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莎莎的车在城里都绕了两圈,悄然无踪地开到了郊区的一处别墅。
宋莎莎看到老爹这样儿心痛不已。
才20出头的小姑娘,此时和她的长相一样,像个久经沙场的老江湖老婆婆。
从她娘去世后老爹就一直形影不离的带着她。
宋莎莎虽然没有什么文化。
可跟着他爹也学了不少处世之道,遇事冷静沉稳。
他们没有回市区的家,带着几个亲信去了郊外的别墅。
此事不能伸张,宋家的盘口一定要保住。
宋莎莎让家里的保姆张姨跟着照顾宋跃。
“宋先生,我带你上楼休息了,走,乖~”
嘿嘿--嘿----疯癫----过来吗!笑声呃诡异;
真娘的邪乎,叔咋成这样了!宋长栋后脊梁冒着冷汗。
“栋哥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这外面的事就靠你了”,
宋长栋本就六神无主了,莎莎这么一说完全崩了。
坐在沙发上丧逼的哭了起来。
我胖爷那有这本事啊,过去就烦琢磨行当里的弯弯绕绕。
大大咧咧的怎么省心怎么来,平日听叔安排就行了。
这会儿让我挑大梁-----有心无力---------
一副没出息的样,白长一身肉,大老爷门你哭个鸟啊!
“行了,别哭了,我爹还没死呢!”
宋长栋像个白痴一样瞅着发飙的宋莎莎才算是不闹腾了。
宋莎莎也没功夫和他整没用的,自顾打电话联系朋友给介绍的医生。
眼下还是早点把爹的病治好。
歪着脑袋------对了,
想起——
木盒,
宋长栋从背包里掏出了从墓里带出的那个木盒,
“叔,就是为了这个木盒才出的事!”
挂了电话纤细的手指接过。
宋莎莎很警惕,
看了一眼木盒又看向宋长栋,
“我醒了后就看到这个木盒在叔旁边的地上撂着,我看了是幅画”。
宋莎莎那张脸皱的更密了,轻轻打开盒盖。
里面放着古老、暗黄色的一卷织锦。
伸手拿起———
犹豫,也不知道老爹有没有看过画呢?
又放了回去。
这墓穴里的东西阴气重,邪情。
自己是阴体,现在又是阴时,还是明天阳时再看。
“栋哥早点休息吧!”
宋莎莎说完,拉起宋长栋催他先去休息,要是连栋哥也生病了……那可是天真的塌了……
送栋哥回了房间,宋莎莎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木盒放进保险柜里。
宋莎莎呆坐在沙发上,想着………
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窗户,宋莎莎好奇的目光注视着从窗户里走进来的人们,男男女女,他们是谁?
谈笑风生,她一扭头原本在身旁的人呢?
忽得,眼前出现了很多障碍物,宋莎莎呼吸困难,貌似是一条条的隔板吗!
一只手!只是一只大手,从障碍物的缝隙间伸出——
越来越近!
洛鸢!洛鸢怎么在那!
“洛鸢!别动,快跑!”
快跑啊!宋莎莎眼看着那只手就要抓住洛鸢———
惊!惊恐万分!一个寒战———
宋莎莎呼吸急促忽得睁开了眼睛!
卧室里空无一人,宋莎莎意识到,低头看见自己手里紧紧的握着手机,…………刚才打完电话后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宋莎莎叹了一口气,是梦,好真实。
梦到中学时代的宿舍…………她和洛鸢曾经少女时期是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谈的闺蜜。
宋莎莎苦笑着,因为父母,因为家族生意,随着时间流逝,两家的积怨越来越深,她和洛鸢慢慢的也变成了一对见面就掐的冤家,甚至到了彼此厌恶的地步。
老爹和洛江南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宋莎莎眼神中充满了迷茫!没了老爹在丰阳她还能依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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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浮起小竹林沙沙作响。
雨后院子里清凉舒服晚上11点多钟也睡不着。
曹子建坐在后院走廊的石基上,
拿着挂在脖子上的古币对着月光孤芳自赏。
【厚丰斋】今天收到了一份请帖,是下周聚宝堂举办的拍卖会。
对于曹子建来讲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要想办法跟着一起去。
咚咚咚——
突然,从敞开的后门里传出前面大门敲门的声音,
店铺门面上的都是木质的门板,穿堂的走廊使得声音放大了很多倍,这么大动静谁啊?
曹子建耸起剑眉,起身快步朝前铺走去,
“谁啊?干嘛?”
“老板收货吗?”
听口音不是本地人。
诧异,几点了,曹子建看了一眼铺子里滴滴答答的大古钟,快12点了!
门外的是个棒槌吧,谈买卖的也不看看时候,
曹子建刚想去取门板,忽得……停下,
白天柴二着急八荒的离开店里,
不知道出啥事了到现在也没人搭理他,
今天奇怪的事真多,觉得反常。
扫了一眼铺子,
这点儿了,恐怕也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路不明的物件!
“几点了关门了,师傅都不在,明天再来吧。”曹子建在门里嚷道,我这羊肉还没吃到呢,别先惹身骚。
“小兄弟,我刚下火车,这晚上还没找落脚的地方,你能不能让我进去喝口水!”门外的老汉继续墨迹道。
尼玛,我又不是小红帽,你是大灰狼也得换个地方发挥吧!
曹子建心中暗骂,扯着脖子,
“大哥,快走吧,我就是个看门的,我先睡了啊,你要再嚷嚷保安就来了————”
门外的老汉,咕噜着眼睛,暗想宋跃他们难道也没回铺子里,撇了一眼铺子悄然离去。
曹子建支起耳朵听着外面没了动静。
曹子建摸了摸后脑勺,掏出手机………
这点了,打电话也不太合适,还是明天再说吧。
曹子建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铺子门,上楼睡觉,明天还不知道啥情况……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回想起柴二撩摊上的物件,曹子建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误入歧途了,宋跃这伙人不一定是好人啊!真的就这样和他们为伍了吗?
嗖,坐起了,抓挠着头———
曹子建想到父亲的教导,要走大道,光明磊落,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所谓无知者无畏,曹子建想到此处,不由的感慨…………
狂躺!
曹子建眼下,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出淤泥而不染,保持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