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娘娘一听,顿感不妙,不过她还是要狡辩。
“天帝…。”
然而,天帝直接打断了她说话,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朕千叮万嘱,让你不要再重蹈覆辙。”
王母娘娘被天帝这么一顿骂,整个人都有些懵了,她只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还不至于被骂成这样。
“天帝,臣妾做错什么?”
“要受如此谴责?”
天帝闻言,怒喝道:“雷泽湖被毁,是否你所为?”
王母微微转头,目光望向别处,佯装不耐的问道:“这一次,又是谁陷害臣妾?”
王母的这句话,犹如火上浇油一般,气的天帝直发抖。
天帝紧盯着王母,爆吼道:“你还在狡辩!”
王母见状,知道是瞒不住了。
毕竟,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她这次的所作所为,再一次暴露了。
既然都知道了,她索性就敞开了说。
“哼,他们冒犯臣妾,所以让他们小惩大诫。”
“教训教训!”
天帝看着眼前恶毒无比的王母,他感觉自己都快不认识她了。
王母娘娘变了,变的彻彻底底,不再是天帝心中那副贤淑、善良的模样了。
天帝手指着王母,大喝道:“你就是为解一时之愤,伤及无辜。”
“雷泽湖是凡间最后一块净土,天庭要让它在凡间发扬,你却总是跟天地作对为难。”
“你已经犯下天条了!”
王母闻言,大吃一惊,惊讶的说道:“犯了天条?”
“不可能…。”
天帝看着王母那错愕无比的模样,心中再没有不舍之感;要是再不制止,恐怕将来王母还会闯出更大的祸事来。
他威严无比的说道:“我若不降罪于你,今后怎能威服三界,于凡间维护净土”
王母闻言,难以置信的看着天帝,语气略带悲伤的问道:“天帝,你真的要罚臣妾吗?”
然而,这回天帝可谓是毫不留情,铁了心要惩罚一下王母了。
“绝不能饶!”天帝斩钉截铁的说道:“从今日起,不准你踏出殿内一步。”
“殿中大小事宜,不准你过问。”
“直到你知错为止!”
说到最后,天帝都气的用手指着王母的鼻子了。
说罢,天帝便甩手而去。
“天帝,天帝…。”
然而,无论王母如何叫喊,天帝始终没有回头,渐行渐远。
……………
与此同时,凡间。
华胥独自坐在渭水湖畔的一块石头上,回忆着刚才与飞蓬的谈话。
“夫君,我真的很担心母亲她们。”
“秦州常常都会有旱灾,不知道母亲她们现在过的好不好…。”
“夫人,不必太过担心。”
“其实,我早该告诉你,你母亲和族人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安逸生活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做陈州。”
“她们不会再受旱灾之苦了。”
“陈州,多美的名字啊,我真的很想现在就去陈州见母亲…。”
正当华胥思索之际,飞蓬缓缓走至她的身旁,看着眼前的湖水,沉默不语。
华胥看了飞蓬一眼,慢慢的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说道:“夫君,你说过,等我们的孩儿出世,就让我们回陈州。”
“现在伏羲都五岁了,我能不能带着伏羲,回陈州去看看…。”
飞蓬闻言,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夫人,伏羲年纪尚小,不宜长途跋涉。”
“这件事,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
华胥一听,还是这句话,她都问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都是这个答复。
她不满的说道:“又是来日再说…。”
华胥轻哼了一声,撒娇道:“你换个新鲜的理由好不好?”
飞蓬不敢直视华胥的目光,他沉默不语,微微转头,注视着远方。
心中带着深深的愧疚与无奈。
华胥见状,转过头去,看着缓缓流动着的湖水,语气略带悲凉的说道:“我真的很想夕瑶阿姨,也很想念我娘亲。”
“伏羲也很想看看她们…。”
随即,华胥转头看着飞蓬,乞求道:“让我们回去看一眼,一眼就好了,行吗?”
飞蓬还是不肯同意,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是妻儿的安全为首位。
他对华胥安慰着说道:“夫人,不要再说了。”
“忍耐些日子吧…。”
“你娘跟族人生活在一起,大可放心呐。”
“何必着急回去呢…。”
华胥闻言,生气而又伤心的转身离开了。
飞蓬本想伸手拦住华胥,可却并没有拦住,他下不去手,舍不得下手,他心中有愧。
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应该如何说才好。…
于是,飞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华胥离开,心道:“夫人,你不要怪我。”
“我知道,母女连心。”
“你一回到陈州,定然不愿再回到我这个孤独的洞穴。”
“而我目前,也不能在陈州与你共同生活。”
“到那时,你叫我怎么舍得你们呢…。”
“等孩子长大,我一定带你们母子二人前往陈州。”
……………
此刻,重楼正在自己的躲避之所里。
他坐在一石头座椅上,怒气冲冲的说道:“哼,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龙副将军闻言,恭敬的回应道:“将军,只要找到飞蓬妻子,麒麟就会与她相见。”
“他还能逃吗?”
重楼一听,觉得有点道理,开始斟酌、思量了起来。
这时,一旁的另一名护法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到时候,看飞蓬怎么保护她们母女二人…。”
还没等他说完,飞蓬就抬手制止了。
“好了,别再说了。”重楼面色阴狠的说道:“当年天庭之仇…。”
“无论麒麟是人是仙,我都要把她置于死地!”
“你们赶紧追查,快点去吧。”
两名护法闻言,低下头,异口同声的应是。
随即,他俩就快步离开了。
等他们两个出去后,重楼又自顾自的开始练功了起来。
……………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
这些年里,华胥经常独自一人站在渭水湖畔发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她很想自己的母亲,无时无刻不在想。
她不知道向飞蓬提起了多少次,想去陈州看看。
无奈的是,每次都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