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克隆模拟转换器,周逸逍有了新的身份,秦国相邦吕不韦的养子吕奕泽,这可是正正经经的官宦子弟。
由于洛鳞的项目是“理工派”的导游接下的,长久以来成了坠秋阵营中的一大难题,现在听闻周逸逍接下这摊烂事,为示好特意给他挑选了这个靶点目标。
公元前239年,
与吕奕泽调换后的周逸逍借助他的身体醒来,可能是喝酒的缘故脑袋昏昏沉沉,身边三个美艳的歌姬衣不遮体贪睡一旁,屋内凌乱不堪看样子昨晚玩的很尽兴。
门外仆人敲门来唤吕奕泽“公子,公子,相爷召见”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坐在正厅的吕不韦略显消瘦,手肘抵着桌子托住凸显的下巴,眼睛微闭似睡非睡。吕奕泽快步走来,在门外见状还以为他睡着了,立在门口不敢出声。
“进来吧!”吕不韦轻声道
“哎...”
尚不清楚吕不韦脾气秉性的周逸逍不敢多言,低头站在距他半米远的位置。吕不韦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肩膀“今日怎么如此安静,有点不像你啊?”
“当然不是啦...”周逸逍在心中说“...哥们可是现代人,你老小子那点秘密我都知道”心里那么想可嘴上不能那么说
“嗯,有点疲惫...”
“也难怪,夜夜笙歌,沉迷酒色,不疲惫才怪”
周逸逍依旧面无表情心中说道“我可没有你色,老头你行,你连秦始皇他妈都能推倒,一般人真比不过你”
虽然现代史学已经证实,秦始皇并非吕不韦之子,但是坊间野史的说法深入人心,周逸逍特别想问问吕不韦,嬴政到底是不是你的种?
“孩儿知错...”嘴上那么说可他心里却没认,歌姬都是你儿子睡的,我可没碰
“年轻气盛嘛,谁还没风流过...”吕不韦脸上泛起几缕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当年与赵姬滚床单的场景
“父相找我来有何事?”
吕不韦捋捋胡须,指着桌上放着半开的竹简“你自己看吧!”
竹简的内容很简单,长信候嫪毐邀请吕不韦今晚参加自己的家宴。按说嫪毐是由吕不韦献给赵姬的,现在嫪毐发迹了理应感谢这个介绍人才对,可在权利加持下本属主仆关系的两人,现在势同水火,此番宴请颇有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味道。
“喂不熟的狼崽子...”吕不韦骂了一句
“居心不轨,父相推脱了便是...”
“不可,他现在毕竟是长信候,于情于理都不妥当...”
“那父相的意思是...”
“就由我儿代为父参加...”
周逸逍趁吕不韦背对自己,朝他做了个鬼脸,到底是商人出身精明二字恨不得都深入血液,虽然不情愿但也只好应答说“孩儿遵命...”
“山鸡飞上枝头就以为变凤凰了吗?哼哼哼...他到什么时候都是那个市井的混混...”
...
管彤达到站点后来到吕府与周逸逍汇合,其实周逸逍也看出来管彤根本不是来旅游,可既然人家不说自己也不好意思问。
“我晚上要去赴宴,要不要一起?”
“没兴趣”
“能一睹秦始皇他妈的情人的风采”这句话说完,周逸逍感觉有点奇怪,不过倒也没有表达错误,确实是他妈的情人,哎,怎么感觉更奇怪了
“不就是嫪毐吗?”
“你知道啊?”
“废话,不是只有你们导游才了解历史”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家仆来报有人找管小姐,周逸逍纳闷她前脚刚进门,怎么马上就有人来寻,于是跟了出去。来人看上去平民打扮,但看样子多半是“二条子”。
“你们不会有啥阴谋吧?”周逸逍问她
“少管,干好你自己的事吧!”
“哎二条...警官我好心好意带你来秦国,你别触我霉头,我的时空执照才到手还没捂热乎”
管彤哼笑“吕公子放心,你这种小喽啰还不值得我们大费周章...”
“得,谢谢您们看不起我,那你...”
“咱们各办个的事,互不影响”
...
