便放了你爹!”许可一听可以放了爹爹,当时高兴的忘乎其形,一句一句的说道:“曾经这里有一位十分美丽高雅的夫人,可是父亲与她成亲不到半年,就冷眼瞧见父亲一个接一个的娶了别的女人。嘴里不说,年复一日,慢慢的累积成病,就这样看见父亲娶别人忧心忡忡,最后病死了,也没有人管,直接丢在大街上任野兽啃咬。”
一会儿小厮来报:“东南城外发现了匈奴,要不要前去剿灭?”阳如挥手让他下去,然后很认真的说:“原来你父亲是这样一个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为何娶那么多女人?”许可疑惑不解的说道:“那是为什么?”阳如回答道:“那些女人都有什么特征?”许可仔细的想了想,父亲娶的女人平时都好骑马射箭,而楚国女人都是不能习武的,更何况是骑马射箭,难道她们都是边国匈奴?不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突然,阳如从袖中拿出一卷书,打开交给许可,许可接过马上就看了起来,上面写着联盟书,是县令与匈奴的联盟书,私下勾结匈奴乃是犯了楚国律法,乃是灭九族之罪啊?
许可的心脏就像充了电的发动机般“卟通卟通”地急剧跳动着,血液如出闸的猛虎一样到处肆虐乱撞着,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挺起不断的瑟瑟抖。只见他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阳如说道:“我可以放了你和你爹,但是必须逃出了泗水县,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生活,这个罪我来帮你爹承担!”谁知许可这个时候突然跪倒在地,流下了激动的热泪:“谢谢王爷,谢谢王爷!……!”阳如说道:“带人带他去见县令!”待到许可下去时,阳如轻声对阿做吩咐:“将他们父子二人带出去,并准备些银两好生招待他们,还有,立马悄悄带兵将匈奴赶出楚国,切记不可把事情闹大!”阿做立奉命行事去了。
阿做毫不耽搁的,带着四千人马不一日抵达东南城外。史听得号角声此起彼落,远远望去,旌旗招展,剑戟如林,马匹奔驰来去,这城外的村庄已被匈奴大合围,众人见了这等声势,无不骇然。阿做说道:“敌军势大,只有挨到傍晚再设法进敌营将其拿下。”当下四人人马均躲在树林之中,待到二更时分,阿做当先领路,闯入敌营。所带的军队轻功虽高,但匈奴军营重重叠叠,闯过一座又是一座,只闯到一半,终于给巡查的小校发觉。军中击鼓鸣锣,立时有千百个军队围了上来。其余军营却是寂无声息,毫不惊慌。
阿做号令部下当先打开路,几个将士各持一盾,倒退反走,抵挡追兵,四个将军和阿做居中,向前急闯。好在身处匈奴营中,敌兵生怕伤了自己人马,不敢放箭,少了一件最厉害的兵器。否则若在空旷之地,万箭齐发,阿做等人便有三头六臂,又怎能抵挡得了。阿做边战边进,敌兵却愈聚愈多,数十把刀剑围着阿做他们砍来。只见眼见四下里敌军蜂聚蚁集,除了舍命苦战,一时也想不出别样计较。
再冲了数重军营,阿做瞥见右首立着两座白色大营帐,他曾随皇上楚灵王南征,知是积贮辎重粮食之处,从敌兵手中抢过一个火把,直扑营帐。匈奴兵发喊赶来。阿做奔得迅捷,头一低,已钻入营中,高举火把,见物便烧,顷刻之间,在两个营帐中连点了七八个火头,这才冲出,再带大部队等会合。
