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公在陇西遇刺一事,经秦枫稍加修改后沸沸扬扬传遍全国
“刺客是受人指使行刺君上的”
“从他身上搜到了主使者的信件”
“信中文字是用大篆所写”
“主使者是秦人?”
“据说给了800镒的酬金”
“多少?800镒!”
“普通人家10年的口粮”
“能出的起这个价钱的,只有贵族们...”
“难不成君上遇刺是贵族们...”
“贵族派人刺杀君上?”
谣言越传越邪乎,最后矛头指向了当朝太师甘龙,为证清白甘龙破指写血书,以昭自己的忠君爱国之心。
...
陇西征兵场,秦枫戴甲佩剑威风凛凛地给众人训话
“儿郎们,我大秦正处在生死存亡的时刻,外有敌国虎视眈眈占我河西领土,内有小人暗中作祟谋害君上,我等身为大秦子民,岂能任人欺负?坐视兄弟被杀,姊妹被褥,爹娘为奴,家国被毁,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
“大秦的儿郎们,告诉我,你们怕死吗?”
“不怕!”
“拿起你们手中的剑,斩落敌人头颅。持起你们手中的戟,刺穿敌人胸膛,敢不敢?”
“敢!”
“告诉我,敢不敢?”
“敢!敢!敢!”
激动之余秦枫拔剑指天“赳赳赶赴死”
众人咆哮着“生是老秦人!”
“依新法,杀仇敌,建军功,敬爹娘,热血儿郎参军报国”
“参军,参军,参军”
...
不仅仅是陇西,秦国各地兵源数量是往年的数倍不止,秦人情绪激昂纷纷投身军旅,甚至还出现了多起,女扮男装混入军营的事情发生。
秦枫统管陇西新兵事务,借助新兵的激情,他先后派遣好几拨人,轮番到贵族家中调查搜寻“刺杀君上”的线索。
新兵建功心切,又对贵族往常的嚣张不满,借此机会难免行事粗暴,贵族及其家眷不堪其扰,纷纷找到秦孝公,表示愿交出部分家产以证清白,以免灾祸,而这也是秦境大部分贵族普遍采取的做法。
一时间,土地、钱粮、布匹、牲畜、奴隶......经各地官署登记在册后源源不断,被送往国都栎阳(土地被分配耕种),充盈秦国国库。
秦孝公对秦枫的举措着实满意,连卫鞅都说“你要是这么继续下去,变法估计就没我什么事了”
秦枫听他这么说赶忙解释“都是按左庶长的计划,一步步进行,秦枫不敢居功”
“君上,你瞧瞧我们的‘不更’还当真了”
“哈哈哈...”
“不...不更...”
“秦枫听命!”
“嗨!”
“秦枫屡出奇谋,变法有功,孤特许你爵升两等”
按照秦国的爵位等级,爵升两等后的秦枫,从上造直接变成了“不更”。
“多谢君上,多谢左庶长”
秦孝公拍着他的肩膀“秦枫啊,孤今日就要返程了”
“君上不是说还要多待几日吗?”
“是想多清闲几日,可时间不等人,你们挥汗如雨的变法,孤更不能偷懒”
“秦国有君上,乃我秦人之福...”
秦孝公大袖一挥“你的马屁可没有你的挖苦中肯”
“无心之言,还请君上不要记恨...”
“哈哈哈...孤先你们一步,栎阳再聚”
两人施礼参拜“恭送君上”
送走秦孝公后,秦枫回想起他刚刚说“再聚”不知何意?
卫鞅拍着脑门“忘了跟你说,栎阳之地已成全国变法的典范,君上调我们回栎阳,准备从秦国的心脏开始全面推行”
“什么时候走?”
“就这几日,你准备准备”
...
“啊,要去栎阳?”二郎也有些意外
“你小点声,别让蔽华听见...”
“带着蔽华吗?老吴头也还没找到呢?”
“我当然知道了,眼下就这两件事这不跟你商量商量吗?”
二郎耸耸肩“你可真会找人商量”
站在门口的蔽华揉揉眼睛,假装没听到两人的对话“吃饭了!”
“吃饭,吃饭...”
...
一大早秦枫早早的从家赶往官署,安排自己在陇西的各项工作,忙活到中午又去官办的商铺巡查。
“都跟我大半天了,是想劫财还是劫色”秦枫扭头对身后之人说道
“大人误会,小的有事禀告!”
“哎呦,这不是陈大管家吗?怎么这幅模样了?”
眼前的陈实不仅蓬头垢面,没有了往日的威风,而且身上破破烂烂成了乞丐
陈实坐地痛哭“没法活喽,我没活路喽,大人给小的做主喽”
原来陈肥为了破财消灾,将家产的三分之二尽数捐出,为节省开支将大部分奴隶和仆人遣散,陈实失去管家的身份,没了靠山,又因平时作恶多端备受百姓刁难。
“都怪陈肥,我干的每一件坏事都是他指使的,现在他过河拆桥把我踢开,既然他不管我死活,那谁都别想好过...”
“那你是来揭发他的?”
“对,我揭发,大人我觉得陈肥就是刺杀君上的主使”
秦枫心想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狗咬狗“你说他是主使,可有证据?”
“当然有了,大人近一段时间来,陈肥言行举止十分怪异,经常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都说什么了?”
