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牙一听,笑了笑说道“好好,我们今天只聊家事,不聊国政!”史家淼闻言刚要开口反驳,便被岳兰狠狠的怼了回去。一家人便坐在一起,回忆往事。一直到了深夜,他们才撤了酒席。一夜无话,到了次日清晨,伯牙便辞别的家人,来到了自己的大师尊庙,开始按照朝廷的旨意,修缮自己的庙宇。
此时的伯牙化作了一个凡人,因此这师尊庙内的护持神都认不出伯牙,因此都没有现身拜见他。由于伯牙善待工人,一日三餐被安排的十分妥当,因此这些工人,干起活来,十分的卖力。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这座大师尊庙便修建完成了。原来的预算是一百万两,可是到了完工的时候,伯牙只用了七十万两。
听说大师尊庙已经完工,皇帝陛下十分的高兴,于是他特意选了一个吉日,带着几个亲信官僚,来到了这里祭拜。
伯牙听说皇帝要来,便早早的将师尊庙打扫干净,然后率领手下的民工,一起在庙门前,恭敬的侯着。一直到了中午,皇帝的队伍,便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庙门前。
伯牙见了,急忙率领手下的民工,分左右跪在了庙门前。等了一会儿之后,一顶华贵非凡的轿子停在了伯牙的面前。轿子落地之后,一声尖利的叫声“皇帝驾到!”如钢钻一般,扎进了伯牙的耳朵。
到了此时,跪拜在地的伯牙,便用尽了力气,大声叫道“卑臣恭候皇帝大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到了此时,才有一个太监,掀开了轿帘,那皇帝,便迈腿走出了轿子。
皇帝抬头看了看庙门说道“果然如传言一般,气势磅礴!”他低头看了看伯牙,于是说道“你就是修筑这大师尊庙的赵侍郎吗?”伯牙闻言,直起身来说道“启禀陛下,此处正是小人奉旨修筑。”皇帝说道“看你年纪轻轻,没想到却有如此精湛的技艺。你平身吧,给朕好好的介绍介绍这座大师尊庙。”伯牙闻言拜了三拜之后,才慢慢的爬起来。
伯牙低着头,走在皇帝的身后,皇帝则受着伯牙的指引,走进了大门。
此时的大师尊庙,比以前扩建了三倍不止,用料十分的豪华,就连踩在脚下的石头,都是从千里之外运过来的。
皇帝环顾四周,赞不绝口。一行人便这么慢慢来到了一座居于中央的庙堂前。
这个居于中间的地方,供奉着大师尊的镀金铜像,这个塑像一丈余高,是皇帝赵进在位时铸造的,当这个新任皇帝踏进来,抬头仰望的时候,他不禁肃然起敬。旁边有个太监拿着一个蒲团放在了皇帝的身前。皇帝十分的虔诚,十分恭敬的跪了下去。伯牙一看心中笑道“方才我这个大师尊,不明不白的给你下了跪,现在你虽然贵的是我的假像,但是也算跪我了,既然我们互相扯平,那我就不怪罪你了!”他身后的官员一看。也跟着齐刷刷的跪在了门外。
伯牙正在嬉笑,有一个太监走上前,摊开手中的一张黄纸,对着那铜像大念赞美之词,只听得伯牙浑身发烧。半个时辰过后,这个口干舌燥的太监才躬身退下。接着便带着身后的文武百官,大行三拜九叩之礼。礼毕之后,等到皇帝慢慢起身之后,这几个官员才跟着起来。
起身之后,皇帝便将伯牙唤到跟前,命他带着自己与几个亲信官员,一同在大师尊庙内游玩。一路上这皇帝赞不绝口,正走着皇帝突然问道“赵爱卿,这修建这处大师尊庙,一共花了多少银子?”伯牙闻言说道“微臣共花了五十余万两。”此言一出,站在皇帝身后的几个官员,顿时浑身冷汗直流。这皇帝闻言一惊,他说道“这么大的师尊庙,怎么才花了五十万两?我记得在地方上,盖一座比这里小上一半的庙宇,都要花上百万两银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是有一人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这里之所以花费颇少,是因为这里是在原有大师尊庙的基础上修建的,而其他的地方,则要重新挖掘地基,因此花费要比这里多。”皇帝一听将信将疑的说“那也不能差这么多吧!是不是那些地方官员,有什么贪腐之举?”伯牙一听笑道“这和皇帝倒挺聪明,已选就猜出来问题所造,地方上修盖庙,怎么可能和京城,用同样的石料和木材呢?我看看这帮人,怎么圆回来。”
这时有一人说道“陛下,翻新庙堂好似陛下继位,新盖庙堂,好像先帝创业,其难度不可同日而语。高祖和太祖的创业艰辛,陛下没有经历过,因此才有了这样的疑惑。”这时又一个人上前一步,将两位先祖的创业艰辛,又向这位皇帝,简述了一遍。这皇帝一听,不禁感慨道“是啊!圣祖和高祖二帝,经历了九死一生,方才创下这份伟业。我没有经历过苦难,哪里知道那样的艰辛!”
这时又一人说道“陛下不忘先帝的创业艰辛,实在是我朝之福!希望陛下挑吉日,前去太庙祭拜先帝。”皇帝一听,肃然起敬道“好!明天就是吉日,我们明天就去太庙祭拜先祖!”那几人一听,一同跪拜在地,一同说道“陛下不忘先帝的创业之苦,实在是我朝的荣幸!”接着就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励志之词,这皇帝大受鼓舞,便将之前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伯牙见眼前的皇帝,这么轻而易举就被人糊弄了过去,便回想起几十年前,他化为猛虎,将赵进坐在身下,但是就在这么危机的时刻,赵进依然能够从二子的表现中,挑选出未来的皇位继承人。可是眼前的皇帝,却被几句空洞无用的鬼话,随随便便的打乱了思绪,他虽然年轻,但这绝不是理由。
伯牙想这不禁有些担忧起来,就在此时那皇帝说道“赵爱卿,后天我要去太庙祭拜先祖,你务必要到场。”说着便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转身离去了。