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前不久才被江湖方士所骗,风波尚未平息尔等复来其心可诛,将他们三人就地正法”扶苏风度翩翩书生气很浓重,可杀伐起来狠辣十足
“公子误会啦!”徐福解释说:“我们不是方士,我们是郎中,是医者...”
“尔等休要胡说,你们明明就是招摇撞骗”
“我们骗啥了?”费茹泪有些想不通“没要爵位,也没要钱财,更没要封地”
“强词夺理,你们蒙骗父王说海外有仙山,有仙人,还有长生不老药,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扶苏怒瞪
“公子怕是没听全”周逸逍以文解文“我们是说海外可能有仙山,有仙人,如果有机会就去寻一寻,能寻到就求药,寻不到就拉倒”
“什么乱七八糟的,没空听你们狡辩,父王有令凡是蒙骗人的方士一律坑杀,本公子给你们个痛快,拉出去砍了”
“嗨!”
侍卫将三人往外拖拽,没办法周逸逍准备武力抗之先保命要紧,长刀在握正准备落下的时候,几人身后忽然传来“住手!”
“胡亥公子,这些人是...”
“我知道,你不用多说”
胡亥的目光从三人身上扫过,看到费茹泪的时候目光停住露出痴汉般的笑容,随后走进殿内“大哥,草草把人杀了恐父王怪罪”
“他们蛊惑父王危害社稷,当然要除掉”
尚未成年的胡亥说话直爽“可我听说他们治好了父王的病,这总是真的吧!”
“谁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招数骗过父王,亥弟你还小就别掺和了”
“父王都已经认可他们了大哥为何还要这般?是听旁人说了什么,还是在质疑父王?”
“扶苏当然不敢质疑,只是为父王分忧,为国担责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我根本不相信他们...”
“可大哥就这么贸然将他们杀死,如果父王问起来你该怎么办呢?”
见扶苏犹豫,胡亥接着说“他们是父王亲赏之人,即便真有罪也要顾及父王的颜面。大哥真要觉得他们骗人不如我们到父王面前对峙,当面拆穿他们...”
扶苏笑称“亥弟的这番说辞,听起来好似出自李斯之口”
“不管出自谁之口,相信大哥会做出判断的!”
“好,就请父王定夺!”
......
大殿之上,秦始皇高作王位,两公子分立左右,大将军蒙恬率甲士站在殿外
扶苏逼问徐福“你说仙人给你托梦,教你炼丹制药,想必你一定有过人的地方才能让仙人找到你吧!”
“这个嘛...”
“别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你就是欺君”
徐福面露难色“请大王允许我脱去上衣!”
“你要干什么?”周逸逍小声问他,徐福只是尴尬的瞥了他一眼
“准”
众人睁大眼睛看着徐福,他脱去衣服转身背对嬴政,背部三条蜿蜒曲线清晰可见,费茹泪低声嘟囔“他还有纹身呢,不过品味差了点...”
“徐福...你这是何意?”胡亥问道
“陛下,二位公子,一会便知道了,小人恳请蒙恬将军持剑砍我脊背?”
“什么?朕没听错吧!”
“陛下没听错,小人早就耳闻大将军武艺超群,今日想领教领教...”
扶苏忧心他畏罪自杀“你想借将军之手而死,没那么容易!”
“公子误会了,只要将军在我后背一砍各位就什么都明白了”
“好,就看看你耍什么花样,蒙恬...交给你了...”
“嗨!”
蒙恬气势汹汹持剑而来,迫于他的气势徐福回头特意叮嘱“将军切记,只是背部不要砍偏了”
“本将从不失手”
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从徐福背部掠过竟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剑未崩刃,背未流血,好像刚才的一剑从来都没发生。
“怎么回事?”蒙恬不解
周逸逍离得最近但也没看清刚才发生什么,利刃确实砍在他背部,可却毫发无伤“真是邪门!”
“蒙恬你确认砍中了?”秦始皇探着身子询问
“回陛下,距离如此之近,末将不会砍偏”
“我不信...”扶苏近前检查“...他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本公子要亲自检查...”说完拔剑便刺在他后背,但不管怎么刺后背除了三条曲线,别的痕迹都无法留下
徐福暗喜穿起衣服“小人之前说了梦到过仙人,从那晚以后我的后背就变成这样,也算是一种神迹...”
“妙妙妙...”秦始皇听闻是神迹心中大喜“...有徐先生在,定能为朕找到仙人,寻到仙药哈哈哈...传令下去以后对徐先生和他的朋友不得无礼,扶苏尤其是你...”
“遵命,父王!”
“陛下!”周逸逍跳出来喊道“还请陛下收回秦馆兵卒,让我等能安心制药”
“是啊陛下,有那么多甲士在,我们心中有些不安,难免会影响状态”费茹泪补充着
“徐先生的意思呢?”
“两个徒儿所言正是我要说的,小人自在惯了无需劳烦那么多兵卒站岗”
“也好,就听先生的,徐先生不要忘记,出海寻仙的事”
“定会尽早出发!”
......
回去的路上周逸逍几次偷摸徐福的后背让他险些误会
“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说实话我现在更喜欢你的背,太性感了...”边说边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摸上一摸被徐福挡住
费茹泪问他“为什么你不怕刀砍?”
“我当然怕被刀砍,只是我的背不怕,不仅不怕刀砍什么都不怕,火烧,石头砸,都没事...”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练家子”周逸逍语气有些佩服
“练啥呀,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徐福双手一摊
“行了,这就咱三没别人,说实话吧!”
“哎,实话就是几年前我在家中耕种之时,正值盛夏季节汗流浃背一阵清凉忽从后背传来,当时也没在意后来耕作时摔倒背部着地,起身发现竟毫发无伤刀劈斧砍皆不能伤我...”
两人眨眨眼睛谁都不信他说的,这个故事编的可信度不高,但徐福强调事情就是如此爱信不信。
.......
包弥勒忧心忡忡地坐在太师椅上,他在心中暗骂这个扶苏还真是不争气,性子太软办事太墨迹,自己好不容易设法将消息传给他,寄希望他能说服秦始皇查封秦馆,可没想到事与愿为现在连守卫都撤了,出入境的麻烦得以解决,查账交接自然会提上日常。
“不行,决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