“他多次提到,要找合适的机会...还说什么让他们冲在前面,自己躲在这更安稳,有一次他喝醉,还提到了两个刺客的名字,一个叫周逸...貂,一个叫费茹...惠,对就这两个名”
听到自己的名字秦枫瞪圆了眼睛“什么?”
“大人您说他是不是图谋不轨”
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原来陇西的陈肥,就是秦枫苦寻的吴维啊,这个老狐狸藏的可真深
“他岂止是图谋不轨,简直是大逆不道”
“是吧,大人千万不能放跑了他”
“你说的对,决不能让他跑了...”
...
虽然财产丧失,家业落败,但陈肥依旧沉溺在温柔乡中,偌大的院子里就只剩下他和自己的妻妾。
“任外面风吹浪打,我不动如山,哈哈哈...来呀宝贝们,亲热起来...”
嘭!
秦兵踹门而入,不容分说直接将没穿裤子的陈肥抓走,一众妻妾惶惶不安也不敢阻拦
“凭什么抓我?我已经把家产都捐了,君上已经赦免我了,凭什么...”
唰!
青铜剑锃亮的锋刃抵在陈肥打褶的脖子上
“再敢多说一言,就地正法,带走...”
...
官署内的牢房中,没穿裤子的陈肥被绑在木架上,他还没闹明白自己为何被抓,通红的烙铁,吱吱响的钳子,锈迹染血的短刺,打磨圆滑的杖棍,像摆地摊一样摆在自己面前。
“哎,那个...咱们...有话好好说,别...”
负责审讯的刑官膀大腰圆,灌了一口烈酒“噗”地喷在陈肥脸上
“说吧!”
“说啥呀?”
“不说是吧?”
“不是,说啥呀?”
“嘴硬?行,我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烙铁硬”
刑官举着烙铁就要开烫,陈肥杀猪似得哀嚎“我说,我说,我说,我...我T妈说什么呀我...”
“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怪不得我了”
“等等...等等...这位壮士,不是,这位大人,麻烦你找一下秦枫,他一来就什么都清楚了”
“想拖延时间是吧,我看你还没弄明白状况,这里不是你家,没有妻妾伺候你...”
“大人,大人,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我...我把我的妻妾许给你,您帮我叫一下秦枫...”
“嗯?秦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对不起,是秦大人,秦大人...”
刑官琢磨了一会“你把妻妾给我,那你的家伙就用不着了,既然无用我就帮你净身,你还能进宫侍奉君上...”
嘿嘿嘿...
秦枫和二郎在牢房外抿嘴偷笑。两人初到维修K组就深感纳闷,为什么管吴维叫不动如山,合着他是到了古代就猫起来,不管不顾任凭历史发展,果然不动如山啊。
“别别...”陈肥眼泪鼻涕聚下,光屁股在木架上扭捏不让烙铁靠近
“别乱动,就一下很快的...来...”
“...啊...”
虽然烙铁烙在木头上,可陈肥还是被吓晕过去。
...
类似的事干多了,也就不觉得尴尬,陈肥脸不红心不跳望着两人
“我要是不隐姓埋名,你俩能有发挥的机会吗?组长我是大度让贤,你们倒好给我整这出”
二郎问他“所以你事先知道我俩的身份?”
“知道啊,来古代之前我看过靶点人物的资料”
“那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
“你们两个小组员,知道那么多会有心理压力的...”
秦枫挥手“来人...”
“别别别,你们是祖宗还不行吗?三个靶点人物,都是技术部给的,真没的选”
“那你怎么不当狼孩?挑了个衣食无忧的地主当”
“你以为地主好当啊,成天的女人围着,不是吃就是睡,如此糟蹋身体的行为我怎么舍得让你们受罪呢?”
“来人...”
“别别,别来人,我错了,错了还不行,你们整我了,咱们也算扯平吧,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们两个新人能做成这样...”
“你以为我俩会死啊”
“那倒不会,之前我带的新人,都自认为通晓历史,可对于维修历史而言,光知道历史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尊重历史,你们做的就很好”
二郎不爱听他墨迹“别说没用的,人家卫鞅说了陇西的变法已经结束,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陈肥抬头仰望天空寻找,又侧耳倾听声音“恐怕不行”
“为什么?”
“因为没有彩蛋仪式!”
“什么东西?”两人异口同声
所谓“彩蛋仪式”,说的是星替系统中的自行检测程序经过判断,被破坏的历史经重新修复后符合正史,跳点消除的同时,触发“彩蛋”给予维修人员的信号。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这就要看我们把历史修成什么样了!”
“所以说,眼下我们只能顺应历史的进程,动身去栎阳了”
“哎,小伙子,你这段时间进步很明显”
...
入夜,秦枫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还没想好怎么对蔽华说,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阵幽香传来。
虽然漆黑一片,但沁人的体香秦枫在熟悉不过,他不知道蔽华要干什么,只觉几滴热泪落到自己脸上,秦枫心生不舍,爱怜地搂过蔽华,却发现她竟然不着片缕...
连续几天两人都是如此,彼此默不作声,却又深知对方心意。
临行前的最后一晚,秦枫终于憋不住,可他一张口蔽华就哭成泪人
“主人,蔽华舍不得你...”
“蔽华,你现在已经不是奴隶了,不用在叫我...”
“不,在蔽华的心里,主人永远是主人...”
“我...”
“蔽华知道,主人是要干大事的人,蔽华无能无法辅助主人...”
“不是,你别这么说”
“无论主人走到哪,蔽华的人和心永远在这里等着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