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外线瞄准器的圆点打在两人身上,无奈只能举手投降,府内影士察觉异样上前询问情况,被吕奕泽斥退。连同其他闲杂人等一并退下。
地雷的触发撞针硬邦邦顶住自己脚心,吕奕泽调整呼吸不让自己过于紧张身体尽可能保持稳定“各位有事可以商量,没必要弄出这么大动静”
管彤很淡定“别躲躲藏藏的,要么出来谈谈,要么开枪”
“别说话...”吕奕泽急了“...感情踩地雷的不是你...”
“我们家少爷呢?”
折翼小队的副队长“蚱蜢”从假山后走出来
“洛鳞没在府里?”
“废话,他在我还问你”
“是是是...那...一定是被黑枭的人抓走了,刚才有个人妖把我们给耍了...”吕奕泽言简意赅将实情相告
“明白了...”蚱蜢打手势示意其他人撤离,走出几步后转头对两人说“那你们就没用了...”
半自动C8-II改良型的口径大到能将人的脑袋瞬间轰碎,吕奕泽举起的双手已经不能再高“等等...有用有用...你们不知道穆东科的藏身之处吧?”
“你知道?”
“不...知道...马上就能知道,我现在是秦国情报机构的负责人,很快就能查清”
“我们可以自己找...”
“你们一身现代装备是想被系统清理掉吗?我...没错就是我...”吕奕泽无比虔诚的表示“...我可以帮你们...”
“不错的提议...”
蚱蜢将枪口从吕奕泽脸上移开对准管彤“省一颗子弹...”
“我不相信你敢杀时空局的人!”
“嘿嘿嘿...”蚱蜢冷笑着“...我想杀谁,就杀谁!”
“哎哎哎...你别说话别说话,我让你别说话...”周逸逍被管彤的执拗劲搞的气急败坏“...她...她被吓傻了,快快快...说你傻了...”
“你才傻了!一个佣兵而已”
“大姐,咱能闭嘴不?”
“很有骨气的小姑娘,成全你”
“哭雪!!!”情急之下吕奕泽失口喊道
蚱蜢歪头撇撇周逸逍“你有?”
“救出洛鳞,做了穆东科,从黑枭手里硬夺,灭掉他们就有,反正你们也是为此而来...”
事实上周逸逍并不知道哭雪在哪,只是那种情况下大脑无意识的想到
“哈哈哈...”蚱蜢和折翼小队的其他笑着“...我凭什么相信你?”
管彤替他回答“佣兵...你眼前这小子,是你们少爷的大哥...”
“你?”
“大哥救小弟,天经又地义”
他们的谈话通过对讲机被其他人听到,蚱蜢望向屋顶的狙击手,见他点头示意便答应下来
“少爷的...大哥...你最好尽快查清他们的位置,我们不是很有耐心”
“马上办,可你是不是先把我踩的地雷拆掉”
......
距离咸阳城十多里远的“宁地”曾是昌文君所部驻扎训练的所在,位置紧挨山脚远离村落,内有简单的木制设施和土墙建筑。嫪毐叛乱后,秦王嬴政为加强都城护卫,将外围军队内调,此处便被搁置不用,成了穆东科等人绝佳的藏身之处。
黑枭的人不明白,穆东科既然已经抓住洛鳞,报仇的话一枪毙了便是,为何现在不杀不打。
左痕向他报告“中校,装备已经清点,弹药也发了,是不是要等到天黑?”
穆东科点点头“小娘们儿挺机灵的,比他们强多了”
“中校...其实大伙想知道你到底...”
“滚...只管服从命令...”
“是,中校!”左痕赔笑做到旁边,给另外两人使眼色
那两人站起来“大将军,都是黑枭的兄弟用不着这样,我们就是想问问...”
砰!
穆东科抬手一枪打碎他的膝盖,那人失去重心仰面栽倒趴在穆东科脚下
“服从的意思就是,我不让你问,你就要乖乖闭上嘴巴,闭不上我来帮你”
硬如岩石的军靴一脚一脚踩在他嘴上,嘴唇的肉被跺烂,断掉的牙齿有的被吞进肚子,有的刺进牙床中,随着牙床的松动变形又扎入舌苔,穆东科越打越亢奋另外一人看不下去冲过来拦住他,却被迎面的子弹轰掉半张脸。
弹壳的火药味清晰可闻,混着血腥气凝成一股催化剂,令穆东科陷入癫狂他又连开数枪将脚下那人也毙掉,其他人见状又惊又怕,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众人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聚拢到一起,但安全感丝毫没有增加。
几个承受能力弱的家伙,哆哆嗦嗦举起步枪对准穆东科,左痕后背一凉先于穆东科将两人打翻下掉武器。
“咯咯咯...”
穆东科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面色因血液喷张变得通红,尤其脖子上凸显的青色血管非常明显。他愈发狂躁双手捂住脑袋,好像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为缓解这种痛苦他开始自言自语
“你们在哪?别别别...别过去有埋伏...快...快去救人...那个...那个孩子身体里有炸弹,都是你的错,害死了这么多人...小心坦克...有人出卖了我们...谁?是谁?”
左痕从最初的惊恐中恢复过来,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类似的癫狂也存在黑枭其他人身上,这些人有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是积骸战争幸存的老兵,普遍患有战场应激综合症,受到特定的刺激就会发作。
在发作期间极具危险性,或者伤人,或者伤己,而穆东科的情况是左痕目前遇到最严重的一个。通常他们宣泄完情绪后,慢慢能恢复正常,随后的一段时间会变的非常平静。有相当一部分人因为无法忍受反复的情绪变化而自杀。
穆东科的情况说明他在战场中曾经遭受过巨大刺激,左痕猜想也许与黑桃国王冥古有关系。来秦国之前,他听说穆东科曾是冥古的直属长官,还曾救过冥古的命,从冥古对穆东科的重视,确实也反应了二人的关系不一般。
终于穆东科安静下来,如泄了气的足球原地瘪掉,左痕示意离他最近的人上前查看情况,可见识过刚才的一幕那人拼命摇头不愿白白送命。
无奈之下左痕只好从身边抓起一人强推过去,那人脚步极轻就怕声音过大招来穆东科的子弹。
砰!
随着一声巨响在夜幕中炸起,土石垒砌的墙体轰然倒塌,随之倒下的还有那个倒霉蛋断成两截的身体。
穿甲弹头高速旋转从穆东科头皮擦过,最终在地面留下一个碗口大小的坑洞,依据杀伤威力和弹道轨迹来看,九点钟方向的山坡上有一把大口径重型狙击枪,高倍瞄准镜挂载夜视仪和热能成像器,居高临下场内一切尽收眼底。
狙击手将敌人位置准确报告,蚱蜢带领折翼小队成员呈扇形迅速推进,左右突击手形成了交叉的火力网,中心位置由机枪手的便携式轻机枪火力补充,每秒近百发子弹输出,黑枭的人根本不敢露头。
“这才像话,洛丁没有派垃圾来真是给我面子...”
弹雨越急促,穆东科显得越兴奋。随着包围收缩,齐射火力锐减三分之一,只保留了基本的火力震慑,其他队员重新编排三三一组成小股准备往建筑内部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