此营帐中堆的不少是易燃之物,火头一起,立时噼噼啪啪的烧将起来。阿做当场越烧越有趣,接着继续抢了两根火把,到处便去点火,他更在无意之中烧到了一座马厩,登时战马奔腾,喧哗嘶鸣,这么一来,匈奴大营终于乱了。
阳如在县中听得东南门外敌军扰攘,奔上城头,只见几个火头从匈奴营中冲天而起,知道是阿做在敌营捣乱,忙点起泗水县中二千人马,命众将士杀出城去接应。
二千人马冲出里许,火光中望见阿做骑了一匹马急冲而至。将士才不上前厮杀,领着人马布开阵势,射住阵脚,阻住追来的敌军。这才下令后队变前队,掩护着阿做等人,缓缓退入城中。
阳如站在城头相候,只见是阿做等人到了,心中大喜,忙开城相迎。只见阿做的背上中了两箭,他的眉毛头发,都被火烧得干干净净,阿做受伤甚是不轻。其它将士也均受箭伤,只是所伤不在要害,立即寻来大夫来医治。
次日午时,便听得城外鼓角雷鸣,只见匈奴大军来攻。泗水县安抚使文静和守城大将督率兵马,守御四门。阳如登城望去,看到漫山遍野的匈奴,不见尽头。只见匈奴军容之盛,兵力之强,怕是不太好对付。幸好阳和父亲带兵打过仗,加上久经沙场,熟知匈奴兵攻城的诸般方略,早已有备,不论敌军如何用弓箭、用火器、用垒石、用云梯攻城,守城的楚军居高临下,一一破解。直战到日落西山,匈奴军已折了二千人马,但兀自前仆后继,奋勇抢攻。
泗水县中除了精兵数千,尚有数十万百姓,人人知道此城一破,无人得以幸存,因此丁壮之夫固然奋起执戈守城,便是妇孺老弱,也是担土递石,共抗强敌。一时城内城外杀声震天动地,空中羽箭来去,有似飞蝗。
经过这一战后,匈奴军大败,降的降,死的死,而阳如并没有赶尽杀决,而是将他们偷偷的赶出了城中,并封锁了这两日匈奴的消息。最后阳如也迅速赶回了城,继续去做王爷。
自匈奴之战后,近日泗水县开始出现不太平,总发现有盗贼偷东西,还有杀人犯的出现,一大堆坏人越来越多,好像特意混进来的,谋划什么计划。
此时阳如的房间就多次出现刺客,今天正好又来了一群刺客,还好没御林军时刻保护,傅意他们特地加派人手保护陌如。
可是谁知他把兵都放在了衙门,没有想到他们三个带来的兵死了一大截,抢走了许许多多的金银财宝。
只见高少正在看死去将士,心里十分的愤怒,大声的叫道:“是什么敢如此大胆,本王定要碎尸万段!”
傅意也唉声叹气的走过来,没有想到武功绝顶的傅意也被坏人光顾了,看样子也损失了不少人,损失了不少金银财宝。
阳如安慰道:“如今我们都损失惨重,再耗下去,说不定又会有什么事发生,不如大家各自回去休养生息,这才是唯今之计。”傅意说道:“也只能这样了!”突然一个将士跑来禀报:“报,王爷,四面八方来了好多好多山贼,我们很难出去了!”阳如他们一听,立即变得很生气,傅意冷静下来说道:“我们先调查清楚他们的人数,有哪些人,再做好应敌之策,况且他们只是山野莽夫,我们难道应付不了他们!”
可是傅意刚说完,忽然周围云烟四起,聚起浓浓的白雾,什么也看不清,谁也不敢在这个情况下乱动,保持时刻警惕。
当烟雾散开时,睁开眼一看,身边的人不知不觉消失了许多,并且阳如也跟着消失了,这下傅意他们乱了起来,甚是担心阳如的情况。
阳如被一个黑衣人带出泗水县,那个黑衣人并没有伤害他,而且好生招待他,他们看样子好像认识。
“记住不要伤害那些山贼!”黑衣人说。
“知道,我只救出一女子就出来,不会伤害他们一丝一毫!”阳如拍着他的肩膀说。
然后阳如独自一个闯入龙虎山,此时龙虎山处于空虚状态,现在只剩不足百名兵力,此时攻入再简单不过了。
忽听得远处传来铮铮几声,似乎有人弹琴,阳如大感奇怪:“在这荒山野岭之中怎么有人弹琴?”
