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起注意,这大法师飞到云端,来到了玉瓶山的上空,他化身成无数只小虫,向玉瓶山顶的风月殿飞去。此时的风月殿外,坐着很多人,有统领辟谷罗汉,有各位山统,还有八位山主。他们坐在外面,正在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金光大法师转了几圈,都不见雪主菩萨和他的两名弟子,因此他深信,身影不见的那几人,一定在藏在密室,商议极为重要之事,因此他将一部分的分身变成灰尘般大小,小心翼翼的落了在场的诸人身上,窃听他们的谈话,然后将余下的分身,散布在风月殿的各处,寻找那间密室的所在。
这些人虽然都有着千百年的修行,但是这金光大法师的法力通天,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因此金光大法师便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雪主菩萨与四人聊了几句之后,便一同离座,似乎向密室走去了。金光大法师获悉之后,急忙寻找这个密室的所在。
雪主菩萨做事极为谨慎,他在十八座高峰中都亲手建有密道,滚刀金刚对他忠心耿耿,追随了千年之久,都不知道那些密道的所在。而这个风月殿是雪主菩萨亲自处理事务的地方,密室建得自然的更加隐蔽,因此这金光大法师,费尽心机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密室的所在。大法师十分的焦急,便落在房顶,冥思苦想。最后这大法师将心一横,收回了所有的分身,将这些分身都变成了数万条绣花针大小的钻地虫,然后一起向地下钻去。
两个时辰之后,终于有几条钻地虫,发现了密室的所在,金光大法师欣喜若狂,急忙钻了进去。只见密室中亮如白昼,里面坐着五个人,其中有两人是自己的徒弟,一个叫方嚣,一个叫司徒烈,还有一人是雪主菩萨的儿子天排山小主,最后一人是山统黑面山精。这四人都是脊骨山,优良的制器师,雪主菩萨十分的器重他们,不管去哪里都把他们带在身边。但是此刻的气氛紧张,似乎很不愉快。
只见雪主菩萨正在激动的高声说道“我何尝不想吞并玉昆山?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们冒然开战,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的!等我们实力雄厚,与天庭兵合一处,必可获胜!天庭不出兵,我们为什么要白白的损兵折将?”司徒烈说道“我们既然拿了天庭的好处,就理应为天庭分忧!老雪主您一次次的贻误战机,天庭已经怪罪下来了!”
雪主菩萨怒道“没有战机,何来贻误一说?玉昆山上下齐心,毫无破绽,根本无从下手,而且那个合兵一说,就是没有影的事!天庭绝对不会为了我们,冒然进兵玉昆山的!天庭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如此的为天庭说话?”方嚣闻言说道“道德天尊亲自给我们送来了天书,如此厚礼,难道看雪主您忘记了吗?”
雪主菩萨闻言不屑道“天书本是天地所有,天庭却一直深深的藏匿起来,因此将天书交给我们,也是份内之事,怎就成了功劳啦?”司徒烈闻言说道“那天书向来就是天庭之物,千百年来,从不没有向外透露过,可是我们脊骨山的山主头领们,竟然可以人手一份,如此大的恩泽,怎是份内之事?”
雪主菩萨笑道“你们在天庭呆了区区几天,说话都带着神仙腔了,我告诉你们!此刻若与玉昆山对决,我们脊骨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吞并玉昆山,是我多年来的夙愿,天庭不说我也会行动的。只不过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待我好好的练练兵,必会与玉昆山展开决战的。到时候就算天庭不派兵下来,我们也会主动出击的。”
司徒烈闻言道“自从您得了天书以后,一直猫在密室中修行,从不见你向玉昆山派出一兵一卒,您这么说,恐怕很难服众,据我所知,各山的山主一个个的都在摩拳擦掌,盼着老雪主您下令进兵,您假如还这么优柔寡断,恐怕会寒了众将官的心啊!”
雪主菩萨闻言怒道“这十八座山头,都是我一座一座打下来的,他们除了替我看守各山之外,谁也不许心怀鬼胎!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向玉昆山进兵!”方嚣笑道“我听说铁背苍狼怪一直在向玲珑山进兵,不知雪主菩萨,因何能默许他进兵?”
雪主菩萨说道“那个狼怪目光短浅,且心术不正,我默许他与玲珑山为敌,就是让玉昆山措措他的锐气。他连连失利,都在我的意料之中。让他挡在前面,好让那些跃跃欲试的蠢笨之人,知道玉昆山的厉害。早早的打消不切实际的幻想。等我的新军练成了,我要亲自带兵,踏平玉昆山。给这些山主们好好的看看。”
司徒烈说道“既然雪主菩萨早有自己的打算,那么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我还想说一句,这十八座山头,归根到底,还是归属我们天庭的!雪主菩萨您,只不过是一个守山的菩萨而已,希望您早点行动,不要让天庭等候的太久。”雪主菩萨笑道“什么叫我们天庭?你们别以为天庭给你们封了一个什么小官,就是天庭的天神了,我告诉你们,你们充其量也就是个给人家传话的不入流的小毛神,等我们脊骨山被祸害完之后,我看哪里还能收留你们!”
司徒烈说道“虽然我们是传话的小毛神,但是我们所说的话,也都是天庭的旨意,若不听我们的好言相劝,将来必受天庭的重罚!”二人说完此话便一同转身,离开了密室,只留下了父子二人。等二人走后,天排山小主说道“所谓拿了人家人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短,既然我们得了天庭的好处,理应为天庭效力,希望父亲多多考虑,得罪了天庭,可没有我们的好处。”黑面山精说道“他们二人言辞虽然激烈,但是话糙理不糙。希望老雪主您,谨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