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天父率领自己正气军来到城下,一声令下以后,这些正气军便驾着云梯,冲了上去,福王妃一看,对方居然直接来攻城,似乎毫无战术可言,于是猜了个大概,她见敌方驾着云梯直往上冲,于是等这些正气军,快到城下的时候,她拉开弓箭,专门去射那些正气军手中的云梯。
这些云梯虽然都是用混铁打造,但是却经不住这橙犀弓的攻击,福王妃只用了几箭,便将这些正气军的云梯,统统的射断了。
没了云梯,这些正气军即使到了城下,也没有办法登上城池。有些正气军想飞到空中,从空中入城,但是他们刚飞到城头,便被从天而降的大网。罩住落入城内。
这些正气军索然一个个刚劲铁骨,刀枪不入,但是架不住,城内的军士人数众多,被一拥而上的军士绳捆索绑,做了俘虏。
天父见自己的弓箭居然威力如此巨大,没有办法,只得后辙,双方就这么僵持了十余日,见城池中的女将,将城池守的固若金汤,天父无奈之下只得撤军。回去后,天父便天天站在城头,一边磨牙,一边看着山下的城池。
话说这一日,天父正在自己的宫殿,向城池中远眺,他突然发现敌方的三座城池,似乎都换了旗帜,于是他召来陆青卓问道“对面城池之中,为何突然换了旗帜啊?”范辉说道“敌方已经将主帅之位,换了一人,因此他们的旗帜也被换了下来。
天父一听于是问道“噢?临场换将!这可是兵家大忌!他们现在的三座城池,都换了谁做将领啊?竟然如此的顽固?”陆青卓回道“现在敌军的主帅,是一个叫赵选的人,听说生前是一个王爷。他镇守着中间的主城。”
天父闻言眼睛一亮,将双手一拍说道“赵选?王爷?哈哈!战胜敌军,就在此人身上了!我正好知道一人,正是他的敌手,我将他召来,正好可以对付这个落魄的王爷!
陆青卓一听,好奇的问道“这个福王用兵如神,不知哪位将军,竟然是这位王爷的克星?”
天父说道“这赵选在凡间有一个同胞的弟弟叫赵进,也就是大华国的前国君,二人曾经一起争夺过皇位,后来他夺位失败,才做了王爷。”
范辉问道“怎一个前国君之说?”
天父笑道“这个皇帝已在数月前驾崩了,谥号成祖。既然他已死,我只需将他的魂魄召来,给他做个肉身,让他指挥我的军士,与对面的这个赵进作战,我想他肯定可以战胜这个落魄的王爷!不知这个坚守左城的女将是谁?”
范辉说道“他是赵选的夫人,名叫李香叶。”
天父闻言大喜,说道“这福王夫妻,后来双双死于赵进之手。看来这赵进死的,还真是时候啊!有他在,不怕这个城中的两夫妻不服!”
范辉又说道“那个右城的守将,也是天父您的熟人。”天父笑道“他又是谁?怎是我的熟人?”范辉说道“我听说,那守将原来是在孔雀宫,种植花草的力士,叫做张信芳。”
天父一听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咆哮道“竟然是这个狗奴才!没想到竟然弃明投暗,我必定擒杀此贼!过几日我便开设祭坛,招赵进的魂魄过来!”
陆青卓等人闻言,虽然觉得不妥,但是也不敢反对。他们只是互相对视了一下,便附和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这天父当天开始,便命工匠,造了许多赵进当年的使用的军旗,挂在了城头。
这日福王正在和周参看着地图,这时诙子拿着一面旗帜走了进来,福王见这面旗帜,并不是自己军队,于是笑了笑问道“看来诙将军,似乎有了新的斩获。”诙子将手中旗帜撑开说道“几十年前,我就见过带着这把旗帜的军队,追击敌军,不知道,福王爷,认识这面旗帜吗?”
福王接过这面旗帜,见上画着一只正在奔跑的猛虎,不由得浑身一震,他急切的说道“这分明就是赵进所率虎奔军的旗帜,您是从哪里弄来的?”诙子说道“今日清晨,军士来报,说有一支敌军军队,鬼鬼祟祟的。我便派了一支军队过去拦截,结果那支军队,看见我军,丢下这些旗帜就跑了。
这旗帜的图案,我十分的熟悉,因此拿来,也让大都督看看,你说是赵进的虎奔军,难道你的大华国,在北方也发生战事啦?”
福王看了看旗帜说道“这图案虽然不假,但却不是凡间的物件。”周参接过旗帜说道“前几日的攻击,王爷让敌军一再受挫,我想是不是这天父小儿,把赵进请到了大营,想让他对付我们?”
福王长叹一声道“我与他的恩怨,难道还要延续到我们死后吗?”福王拿着这面旗帜,看了好久,然后说道“自我们分别,也已经过去五十年啦!我想他这一生,也应该走到尽头了吧。”
周参说道“这赵进带兵如神,他要是统兵与我们为敌,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啊!王爷得早早的做好准备。”
福王闻言笑了笑说道“周先生不用着急,我想赵进他,一定不会答应天父与我们为敌的,他绝不会与我们为敌。”
周参说道“此前他一直与你为敌,你和王妃当初不就是被他害死的吗?”
