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邓城前夕,避影作为秦军谍探机构早早派人潜入城中搜集情报,邓城虽坚但并非固若金汤,驻军虽多也不是牢不可破,本是寻常的潜伏任务无需避影的中玄尹亲自出马,但他坚持亲自带人前往,不知何故刚入城就被守将雁以崖逮个正着,随行的影士只有少部分逃离,剩下除了游潜外,其余皆被处死。
按照游潜的说法,避影虽属于秦军序列,但与传统作战部队分开,属独立的机构除受秦王指挥外,只听从上中下三位玄尹的命令。
现在指挥秦军的统帅白起已经攻破城门,如若在让他活捉楚国守将雁以崖,那此次功劳将与避影没有半分关系。
说道这周逸逍明白了“原来你是为了军功...”
“避影为此次战事出力甚多,我不能给他人做嫁衣,如果恩人能助我先一步擒杀雁以崖,游潜必定帮你寻人...”
楚地辽阔又时逢战事,没有线索没有方向,单凭两人撞大运肯定是来不及,周逸逍和吴维两人合计各取所需倒也可行,周逸逍提醒游潜“咱们事先说好,我帮你抓住那个雁什么崖的,杀人的事你自己来...”
“求之不得!”
达成协议后,游潜带领影士直奔雁以崖的将军府邸,周逸逍和吴维紧跟在后。
楚军兵败的消息传得很快,原来雁府门前有重兵把守,此刻守卫的士兵早以各自逃命,大门洞开不时有丫鬟仆人从里面跑出来,游潜拦住一个仆人询问雁以崖的下落,仆人惊魂未定哆哆嗦嗦的说“将...将军...疯...疯了...”
“我问你他在不在里面?”
“在...在在...”
咔...
游潜直接拧断仆人的脖子,周逸逍着实有些看不惯,他觉得人家都告诉你了,应该放人家一条生路,没必要这样,吴维劝他不要多管闲事,免生事端。
众人冲进府邸后才发现,很多仆人、丫鬟打扮的人或被乱刀砍死,或被乱箭射杀,沿着尸身往里追寻甚至还有许多妇孺老人都躺在血泊中。
吴维看着遍地的尸体直打激灵“哎我说...会不会是这个雁以崖知道秦军攻进城来心态崩了,觉得与其被秦军俘虏,还不如亲手解决府上这些人...”
“真有可能...历史上像他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啊...啊...
内院传来婴儿的啼哭
“老爷...饶命啊,这是你的孩子...”
“不要啊...”
众人冲入内院正看到,身着戎装体态臃肿的雁以崖,一手持刀,一手将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举起他仰天大笑“又是个女儿,又是个女儿...啊哈哈哈...”笑罢奋力将婴儿掷出,周逸逍见状立即扑出试图救下女婴,可身法虽快但距离太远够不到,包裹婴儿的锦衣擦着他的指尖而过。啪嗒一声,刚刚还鲜活的生命转瞬间化成模糊的血肉。
“wo操”
虎毒尚且不食子,当爹的活生生摔死自己女儿,这等畜生都不如的行为让周逸逍暴怒而起,以流云之势来到雁以崖面前,力拔千钧直挺挺锤在雁以崖胸口将防护的盔甲一击震碎。他踉跄后退数步得属下搀扶才得以没有跪在倒地。
见他只是吐了口血,周逸逍再度袭来,却被一个半大的巨人挡住去路,救兵到来雁以崖稍作喘息“武荡给我杀了这小子...”
“遵命!”
赤膊半身的武荡身体尤为壮实,肤色黝亮肌肉发达,周逸逍与他拳拳相碰骨头被震得生疼,这还是以千钧之态对抗,调整了血脉流动后的结果,拼力不敌周逸逍迅速跳闪与他拉开安全距离。
趁两人缠斗,雁以崖转身欲逃,却被影士拦住去路,游潜缓步走出“雁将军,别来无恙啊”
“你...哼哼哼...还是来了...”
“当然,我们之间的事得交代清楚...”
“好啊,跟我的弓箭手慢慢说...”
雁以崖一挥手埋伏在墙头的兵士纷纷现身搭弓射箭,随行的影士不等游潜下令齐刷刷以乱镖回击,双方混战互有死伤,游潜本有旧伤,被关进监牢后又遭拷打身子虚弱,想帮忙但心有余力不足,只能在影士的保护下脱身追击雁以崖。
虽是守城主将,但楚国已多年没有战事,雁以崖享乐放纵武艺早就荒废,许久未穿的铠甲已经罩不住他那一身肥膘。
噔...噔...噔...武荡狂奔起来颇有地动山摇的效果,周逸逍妥善分配体内血脉的流转,提升自己的移动速度,不与之蛮拼主动避开武荡的攻击锋芒,借巧力将奔雷态势融进格斗技中。连续将武荡的拳力泄掉,那种攒足力气却无法释放的憋闷感,令他急躁起来气息在招数变换间发生紊乱。
从对手的气息中,周逸逍发现武荡有个习惯,每次在出手前鼻息间都会有一股非常明显的热气呼出,基于此他开始掌握主动权,提前预判武荡动作的同时,进行准确闪躲,并想到应对之法。
低腰避开他大范围的抓抱,周逸逍快速连拳袭打他的腋窝,滚地钻裆踢踹在膝盖位置,这两下让武荡明显吃疼,身子晃动厉害。
武荡深知自己情况,为节省力气不在主动出击,立刻压低身子等待猎物主动上门。周逸逍开始言语刺激他“你的腿受过伤...”
“那又怎么样,照样对付你!”
周逸逍摆摆手“我向来尊重像你这样的残疾人,别一会你打不过哭着说我欺负你...”
“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你不是力气大吗?来,咱们就拼上一拼...”
“拼力气?你简直不自量力!”
武荡不知是计,舒展身形释出全身力气挥拳硬顶,周逸逍提前做好规避像猴子一样吊在他硬绷的胳膊上,扭动腰肢双腿毫无保留的踏在武荡的膝盖,骨头破碎扎进神经的痛苦让人难以名状,武荡噗通跪倒在地捂住膝盖嚎叫起来。
“啊...小贼...无耻小贼,老子要杀了你...”
周逸逍捡起地上的刀抵在他脖子“看清楚形势在叫嚣!”
“你跟前几日那个姓费的女娃子一样,只会使诈伤人下作,”
“这叫兵不厌诈,你...哎...费...费茹泪...”周逸逍恍然意外“...你和她交过手?”
“果然你们蛇鼠一窝!”
周逸逍踩住他的膝盖疼得直叫“少废话,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她现在在哪?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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