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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江晗准备义无反顾离去,心神慌乱、泪眼模糊的安心,双眼痴迷得胶着他的背影。
慌了神、乱了心,不知所措,只是不停摇头,无处可宣泄的巨大的绝望压在胸口,觉得憋闷得快要窒息。
突然,她双手捂着脸蹲下去,那瘦削的脊背,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
安心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安心从啜泣到嚎啕,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纾解一点点几欲崩裂的疼痛。
已走出几步的江晗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哭泣。
那是她在哭,一种抑制不了的哭,一种撕裂人心的哭。
在夜色笼罩的果园,听到安心压抑的哭声,江晗顿时心神大乱,慌忙返回来。
江晗无可奈何蹲在安心面前,不敢触摸她,怕她反感自己的碰触哭得更凶。
见安心像一个在夜幕来临时迷路的孩子哭得那样无助。
江晗迭声自责:“别哭了,好不好?都怪我,打这儿起,以后我再不碰你了,行不?不哭了,哭得我心都疼起来了。”
这不安慰还好,听了江晗动情的话,尤其说什么再也不碰她了,什么哭得他心都疼了。
江晗的安慰勾起她近两年来无以言说的悲伤,哭得益发不可收拾,已泣不成声。
江晗蹲在安心面前,挫败得用双手心烦意乱得挠着头发,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江晗知道俩人曾许下的地老天荒,但现实有着太多的无奈,到最后,却还是要分开。
没有安心陪伴的日子里,他一人独自品尝着苦涩的思念,如今他越来越孤单,越来越无奈。
曾经可以在安心面前说的肆无忌惮的话,随心所欲所做出的事。
在俩人相遇的这天,因俩人逐渐疏离的关系而终于硬生生地压回了心底。
被爱恋折磨得心力憔悴的江晗,复杂而无奈的口气低声对安心说道:“心儿,如果可以,我宁可那天不去mg谈生意,不去坐那班飞机,也就不会认识你;如果可以,那夜我不会去酒吧消遣,不会参加那次华人聚会,也就不会与你纠缠。”
听了江晗心底的话,安心以为江晗对俩人的爱恋追悔莫及,抬起脸,泪珠扑簌扑簌直往下掉。
见了安心掉金豆子的江晗无奈得长叹口气,伸手再次把安心搂进怀里,感觉到怀中柔软瘦削的身子不停战栗,那种熟悉的痛惜、怜爱的感觉绵绵密密地浸入毛孔里,透入他的骨髓深处。
江晗没有再劝,手掌缓缓地抚着她脊背,直到她停了哭声,只余抽噎。
突然江晗感觉到怀中人遽然一僵,他唯恐她挣脱而去,双臂又多用了一分力气。
安心突然想起江晗已婚的现实,又气又恨又恼,都跟其他女人结婚了,还来招惹她。
当她是什么呀?生性放荡、水性杨花的女人呀?!
安心愤怒地一把推开江晗,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尖声吼道:“为什么,都结婚了,还纠缠我?”尖利的声音满满的苛责与怨怼。
听出了安心愤怒的话语含着对自己似乎已婚现实的埋怨跟醋意。
江晗心里的惊喜早已压过了脸颊火辣辣的灼热,一种纯然的开心、兴奋的情绪,把半痴半呆转化成兴奋的晕眩。
江晗感觉喉咙发干,然后全身轻微地颤抖,并且从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的而奇怪的声音,江晗痴痴凝视着满脸怒容的安心。
沙哑着嗓子低沉道:“没有,我跟谁都没结婚,我在等你,一直在等你,等着你嫁给我的那一天。”语气坚定、深情。
抽噎的安心听后停止哭泣,抽噎着,手背胡乱擦了下挂在脸颊的泪珠,不敢置信注视着江晗的表情,看出他没骗人。
悲喜交加的她仰着激动、亲热、欣喜的面孔,气呼呼冲到他面前,双手擂鼓般使劲捶着他坚硬的胸膛,不依不饶得委屈哭诉:“你这个大坏蛋,怎么舍得我难过?”
说完搂紧他的脖子,张嘴在他的脖颈处使劲咬几口,满腔宣泄不出的柔情爱意冲涌激荡,她的心悬挂在幸福与悲伤之间翻腾绞痛,又令她泪如雨下。
江晗似有疑虑地捧起她的脸,目光专注,如从她的眼一直看进她的心一般。
许久后,满手湿滑地拂拭她的泪腮,大拇指逗留在她唇上,缓缓摩挲,半信半疑道;“心儿,真不讨厌我?”
安心此时心中欢欣悲伤皆而有之,眼眶发热,喉间哽咽,难以自制不断颔首,在江晗对她巨细靡遗的爱面前,安心自觉惭愧。
见安心满脸泪花点头凝噎着回答她不讨厌自己,江晗胸膛震动,揽住她好一会才止住情绪的狂热。
这个坚强的汉子红着眼、哑着嗓子说:“心儿,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爱你?非常爱你。”
安心在他怀里强抑着哽咽摇头说:“没有。”
见安心脸挂泪珠哭诉,江晗心里美滋滋的,看来安心还爱着他,作为男人还犹豫什么呢?
微微欠身一把将她霸道得抱进怀里,大踏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