福王笑道“再怎么说,他毕竟也是我的亲弟弟,我亲弟弟的脾气,难道我这个做哥哥的,还不清楚吗?”
周参闻言捻着胡须,长叹一声,沉默不语,过了良久,周参见福王低头看着旗帜,一语不发,于是对诙子说道“我说老羊,你刚才说,你见过这佩戴这种旗帜的军队,追击敌军,是怎么回事儿?”
诙子笑了笑说道“几百年前,在我这黄羊岭下的周围,住着几个部落,那时候,我经常见到他们骑着马,一路南下,然后过不了几天,便会从南边,带回来很多的器皿,物资北还。他们开始用马匹装,后来就换成车马,以前都是器皿,后来居然变成了家畜,再后来居然带回来很多的人。”
几百年来,我都是见北方的部落,越来越大,去南边掠夺的物资和俘虏,也越来越多。一直到七十多年前,我看到这些部落,居然掠夺了很多身份高贵的人,似乎还是王族,我心里想,这南方的国家,为何如此孱弱,几百年来,竟然让人家这般欺负,连自己的王族都被人家掠了过来。”
这时福王突然问道“诙将军说的那些北方部落,是不是喜欢悬挂黑旗?”诙子点点头说道“是啊,那些骑兵都是悬挂黑旗的。”
福王长叹一声说道“那些经常南进的黑旗骑兵,是鬼方军的骑兵,而那些王族,是北进王,也是我们的叔叔赵拓的家眷,他的北进府七十年前,被鬼方军攻破过,北进王被杀,他的家眷下落不明,小时候,我的父皇,给我见讲过这个故事,没想到他们果然都被掠走了。”
诙子停了停说道“后来,五十年前吧,我终于看到,悬挂着我们手里的这种旗帜的骑兵,从南边打了过来,开始时几千人,后来是几万人,再后来就是数十万人。从此以后,我就看到从南边过来的军队,经常将物资和俘虏,数千车的往南方拉,而黄羊岭下的那些部落,则越来越少,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剩下来几户。”
福王说道“这还得拜赵进所赐,是他率领虎奔军,击败了鬼方诸部。扫清了我们北方的边患。现在的鬼方诸部,已经纳入了我大华国的版图。那余折铁兄弟,依我来看,就是鬼方后裔。”
说完福王将那块旗帜拿起来说道“没想到一面小小的旗帜,竟然引出来这么多的故事。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去香叶城,去见见爱妻。让她也回忆回忆。”说着,福王拿上这面旗帜,别了周参和诙子,来到了香叶城。
福王将旗帜交给福王妃,福王妃也感慨颇多,她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我们的大华国,国势如何?”福王说道“赵进治国有方,大华国力日盛,夫人不要担心。”福王妃说道“不知道百年前,那些被掠去的,王族的尸骨,现在都在哪里?我们让大师尊,带我们去看看吧。”
福王点点头,便和夫人一起来到了伯牙的住处,福王说明了来意,此时的伯牙,正在抚琴。他听完福王的讲述,大吃一惊。
伯牙急忙扶动琴弦,片刻之后,伯牙感慨的说道“当年我为虎之时,便是这个赵进的前世,在水边弹琴我才有了被点化的机会。我都还没有报答他,没想到他现在也已经离世了。”
过了良久之后,伯牙又扶动琴弦说道“那个北进王家眷的遗骸,我已经知晓了他们的位置,我可以带你们去祭拜。“夫妻二人一听十分高兴,他们重新换了一套整洁的素衣,然后跟着伯牙来到了一处乱石滩。伯牙说道“这一带便那位北进王家眷的埋葬之地,一共有二十三位。”
夫妻二人一听,早已泣不成声,夫妻二人拿出早已备好的祭品,放在了福王说道“记得小时候,北进王还抱过我,没想到他的家眷竟然被埋在这处乱石滩中。这几百年里也许我们是唯一来祭拜他们的人了。”福王妃说道“等到此战结束,我们一定要回来,将他们的尸骨重新的埋葬,不让他们在这么受着风吹雨淋。”由于战场上的战事紧张,三人不敢停留太久,只逗留了片刻之后,便重新回到了城池。
福王站在城头上,向对面的几处关隘望去,发现那些关隘所挂的旗帜,统统的换成了虎奔军的旗帜。福王一看哈哈大笑道“这个天父小儿,居然给我用起了这种小伎俩。他以为挂上赵进的旗帜,就可以吓唬住我了吗?这天父的身边,看来真的是没人了。”
这天深夜,天父摆下祭坛,拿出招魂幡,将赵进的魂魄,招到了天父城内。这赵进的魂魄飘飘忽忽的来到城池之内,他眼看四周,侍立着无数的金甲的军士,正在错愕,这时只见一个年轻人,身着华服,率领着众多的将领,前来迎接。
赵进死时,已年俞八旬。今夜魂魄被招,到了一个不知何处的城池,城池内,悬挂的都是自己曾经用过得虎奔军旗帜。见了旗帜,赵进十分的疑惑。他见站在眼前的年轻人,身着十分的华贵。而四周的装饰,金碧辉煌,比自己的皇宫,都要华贵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