琴声不断传来,甚是优雅,过得片刻,有几下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玉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渐渐移近。
只听琴音渐渐高亢,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只见山石后转出两个人影,其时月亮被一片浮云遮住了,夜色朦胧,依稀可见两人一高一矮,高的是个男子,矮的是个女子。男子缓步走到一块大岩石旁,坐了下来吹箫,那女子则抚着琴。
瀑布便在旁边,但流水轰轰,竟然掩不住柔和的琴箫之音,看来抚琴吹箫的二人内功着实不浅。
忽听瑶琴中突然发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但箫声仍是温雅婉转。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
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阳如只听得血脉贲张,忍不住便要站起身来,又听了一会,琴箫之声又是一变,箫声变了主调,那玉琴只是玎玎珰珰的伴奏,但箫声却愈来愈高。
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唯见明月当空,树影在地。只听一人缓缓说道:“娘子,你我今日毕命于此,那也是大数使然,只是愚兄未能及早出手,累得你家眷子弟尽数殉难,愚兄心下实是不安。”
另一个道:“你我肝胆相照,还说这些话干么……!”
忽见赵乐在这旷野中出现,对他们说道:“人生莫不有死,得一天下,死亦无憾。”
女子对男子说道:“相公,听你箫中之意,却犹有遗恨,莫不是担心家弟临危之际,贪生怕死,羞辱了你的名?”
男子道:“你说的不错,任齐我平日太过溺爱,少了教诲,没想到竟是个没半点气节的软骨头!”
赵云笑着看他们,随后拿出一把剑,丢到他们面前说道:“只要你们拿剑杀了我,你们夫妻二人便可以携手天涯,白头偕老了!”
女子说道:“相公不要,我们不可做伤人之事!”
男子仰天长笑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
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此时阳如站了出来,捡起地上的剑,往河里一扔。
“生与死皆是浮云,活着是最幸福的,而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消失了!”阳如说“我很羡慕你们,今天我不是来杀你们的,而是放你们走,愿你们能够幸福!”话一落,赵乐就笑着走了,突然男子跪的下来,哀求的说:“公子,请求您帮我找回家弟!”阳如说道:“我帮你们,待我办完事,便在此处找你们!”
然后阳如继续潜入龙虎山,却看见了上次帮他的女子,那女子持着令牌,成功进入他们山寨。一会儿,她带出了一位女子,便出了山寨。
阳如一路跟着她的身后,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是否还有什阴谋。
可谁知跟到一半的时候,她们无意间消失了,并且一点痕迹都没有落下,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
“刷”的一声,以轻功跳到最高处,看看她们藏在哪里去了。这林子竟然没有半点他们的影子,甚至连行走动静都没有。
没有想到这女子这么的厉害,怪不得能在皇宫来去自如。
一阵风吹过,空中飞来一支箭,上面有张字条,字条上面写着“今晚树屋见,不见不散!”
【情人,最初所指为“妻子”。至今日,已经被演变为一个带有贬义色彩的词,通常认为是一种不正当的暧昧男女关系。据我自己理解而言,“情人”这个词应该用来泛指“有爱恋感情”的人。其实,夫妻也好,真正的有感情的男女也罢,我想,应该都属于情人的范畴。
当然,在当今的社会背景下,那些只是为了寻欢作乐,为了做找一份激情的所谓的情人,往往是玷污了这个名词的,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真正的情人,而是一种青春与激情的碰撞和释放。
真正的情人,是以感情为主的关系——因为一份感情而深情爱恋,因为一份感情而一生钟爱一人!
一个人,一生能够拥有一个真正的情人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这个人可能是你的妻子,可能是你的知己,可能是你藏在心中无法在现实中相伴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