长信候府的气派程度远不是丞相府能比的,门口灯火通明与会宾客络绎不绝,来的都是达官显贵论身份谁也不比相国公子差,吕奕泽的心理优势瞬间消失。
更可气的是,长信候府的家丁听闻是相国公子非但没有特殊礼遇,还将他晾在一旁转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连家奴都这幅狗眼看人低的样子,主子可想而知。
等轮到周逸逍的时候厅内的宴席已经进行了三分之一,很多人已经微醉,歌姬们一曲尚未跳罢就被几个胆大好色之徒猥琐调戏,身为主人的长信候非但不生气反倒哈哈大笑“拉倒旁厅快活去吧”
“多谢侯爷”
披头散发薄衣露胸的嫪毐瞥见吕奕泽故意问道“相国公子好大的架子啊,何事姗姗来迟?”
“我...”
一旁的门客说道:“今日侯爷设宴,吕丞相为何不到场?”
“没错,派自己的儿子来像什么话?”
“再说了,又不是亲生的,算什么东西”
这句话引得哄堂大笑,吕奕泽看着这帮溜须拍马之徒觉得十分恶心,看来不diss一下真对不起他们
“敢问侯爷,我的位置在哪?”
嫪毐独自饮酒不予理会,乐看门客是如何羞辱他的
“你的位置在茅厕...哈哈哈...”
“哎呀,哎呀...酒还没喝就醉了真是的...”吕奕泽走到叫声最大的那名门客面前,宽衣解带掏出家伙准备撒尿
那门客拍案而起“干什么?”
“撒尿啊!”
“我看你是喝多了?要撒尿去茅厕...”
“这里不就是茅厕吗?你刚才说的...如果这里是茅厕,那在座的各位以及侯爷都成啥了?”
厅内顿时沉寂,距离嫪毐最近的案桌坐着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他噗嗤笑出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吕奕泽望着他的侧脸感觉有些熟悉,凑近一瞧脑门偏左的位置有道疤痕,面色黝黑眼神凶狠,搭配成熟的衣裳让人很难看出他的实际年龄。
周逸逍在心中暗笑要不是洛蒙提前给他看过照片,还真认不出来混迹在嫪毐门客中的这个人,竟然就是洛鳞。
别看只有15岁,可酒量真不是盖的,端起桌上的半坛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边打着酒嗝边说“尿意来了,哪都是厕所,喝...”
嫪毐摇摇晃晃举起酒杯,不知是醉话还是刻意说给吕奕泽听的“我等皆是大王臣子,除了太后和大王我谁都不放在眼里,即便是当今大王也要敬我三分,你们可知为何?”
“侯爷乃朝廷栋梁,大王十分仰仗...”
“不是,都不是..我乃大王假父,岂有子不敬父的道理,你们说对不对...”
在君为臣纲的古代,嫪毐所言可谓大逆不道,依法别说是他,就连在场所有人都该处死,可此时的嫪毐权欲熏心,外加太后撑腰已经有恃无恐,话里话外自带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
只是在周逸逍看来他过分高估自己了。
洛鳞对他的豪言壮语也不感兴趣,而是直勾勾听着弹琵琶的女子,在酒精的作用下身体很快有了反应,拉起她就要去快活,吕奕泽先他一步将姑娘占有,故意激他。
“先到先得,这姑娘归我了...”
“滚开...”洛鳞骂着试图将他推开,但反被吕奕泽撞倒,这下使用洛鳞清醒不少“...我看上的就归我...”
“怎么和我的原则一样呢?我看上了这姑娘...”吕奕泽故意将姑娘搂进怀中“...现在她就是我的...你想要就看有没有本事了?”
“想跟小爷玩是吧!”洛鳞兴奋中带有几分狰狞
“那就给大家祝祝酒性...”
听闻两人要决斗宴会顿时沸腾起来,喧闹着喊道“打...打...打”
“黑小子敢玩点大的吗?”吕奕泽看着他
“哼...小爷要是赢了,就当着大伙的面阉了你...”
吕奕泽深吸一口气“小小年纪这么狠辣,行答应你,如果我赢了...”他走到洛鳞耳边说“你小子就得乖乖跟我回现代”
洛鳞吃惊了几秒后,很快恢复嚣张的劲头嘴角抽笑“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